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她懷著孕離開厲景天,為什麼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而是接受你的幫助?」
「因為她很清楚,她沒法獨立養育一個孩子,而你是她抓在手里的備胎。更何況,她如果徹底躲遠了,又如何能重新回到厲景天身邊?」
「不是的。」我弟企圖掙扎,還想再替陸芊芊解釋一下,「當初是我發現她的情況后,硬要她留下來,是我自愿照顧他們母子。」
我呵呵冷笑,無聲勝有聲。
他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姐,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個傻子?」
我想說「是」。
但我是個照顧弟弟感受的好姐姐,安慰道:「你只是深陷愛情,我能理解。」
說完補充了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我弟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走的時候說:「今天早點下班,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私房菜館,還不錯,請你和爸媽吃飯。」
原來我弟還是個別扭的傲嬌。
幸好,還能醒悟,就不算太晚。
我彎起唇角,拉長尾音:「好。」
8.
慈善晚會上,我和我弟一起來了。
因為我們和蘇家的合作,主辦方把我們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蘇芷蘊對我小聲說:「今晚的拍品里,出現了特別有意思的。」
我點點頭:「我看到單子了,比你以為的還有意思。」
蘇芷蘊很快就猜到了,輕飄飄地瞥了我弟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主辦方主持拍賣會,拍品都是富豪們的捐贈物。
我捐了一枚鉆石胸針,我弟捐了一幅油畫。
拍賣會開始后,我讓我弟象征性地舉舉牌子,露個臉,博博好感。
直到一枚土到掉渣的領帶夾被進行拍賣,我弟瞬間沉下了臉。
我把牌子從他手里搶救下來,小聲提醒道:「已經與你無關了。」
那枚領帶夾,目測原價不超過一百,一千元起拍。
和其他動輒百萬千萬的拍品比起來,這枚領帶夾就像是滿漢全席旁邊的腌菜。
今晚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哪件拍品是誰捐的,價值多少,有何意義,都門兒清。
有幾個人象征性地舉舉牌子,在厲景天面前混個熟臉,領帶夾被抬到了十萬。
最后,厲景天用二十萬拍得這枚領帶夾。
拍完領帶夾后,就是拍賣我捐贈的鉆石胸針。
這是我特意找主辦方調換的順序。
鉆石胸針和領帶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這枚胸針是我十八歲那年,外公送我的生日禮物,以一百八十萬的價格從一次珠寶拍賣會上買來。
一百萬起拍,每次叫價十萬。
叫到一百八十萬后,蘇芷蘊舉了牌子,對我展顏一笑。
她叫價后,其他人就不再跟了。
我弟舉牌,意思就是我打算捐贈兩百萬。
這枚胸針只是在拍賣會上露個面,還是我的。
然而,總有人要打破這個規矩。
厲景天舉了牌子。
別說什麼他和陸芊芊看上這枚胸針,打死我也不信。
我阻止我弟加價,最后這枚胸針被一個外地的富商以兩百二十萬的價格拍得。
至于所謂的外地富商,其實是個托。
每次拍賣會上,我都會安排個托,有備無患。
至于厲景天和陸芊芊,他們害我多花了二十萬,我便如法炮制,當場報了這個仇。
在他們看中一件拍品時,硬是讓他們多花了一百萬。
慈善晚會結束后,我弟親自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座。
路上,他突然開口:「姐,那枚領帶夾是我還回去的禮物,厲景天為什麼不介意?」
這個答案,有無數種可能。
而我最想跟弟弟說的是:「他是要借此告訴你,你比不過他,別再癡心妄想。」
我弟沉默了會兒,而后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我承認厲景天有優秀之處,但我也不差。」
聞言,我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
「沒錯,你是醫學天才。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厲景天會求你救命了。」
感謝作者給我弟的設定,深情男配不是一事無成之人,而是有學歷、有真本事的。
9.
沒過多久,蘇芷蘊告訴我,他爸效仿我爸,把公司交給她全權打理。
我們兩家在其他領域繼續展開合作。
單打獨斗,可能斗不過男主經營的公司。
但集我們兩家之力,市場份額逐漸擴大,趕超了厲景天的公司。
說起來,厲景天能把公司做這麼大,蘇芷蘊出力不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芷蘊知道他的資金鏈。
我們打蛇打七寸,重點攻克,斷了他那條資金鏈。
但厲景天身為霸總男主,豈能輕易被兩個女配打趴下?
他很快就找到了第二條資金鏈,將會與鄰市的萬總合作開發新項目。
蘇芷蘊蹙著眉頭來找我的時候,我轉了轉手機,決定利用一下親弟弟。
我把計劃告訴蘇芷蘊。
蘇芷蘊瞪大眼睛:「你想什麼呢?厲景天怎麼可能為了陸芊芊,十幾億的項目說不談就不談了?」
「大概,戀愛使人降智。」無計可施之下,我想賭一把。
現實情況下,可以說是絕無可能。
但這里是總裁文的世界,總裁男主為了嬌妻女主,放下手里的大項目,不是常態嗎?
賺這億點點錢,哪有哄女主重要?
蘇芷蘊不敢相信地搖頭:「厲景天不會那麼蠢,你這辦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