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死也得當個飽死鬼!
打定主意,我一躍而起。
「會走路嗎?」忽略掉某扎眼的地方,我盯他的臉問。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蹲下嘗試架住他的胳膊往上帶。
他倒是很乖順,明白我的意思后,沒有讓我費很大力氣,倚著我嘗試著慢慢站立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這小子還沒完全站直就已經高我快一個頭了,這得有一米九吧!
在他可以自己穩穩站立后,我先松開了他,示意他站好別動。
我走向不遠處,撿回之前掉的外套,抖落上面的沙礫。
扯著長袖環上他的腰,堪堪圍住,打了個結。
呼,終于不用看限制級畫面了。
他果然聰明,很快便學會了在陸地上行走。
我打算把他帶去椰子樹那邊,看看能不能弄到幾個椰子解渴。
還沒走幾步,他扯住我,一臉委屈。
我莫名其妙,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只肚皮朝天死得透透的魔鬼魚。
「餓餓、吃!」他指了指我的肚子,又看向魔鬼魚。
「······」你才是魔鬼吧!
我無語凝噎,竟然忘了還有這茬。
除開我原有認知里魔鬼魚屬于保護動物不能吃這個因素外,我是真的不能接受生肉啊!
平時去日料店都不碰生魚片的我很頭大。
除非能弄到火。
對于我來說,一坨烤煳的肉都比生肉強!
但顯然,我不能讓他知道我不太喜歡他給我捕的獵物。
我伸出手,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這個禮物我很喜歡,等會再來處理。」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沒有再理會魔鬼魚,任由我帶著他向遠處走去。
來到椰子樹下,才知道什麼叫鞭長莫及。
好消息是真的有結椰子,還很多。
壞消息是樹太、高、了!
看得見,摸不著。
「想要?」
他見我眼饞地盯著椰子,瞇著眼睛看了看椰子樹。
我點點頭:「你會爬樹嗎?」
他搖搖頭。
我有點小失望,忍不住舔了舔更加干澀的唇瓣,望椰止渴。
樹頂的椰子暫時指望不上,只能寄希望于地面有沒有熟透了自然掉落的可以撿漏。
我仔細地在周邊尋找起來。
誒!不遠的水面漂著一個!
我剛想去撿,只聽到背后 duang 的一聲,樹葉沙沙作響,接著又是一次悶悶的撞擊聲響。
「咔咔——」
我僵硬地轉過頭,正好看到一棵直徑起碼 40 公分以上結滿椰子的樹緩緩傾斜,隨即轟然倒下,砸起一片揚沙。
我忍不住抖了抖,好可怕的力量!
而始作俑者,正一臉邀功地望著我,臉上滿是求表揚的意味。
椰子!好多摸得到的椰子!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如同天上掉餡餅般把我砸蒙了!
我一個沒忍住,飛奔過去跳起來就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我愛死你了!」
這樹結的椰子少說也有二十多個,起碼一星期,我不用再擔心水源的問題!
隨后我放開他,喜滋滋地沖到椰子樹冠的位置,數起了個數。
陷于狂喜的我并沒有注意到,他傻愣愣站在原地臉色發紅,撫著臉頰若有所思。
興奮過后我又郁悶起來,沒有刀怎麼開椰子?
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有多弱雞,我沮喪地蹲下,自閉了。
這時一只手從我身側伸了過來,輕松拔下一顆椰子,砰砰兩拳砸爛椰子外殼,再用力一撕,很輕松地剝開了厚厚的果皮纖維。
我傻傻地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在他砸開堅硬的內殼連手都沒紅時,只想到一個詞:男友力 MAX。
他甚至細心摘除了小部分碎裂的硬殼扔掉,將開好的椰子捧給我。
我弱弱地說了聲「謝謝」。
接過椰子一頓猛灌,久旱逢甘霖,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多一點,再多一點。
一口氣喝完還意猶未盡,又一個開好的椰子遞到了我面前。
「你不喝嗎?」我疑問道。
他只搖了搖頭。
想想也是,虎鯨是頂級掠食者,怎麼會吃素。
我接過第二個椰子后,他又打算去砸,我連忙制止。
「先別開了,我們把椰子帶回去就行了。開多了喝不完也會壞。」
雖然這邊還有幾棵椰子樹,可我不知道還得在這里待多久,能省就省吧!
于是我指揮著他將連串的椰子弄下,再扯了幾大片葉子帶上。
一起慢慢走了回去。
肚子沒那麼饑餓的情況下在沙灘行走還是挺舒服的,正午溫熱的海風,伴隨著海浪聲,我手里還捧著個椰子小口喝著。
明明是荒島求生,卻硬是有了幾分海島度假的悠閑感。
當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他在。
「我的名字叫顧臻臻,你有名字嗎?」我側目看向他。
「有,用你們、語言、應該是·······」他本身語調就有點怪怪的,最后他說出的名字我壓根沒聽懂發音是啥意思。
我不解其意地重復了下他的最后兩個字的發音,腦子里頓時有了主意。
「我叫你玄戟怎麼樣?」我快走幾步站定在他面前,直直看著他。
他歪了歪頭,仍是有幾分懵懂,努力模仿著我的發音:「玄、戟?」
「你看啊,玄是代表黑色,戟呢是一種古代的兵器,也可指你的背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