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搬出去。」
「你休想!」婆婆喊道。
我伸出兩根手指:「兩天。」
「一周可以嗎?」公公問。
「一天。」我抽出一張酒精棉片擦了擦手,「你們以為賴著不走就行嗎?」
我摸摸珠寶柜里的項鏈:「自己老老實實搬走,這些包包、珠寶,我還能讓你帶走。
「否則,你們就好好體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凈身出戶。」
公公臉色煞白。
最終,他說:「三天就三天吧,我們搬走。」
「不。」我笑著伸出手指,「我剛才說了。一天。」
「秦熙寧你不要欺人太甚!」婆婆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一天的時間,我們買新房都來不及!」
「買新房?」我嗤笑,「現在你們手里的二十幾萬在這個城市買什麼房?集裝箱嗎?」
兩個人再說不出話,只剩嘴唇在哆嗦。
「這樣吧,一天一夜。看在曾經做過一家人的分上,我后天來收房。」
我打開門,回頭:「可別惦記那些紅木家具。少一個桌腿,我都會起訴你們的。」
之后我把這套房的相關事宜全權交給了中介和律師。
一天一夜過去時,有幾個彪形大漢拿著鑰匙和伸縮棍進來,把他們沒收拾好的東西全扔了出去。
兩個老東西走后,我立馬進行了低價售賣,所得房款公開捐贈給貧困地區的婦女和兒童,用的是秋秋和劉松濤的名義。
然后把捐贈憑證轉手寄給了公婆。
真好奇他們那時候的表情。
回去的時候堵在了高架上,我隨手清理了下車內,卻在紙巾盒下發現了一根卷曲的頭發。
看來,很久很久以前,小三就同時和那個天然卷的男人以及劉松濤不清不楚了,這卷毛竟然都隨著小三帶進劉松濤曾經開的車里的。
真臟。我盤算著改天把車也賣了。
我隨手把紙巾盒整盒扔進車載垃圾桶,又帶出更多的卷毛。
真煩。我心想著,車里是卷毛,小三的證物照片里是卷毛,就連前世那個生出來的男孩也是卷毛……
不對。
……不對!
我迅速回憶了一下劉松濤的所有親戚祖宗。
沒有一個是天然卷!
也就是說……
前世,趙欣肚子里的孽障也根本不是劉松濤的崽!
可笑!
前世,他們把我和親孫女趕出家門,然后用所有的家產養大了一個別人的孩子!
劉松濤,你全家人,就算是前世,也并沒有好下場!
恐怕孩子長大以后,你們也和前世的我,也和前世的秋秋一樣,被凈身出戶,人財兩空吧!
這兩生兩世,你們都人財兩空!
你們本就不配有香火繼承!
高架下的街燈五光十色地亮起。
我就在這水泄不通的高架上,笑得直不起腰,涕泗橫流。
10
自此,我終于釋然。
放下過往,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
我女兒成了億萬富翁,我也開始正式交接公司事務。
這天我在公司忙得頭昏的時候,助理說地下車庫有兩個老人堵在車前要見我。
我下去后,他們開口就是「濤子的公司有一部分應該我們繼承,我們也不要股份了,你這輛新車要歸我們。」
我看著嶄新的白色大 G,只覺得搞笑。
「怎麼,你們自己的車已經典當了?」
婆婆叉腰:「你不用管!把車鑰匙給我,我接孫子用。」
「孫子?」我眼淚都笑了出來。「你接的是哪個孫子?」
「你們新認的天然卷兒子和趙欣肚子里那個嗎?」
婆婆重心不穩,坐在了地上。
「秦熙寧,你要知道,你是需要贍養我們的。」公公顫巍巍地說,「你的收入,是要給我們上交一部分的。」
聽聽。上交。
多麼高高在上的詞。
「你們知道嗎,」我擦了擦車上剛才他們摸過得地方,「贍養費是按月收入計算的。」
「我現在給自己開的工資,是一千元。」
我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如果你們對我態度正常一點,我愿意每個月給你們打五百。」
「至于公司,你們自己心里也清楚,這原本就是秦家的。」
「如果再敢打秦家家產的任何主意,」我恢復了冷臉,「我保證你們的老年生活,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凄慘。」
人趕是趕走了,但并沒有死心。
大概是直接索要豪車不成,他們決定變賣珠寶。
幾天后我就又接到了前婆婆謾罵的電話。
「秦熙寧,我要告你詐騙!」
我好笑地問:「您是哪位?預約了嗎?說要告我,訴狀呢?」
對面傳來喘氣聲。
「呸,我不和你這種人講道理!
「你這個賤人,居然用銀子水晶這種垃圾糊弄我!」
「嗯?糊弄?」我笑出聲,「我什麼時候說這些珠寶是鉆石鉑金的了?水晶算不得珠寶麼?」
「我不管!你把那些鉆石的珠寶交出來!」
「鉆石?我有啊。」
「我和劉松濤的婚戒就是。您要嗎?要了就等于您主動斷絕關系,您要嗎?」
「呸!我不信!你這麼多買珠寶的錢被你吃了?」
呵呵。
「我是花了很多錢買珠寶。可是呢。」我清了清嗓子,「都是以秋秋的名義。」
「再苦不能苦孩子,我自己可以戴水晶,我女兒的王冠卻必須是鴿血紅,有問題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不管不顧,無理取鬧,腦子里只有孫子和自己的享受。
」
「你……你這個女人真是歹毒!」前婆婆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