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早了/蘇他
文案:
“她總說太晚了,可終究是我來早了。”
標簽:懸疑、犯罪
雷點:犯罪
【1】
孟芮是被狗舔醒的,醒來已經下午四點了。房間里的家具都挪了地方,桌上、地上杯盤狼藉,衣裳,鞋縱橫雜亂,空氣中還流竄著奶油蛋糕和栗花胰子的混合味道。
她坐起來才發現她在地上睡了一宿,扭頭看一眼她的狗,它正在奮力舔一只用過的安全套。
她隨手抓起一只高跟鞋,扔過去,砸在它腦門上,它縮了下腦袋,認慫叫了幾聲,夾著尾巴到門口趴著去了。她隨后撿起那只安全套,昨晚喬遷聚會的經歷就以碎片的形式在她眼前展現開來。
接著,她爬起來,找到手機,給她最好的朋友尚東東打過去。
電話響了半分鐘,尚東東才接通,聲音迷糊,明顯宿醉未醒:“誰……”
孟芮很平靜:“我被強奸了。”
“啊?什麼?”尚東東沒聽清楚。
孟芮這才開始腿抖,她兩條嫩白的腿內側,已經干掉的血印,觸目驚心。
“我被強奸了。”
尚東東這回聽清楚了:“孟芮?你現在在哪兒?”
孟芮說:“家。”
尚東東那邊一陣雜音,她好像起床了:“我馬上過去。”
倆人住的不遠,二十分鐘不到,尚東東就出現在孟芮家里了。她看一眼沒個落腳地的房間,再看站在沙發前的孟芮,她胳膊、腿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兩腿間的血印像條血蟲,從她私處向外流延。
她也顧不上滿地東西了,踩著它們跑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走,去醫院。”
孟芮反拽住她:“我吃過藥了,應該就是撕裂,沒大問題。”
尚東東心疼死了,問她:“是誰知道嗎?”
孟芮搖頭。
尚東東揉揉她的手,幫她回憶:“昨晚十一點散場,你這個事就是說,有人在那之后沒走,要不就是又回來了。有印象嗎?”
孟芮這回頭都沒搖。她什麼都不記得。
二十三歲的孟芮是個富二代,在汞州這個一線城市有兩輛車,兩套房,她嫌待著無聊,還找了份工作——汞州圖書館圖書管理員。
尚東東是她后媽的侄女,兩個人相見恨晚,認識三天就確定了朋友關系。四年過去,她爸和她后媽又離婚了,她跟尚東東還是最好的朋友,那她搬遷她自然是不能缺席。
除了尚東東,孟芮還叫了她在汞州圖書館的兩個同事,兩個一直很照顧她的姐姐。
本來四個人就夠了,后面不知道誰又約了別人來,喬遷聚會演變成一個聯誼晚會。
尚東東順順她脊梁:“沒事,沒事,我們一個一個排查。”
說著,她把手機拿出來,先把幾個她眼熟的列出來,用他們照片做成簡易拼圖給她看,依次指過去:“謝韜?八十萬粉絲的網紅。”
看孟芮沒反應,她又指向第二個:“郁子植?開健身房的。”
孟芮沒印象。
尚東東看這方式沒什麼效果,也不逼她了:“這樣,你先休息,你現在可能還沒醒,等你徹底酒醒,沒準就記起來了。”
話音剛落,孟芮手機響了,她看著來電一串陌生號碼,下意識皺了皺眉。
尚東東比她急:“接!沒準是那個混蛋!”
孟芮點了接通,尚東東給她摁了免提,那頭傳來一個直擊人心的聲音:“孟芮。”
聽到這個聲音,孟芮就像被點了穴一樣,話都忘說了。
尚東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頭又說:“是我。”
孟芮醒了,立刻給他掛斷。
尚東東被她這行為搞懵了:“怎麼了?誰啊那是?”
孟芮的薄唇里慢慢吐出兩個字:“慕嵐。”
尚東東一怔,旋即瞇起眼:“嵐總?”
是啊,嵐總,還能有哪個人,能是嵐總。來早了/蘇他
孟芮是被狗舔醒的,醒來已經下午四點了。房間里的家具都挪了地方,桌上、地上杯盤狼藉,衣裳,鞋縱橫雜亂,空氣中還流竄著奶油蛋糕和栗花胰子的混合味道。
她坐起來才發現她在地上睡了一宿,扭頭看一眼她的狗,它正在奮力舔一只用過的安全套。
她隨手抓起一只高跟鞋,扔過去,砸在它腦門上,它縮了下腦袋,認慫叫了幾聲,夾著尾巴到門口趴著去了。她隨后撿起那只安全套,昨晚喬遷聚會的經歷就以碎片的形式在她眼前展現開來。
接著,她爬起來,找到手機,給她最好的朋友尚東東打過去。
電話響了半分鐘,尚東東才接通,聲音迷糊,明顯宿醉未醒:“誰……”
孟芮很平靜:“我被強奸了。”
“啊?什麼?”尚東東沒聽清楚。
孟芮這才開始腿抖,她兩條嫩白的腿內側,已經干掉的血印,觸目驚心。
“我被強奸了。”
尚東東這回聽清楚了:“孟芮?你現在在哪兒?”
孟芮說:“家。”
尚東東那邊一陣雜音,她好像起床了:“我馬上過去。”
倆人住的不遠,二十分鐘不到,尚東東就出現在孟芮家里了。她看一眼沒個落腳地的房間,再看站在沙發前的孟芮,她胳膊、腿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兩腿間的血印像條血蟲,從她私處向外流延。
她也顧不上滿地東西了,踩著它們跑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走,去醫院。”
孟芮反拽住她:“我吃過藥了,應該就是撕裂,沒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