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孩子,根本不是劉松濤的!
短短一通電話下來,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滑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秋秋問我:「媽咪你沒事吧?」
我強行站定,笑了笑。
這一天,我是喊代駕開的車。
我要穩穩地進行每一步,保證自己和女兒的安全,不重蹈前世的覆轍,才能摁死他們每一個人。
我回到家,哄睡了秋秋,開始聯系律師和私家偵探,一個拍證據,一個理材料,有條不紊。
同時,我花大價錢把門窗都換成了防盜的,加裝了好幾道鎖和好幾個報警系統。
我本來想在臥室裝個防彈門,但律師覺得以他們的水平應該弄不來槍,就作罷了。
一切準備就緒,幾天后,在趙欣去公婆家套近乎的時候,我用鑰匙擰開了大門。
08
公婆和趙欣看到我,都是一愣,隨后露出防備的神情。
我嘲諷地掏出一包酒精棉片,擦了一遍對面的單人沙發,才拿著一個信封坐下。
他們看到我消毒的舉動,神色難看。
于是第一場交鋒就讓他們敗下來了。
「秦熙寧,你又來干什麼!」
搞笑。「干什麼?這套房現在在秋秋的名下。我是秋秋的親生母親,我來不得?」
「所以呢?我們還是秋秋的親爺爺奶奶呢!」婆婆的臉漲成了紅色,「我告訴你,等我的孫兒出生,這套房就是我孫兒的!」
你聽聽,這是我第一次聽他們說自己是秋秋的爺爺奶奶,多麼嘲諷。
我盯著婆婆笑了起來,笑得三個人都有點頭皮發麻。
「看來,您是鐵了心要用親兒子的房子給別人養孫子了?」
「什麼?秦熙寧你在嚼什麼舌頭!」
我看著趙欣的臉色迅速灰敗,心中便了然。
原本我還擔心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我把信封甩在茶幾上。
全部是用防水相紙打印的最高清版放大照片,一張張都是趙欣和一個顯然不是劉松濤的男人的親密舉動。
甚至還有幾張是酒店窗戶外拍到的,特帶勁兒,但是只能我們四個看,尊貴的會員也看不了。
我還貼心地給每一張都加了塑封,防止有些人發瘋把證據撕了。
一張張翻過去,公婆的臉色越來越差。
直到最后,婆婆一巴掌扇在趙欣臉上:「賤人!你居然還有別的男人!你還我孫兒!」
我又一次差點沒忍住笑。
趙欣還試圖狡辯:「不是的鄭阿姨,你聽我說……」
最后婆婆揪住趙欣的耳朵:「你要麼現在就和我去醫院做孕檢!去看看胎兒發育多少天了!
「如果和濤子出事那天時間相吻合,我要你的命!」
趙欣心虛地跌坐在了地上。
婆婆也摔倒在地,號啕大哭:「我的孫兒……我們家的香火斷了呀,我沒有孫兒了……」
明明秋秋是她們的正經孫女。
可他們卻視若無睹,哭訴著沒有孫子就等同于斷子絕孫。
我對他們的最后一絲惻隱之心煙消云散。
那就斷子絕孫,一無所有好了。
我告訴趙欣:「不日我和你會在法庭上相見。
「那些劉松濤為你消費的高檔吃喝享受,就當是我這個正妻對你這種賤婢的施舍了。
「但是他送你的那些奢侈品,你最好一樣不差地還回來。」
看她準備開口,我打斷了她:「我可以查他生前的流水。你最好不要讓我的賬單對不上。
「不然我大手一揮,告上法庭,你會賠得更多,你說是不是就不劃算了?」
趙欣張開的嘴閉上了,整個人的狀態像被掐住脖子的雞。
這一回,沒有人幫她說話了。
后來,根本沒有等到開庭,趙欣就把東西都打包回來了。
而她沒想到的是,我會帶著鑒定師來驗收。
我那時監視她的時候,就發現她在包包真假上做了手腳。
于是在鑒定師的火眼金睛下,那些被她換成 A 貨的假包紛紛無所遁形。
看起來那些 A 貨做工精細,應該是也得幾千塊的精仿級別。
最后,趙欣帶著十幾個下血本買的幾千塊精仿假包滾蛋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然,這是后話。
緊接著要收拾的,就是兩個助紂為虐的老東西了。
09
我轉頭環視這一屋子東西,轉頭問公婆:「這些東西,三天夠不夠?」
「什麼夠不夠?秦熙寧你在說什……」
「我是說,」我攏攏腦后的頭發,「你們搬出去,三天夠不夠。」
「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婆婆一拍桌子,指著我的鼻子,「秦熙寧,這個是我兒子買給我住的房子!」
我淡定地點點頭。
「嗯,我知道啊。」我指指還沒下葬的骨灰盒,「盒子里這位買的。」
「秦熙寧,你夠了。」這次是公公拍的桌子。
「你非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我笑了。「趕盡殺絕?你們當初以為自己有了孫子的時候,有想過給我和秋秋后路嗎?」
「只怕,是想著讓劉松濤轉移財產,等孫子一出生就和我離婚讓我凈身出戶吧?」
「我們沒有!」公公梗著嗓子喊道。
「是嗎?剛才你們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把秋秋的房子給某個孽障呢?」
兩個老東西難得的心虛。
我把房產證摔在他們眼前。
「我再重申一遍。這套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秋秋的名字。
「秋秋說,一切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