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呀,就算打錯也是情有可原,再說了,那個女的一看就是小三臉,誰讓她長這樣的,不打她打誰?」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怎麼沒找錯別人,偏偏找錯了你,怎麼不從自身找問題。」
閨蜜氣得想砸手機,我及時攔住了她。
現在還支持戚嬌的,多是和她一樣打小三打瘋魔的女人和妒忌心作祟的男人,酸葡萄心理,根本不必理會。
至于戚嬌,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12
提交證據的第三天,我接到了辦案人員的電話,問我是否接受調解?
我自然是一口回絕。
「同志,易地而處,如果你遇到了這種事,你能接受調解嗎?」
我的聲音有些激動,電話那頭卻聽不清對方的回答,只有些嘈雜的爭吵聲和孩子的哭聲。
我心中閃現出不好的預感。
而我的猜測也確實沒錯。
這一天中午的時候,公司樓下來了兩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
她們,是戚嬌的姐姐和媽媽。
兩個孩子,是戚嬌的女兒。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我做好了充足的應對準備,打了安保經理的電話再下樓。
戚母一見我,就哭嚷著要上來拉扯我:「小姑娘啊,你放過我們家戚嬌吧,她也是一時糊涂啊!」
我避瘟神一樣往后退了幾步:「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嗎?何況,您女兒可沒覺得她做錯了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往監控底下躲,就是不讓她有機會產生肢體接觸。
這幾人絕對是來者不善,老人磕磕碰碰的,我怕被碰瓷。
她嚎啕大哭:「可是,這幾個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啊,你就看在這幾個孩子的份上,把案子撤了吧。
」
戚嬌的姐姐帶著孩子往我跟前靠近,兩個孩子也在哭:「阿姨,你不要怪我媽媽了好不好……」
她們年齡都不大,一個五六歲,一個三四歲的樣子。
我想起了上午與辦案人員的通話里,女人的爭吵聲和孩子的哭聲。
原來是她們去鬧過了。
現在是午休時間,吃完午飯回公司的人來來往往,這里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圍觀。
孩子的哭聲很可憐,讓人心生惻隱,加之周遭目光的壓力,很容易讓人心軟。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首先,我沒那麼大度,我這段時間遭受的所有,不是一句話能輕飄飄揭過的。」
「盜竊案過五千就可以入刑,警方早就立案了,不是我說撤就撤的。」
「您女兒自己惡事做盡,到頭來不知悔改,讓老人和孩子來鬧事博取同情,這樣的人,更不值得任何的善意。」
至于戚嬌為什麼讓親媽帶兩個女兒來,而不帶她的寶貝兒子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
我說完話,不再看她們,準備上樓。
戚嬌的姐姐喊住了我:「直系親屬如果有案底,會影響兩個孩子將來的工作啊……你這樣,是毀了三個孩子的前途啊!」
我氣笑了:「你搞錯了,毀了他們前途的人不是我,是他們的媽媽。」
這個時候,安保經理帶著人過來了,我轉身進了電梯,而她們被攔了出去。
13
一周之后,戚嬌被拘留了。
她會被提起公訴,負刑事責任。
而由于我的大額損失,我要求在刑事訴訟的基礎上附帶民事訴訟,向她索賠財物損失二十萬,精神損失費十萬。
開庭在即,我卻接到了戚嬌丈夫朱投山的電話。
「想讓她坐牢你盡管告,但是想要賠錢不可能,我跟她已經離婚了,我家里的錢都是我賺的,她沒份兒!」電話那頭粗糲的聲音罵罵咧咧,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可戚嬌當初煽動網暴我時說了,那都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呢。」
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一樣的厚顏無恥。
「那是她的事情,總之,你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賠償!」他繼續吼。
「那就等法院宣判吧。」我不想過多搭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多可笑,戚嬌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滿世界打小三,而對方在她即將入獄的時候果斷離婚,半分財產也不想留給她。
從孩子的年齡推算,她丈夫不忠,至少有四年。
四年期間,她有足夠的時間為自己作規劃,可她想的卻是再生一個兒子,有了兒子,他就會回頭了。
當一個人長期處在附庸的位置,最可怕的,并不是經濟不能自主,而是會逐漸忘記,自己生來是一個完整的人,自己也擁有獨立前行的能力。
女孩子們長期被這樣的環境規訓,一直被告知職場只是暫時,將來要回歸家庭,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14
開庭的那天,整整三個小時,戚嬌一直恨恨地瞪著我。
不過沒關系,她很快就只能去牢里瞪了。
她被判了五年,賠償我的費用一共三十萬。
其實,她和朱投山還未作財產分割,這筆錢,會由法院執行從她的家庭賬戶里劃給我。
出來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小雪,庭外等著好些記者。
這件事一開始在就在網絡上熱度很大,后來反轉又反轉,引起的爭議更是一直沒停過。
所以,即便迎著風雪,也有一大群媒體人要來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