我去找昨晚上來的幾個人聊一下,看有沒有心虛的。”
她人走后,孟芮看到狗不知道從哪兒又叼了只安全套出來,她過去把它搶過來,再扔進垃圾桶。
剛扔完,手機又響了,還是慕嵐。
這次她拒接了。
反正他當年從來不接她電話,她才拒接一次,他不虧。
慕嵐就給她發來一條短信:“你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孟芮炸了。
【3】
孟芮給他打過去。
畢竟好久沒有聯系過了,聽著手機傳來的回鈴音,她還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愛嗎?不愛了,無動于衷嗎?好像也不能。
電話接通,有短暫的沉默,接著,慕嵐說:“孟芮。”
那一瞬間,孟芮腦袋里生了很多雜音,其中兩種擁護者最多,讓她清醒的一種,讓她沉淪的一種。它們拉扯她的神經,爭的頭破血流……最后,她哪邊都沒聽:“你昨晚在我家。”
慕嵐停頓了一會,說:“嗯。”
孟芮抖著嘴唇吸了一口氣,接著問:“你跟我做了?”
慕嵐沒有正面回答:“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找你。”
孟芮現在連他出現在她家的原因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把她睡了:“你跟我做沒有。”
慕嵐第二次停頓的時間久一點,時間順延,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總算又說:“做了。”
這兩個字叫孟芮沉默了。
這是為什麼呢?孟芮太疑惑了,重蹈覆轍?可那時候也沒在一起過啊。那是為什麼?而且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呢?他怎麼來的?誰告訴他的?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有太多問題,最后卻只問了個:“你現在知道,你說好吃的那盒小蛋糕,是我做的了?”
慕嵐沉默了片刻,說:“知道了。”
孟芮得到答案,把電話掛了。
她踩上沙發,用裙子包住腿,蜷在角落。
那時候她剛學會做甜品,熬了一宿給慕嵐做了盒小蛋糕,只不過沒有在盒子上寫上大名,就被他那個書香門第的女朋友說成她的了。
慕嵐為表感謝,送了她一本書,她當天就因為保護那本書,淋了大雨,生了大病。全世界都說她太喜歡慕嵐了,而且太卑微了。
就這樣,她上位了。
孟芮難受,想去告訴他那盒小蛋糕是自己做的,可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慕嵐眼瞎,看不到狐貍尾巴,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她又沒證據,就算有,把證據全拿出來,也不能扭轉局面,還得落個斤斤計較。
為此她委屈了很多年,然而事實上,慕嵐早就知道。
他要是瞎,那還是慕嵐嗎?
不是。
*
晚上,尚東東給孟芮打電話,孟芮正要告訴她不用找了,她搶先一步說:“招了。謝韜干的。”
孟芮愣了一下,旋即坐起來,換了個手拿手機:“什麼?”
尚東東告訴她:“我剛去謝韜的工作室了,他說是他干的。當時你們都喝多了,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你要追究嗎?”
孟芮聽懵了,如果是謝韜,那慕嵐為什麼要承認?還是說他們都?她腳心開始冒寒氣。
尚東東以為她是在難過,安慰她:“想追究就追究,要不是自愿的,咱們就不吃這個虧。”
孟芮剛想說事情或許不是她理解的那麼簡單,門鈴響了,她讓尚東東等一下,去開了門。來人是郁子植,他拎著湯站在門口,先是伸手摸了摸孟芮的額頭,隨后徑自進門。
尚東東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
郁子植在這頭給孟芮盛了碗湯,跟她說:“我想過了,雖然我們都是成年人,但身為男人,還是得有擔當,所以我愿意負責。”
孟芮頭皮發麻,艱難地問出口:“負責什麼?”
郁子植走到孟芮跟前來,把湯擱到她手上:“做我女朋友吧,芮芮。我會對你好的。”
孟芮真的要瘋了。
早知道后面還會殺出來兩個人,她就問清楚慕嵐了。她以為跟他睡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就沒對細節追問太多……是她錯了。
【4】
郁子植去牽她的手:“你不用懊惱,我們都喝多了,酒精就是會這樣。而我覺得,酒精也不都是壞處,也許我們就該以這種方式開始。”
孟芮用殘存的理智把手抽回來:“失憶了?你昨天還跟女朋友在短視頻平臺互掀對方老底。”
郁子植笑了笑:“我們只是商業合作,簽合同的,她幫我帶資源,我給她提供場地讓她們瑜伽老師授課。后面分賬不均,也就鬧掰了。”
孟芮知道的版本不是這樣的:“商業合作她給你打孩子?”
“那只是個意外。”
孟芮重新打開門,做出送客架勢:“我們發生過什麼,也只是個意外。”
郁子植定睛看了孟芮一陣,歪歪腦袋,舔舔牙,雙手擺在身前,很無奈的舉動:“OK,意外,你說了算,反正我不吃虧。”
門關上,孟芮小腹傳來痛感,她挪到沙發坐下,閉著眼使勁回想昨晚的經歷,記憶很碎,根本連不起來。而且她也不太確定,這中間是不是還有她做的夢。
想不起來,就又給尚東東打了電話。她接電話時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我馬上上樓,上樓說。
”
尚東東進門,比孟芮憤怒多了,把包往桌上一摔:“什麼東西!這狗男人配叫人嗎?”
“已經發生了,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