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受寵若驚,雙手回握住他:「許栩,大夫。你也可以叫我噓噓,小動物們都這麼叫我。」
「小動物們?」
啊哈?
好像兩次碰到都確實不太小哦。
「嘿嘿,以后它們找你麻煩,你就找我!」
姜潤笑了一下。
哇塞,還有9窩哎。
「還有誰知道你通動物語?」
我搖頭。
隨即反應過來,那豈不是變成我們倆才知道的秘密了。
我臉一下子有點熱。
他說:「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謝謝。那個,你忙嗎?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替響尾叔賠禮。」
姜潤挑眉:「響尾叔?還有那只雪豹大哥,阿花,你還給他們取名字?」
我點頭:「是呀,可以拉近關系,叫叔叔、叫大哥,在動物世界里,也得講究禮貌不是嗎?」
「有道理。」
「我中午沒事。」
那就是答應了。
原來約帥哥這麼容易的?
好家伙,還是得要有過人的本領才行。
「哦對了,動物界也有相親對象這個說法的?」
9
當然,我是一位遵守職業道德的大夫。
我回家繼續問診完剩下的病號。
看了時間,竟然快到飯點了。
第一次請吃飯就遲到?
我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我的老爺自行車還是我阿爸留給我的,又高又大又笨重,得虧我腿長,不然都踏不到地。
「滴滴叭叭——」
喇叭聲嚇了我一跳,導致我狼狽地一腳踩空腳踏板。
「許栩。」
嗯?
姜潤?
我瞪大眼睛:「你怎麼找到這的?」
「大名鼎鼎,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坐上車,有些尷尬。
咋還親自來接我呢?
不會是來質問單方面給他安排「相親對象」這個名號吧?
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個相親對象這個詞吧,在動物的理解里,它不是真的相親對象這個意思你能理解吧?就是類似于……」
我突然卡住,應該怎麼形容好呢。
「繁衍對象?」
「……這麼直接?」
「配偶。」
他換了個詞。
「嗐,他們把你當我對象了。你別介意啊。」
姜潤裝作了然地點頭:「所以,那兩只雪豹沒吃我,是特地留著我,覺得我很適合你。」
Emmm。
我真誠發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姜潤不答反笑:「還真被我猜中了。感覺你在他們動物圈,很受歡迎啊。挺有意思的。」
我無奈攤手:「這個圈子謠言傳得可比人類圈快多了,鳥兒報信,一傳十,十傳百,從食草動物傳到食肉動物,可夸張了。」
「你和它們關系都很好。」
「也有不好的。」
「比如。」
「就我之前和你說的黑熊,它眼睛是被壞人弄壞的,所以它從來不相信人類,即便是我和我阿爸救下的它,它還是給了我阿爸一爪子,把我阿爸的大腿弄傷了。」
「現在還有偷獵?」
「很久沒出現了,但這群人消滅不完,端掉一群,另外一窩又會拔地而起。」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曾經的阿爾金山偷獵猖獗,不亞于可可西里,現在成立的自然保護區,前人做了很多努力。
「你父親也是大夫?」
「不是,他是保護區管護員,就是各方面知識都會了解一點。現在在無人區值守呢,還沒到回家的時間。」
我帶姜潤去的飯店算是羌縣比較有名的,環境也是縣里最好的。
第一次嘛,總不能太寒磣。
剛推門進去。
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關哥,你小媳婦來咯!」
10
小媳婦?
我汗顏。
姜潤果不其然看過去。
坐在飯店正中央大圓桌的,正是前幾日帶他上山考察的關韜。
年紀不大,但上去老成,典型的西北糙漢長相,頭發長,總是綁個小辮子。
我連忙解釋:「別聽他們胡扯,都說著玩的。」
正說著,關韜放下手里的花生,撣撣手,朝我們走過來。
人高馬大的,跟頭熊一樣。
嫌棄。
姜潤很有禮貌,先叫了他一聲:「關隊。」
關韜淡淡點頭,轉而看我:「想吃啥?我讓后廚去燒。」
這是要拼桌的意思?!
NO!
我一把拉過姜潤:「今兒個不蹭您的飯,我有正事,走!」
我把關韜甩在后面,直到把姜潤拉進包廂。
姜潤問我:「拒絕關隊,他好像不高興。」
我踮腳往外看一眼。
關韜叉著腰還是看著我這個方向。
「他就是閑的,不管他。來來來,坐,想吃什麼自己點。」
姜潤卻把菜單遞給我。
「我不了解,你熟悉,我都可以。」
一頓飯下來,我對姜潤的好感度 upup,直線上升。
好有禮貌一美男子,說好我請客,最后我去付錢的時候老板卻說姜潤已經買過單了,什麼時候出去的?
難不成是方才去上廁所的時候?
「許栩,你出過阿爾金山嗎?」
我點點頭:「出去過呀,我考大夫是去烏魯木齊的,出去一趟可累了。」
「這不,現在開始修鐵路了。」
我:「感謝。」
「怎麼不想著走出去要留在這里呢?」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我不太理解:「我為什麼要出去呢?外面有那麼多的能人,可是這里就只有我呀,況且還有好多朋友呢。那你呢,怎麼會選擇來這邊,這里搞建設可苦了。」
姜潤沉默了。
估計是被公司外派的吧,不能拒絕。
我安慰地拍拍肩:「沒事,這不你認識我了,無聊了我帶你去跟小動物玩唄。」
姜潤失笑:「那是有點吃不消。」
「那咱可以換食草動物啊。藏羚?野牦牛?藏野驢?可比騎馬爽多了。
」
姜潤的笑容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