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我身臨其境,仿佛又死了三百次。
「你到底誰啊?」
他神經質地轉了兩圈,不再理會我的話,開始自言自語:「殺了那個男人,就不會有人帶走我的小玫瑰來。」
說完,他直沖到我眼前,烏黑的瞳仁映出我寫滿驚慌的臉。
「這一次,我不會輸。」
我就說虐文女主這個活不是人干的吧,我寧愿跟龍傲天退婚三百次,也不想天天看見變態。
爸爸!救我!
14.
沒人聽到我的吶喊,我要在這里孤獨地死去。
死變態哼著搖籃曲擺弄藥瓶子,臉上掛著純真無害的笑容,時不時還看我一眼。
那神情詭異又恐怖,我感覺下一秒他就要過來把我掐死。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針頭走來了!
死變態伸出手放到我的脖子上,他的手冰涼滑膩,激得我皮膚周圍起了一排小疙瘩。
「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別上來就動手啊。」
他微微笑道:「放心,只是一點恢復劑。」
針頭刺破我的皮膚,冰涼的藥水被他推進我的身體,倦意伴著恐懼襲來
……
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里我被困在劇情里,有個少年一次又一次把我殺死。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跑不掉的,小玫瑰。」
我掙扎著逃跑,然后再次被他抓住殺死、讀檔、循環、死亡……
系統呢?
為什麼我還沒有下線?
「蘇蘇,別怕。」
夢里有人拉住我的手,帶著我一直一直走。
拿著斧子的少年在我身后窮追不舍。
前面突然出現一道深淵,我和身邊的人一起掉了進去。
……
「啊!」
我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劇烈地喘息起來。
我想起來這個變態是誰了!
梅花 A 溫初言,一個高智商變態殺人狂。
他篡改了系統指令,把我困在游戲里,殺了我三百二十八次!
最后我老板親自進去才把我帶出來。
一直循環一直死亡的記憶太過于可怕,在脫離劇情以后,我的精神開始錯亂。
最后,我老板替我簽了記憶清洗手術,讓我忘記了這段回憶。
也忘記了他在最后一周目劇情里說的所有話。
「蘇蘇,你別怕,我會帶你出去的。」
「蘇蘇,出去我們就結婚,你什麼都不要擔心。」
那時候我精神恍惚,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現在我懂了。
我老板為了不賠工傷,竟然想要把自己賠我!?
溫初言打斷了我的回憶,此刻看到他,我不自覺地發抖。
他這個人天生就是個變態,把殺人當成藝術,原劇情里的女主本來是要感化他,然后他自己為了愛情自首。
沒想到他發現了系統的存在,不僅改了劇情,還把我困在劇情里,反復循環反復把我殺死。
「小玫瑰,我們這次又能嘗試新的方法了。」
淦!我命休矣!
15.
溫初言舉著細長的針筒,神經質地對著我微笑:
「會很快哦。」
針頭挑破我的皮膚,冰涼的液體推進來,三百次死亡的記憶涌上來,我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徒勞地掙扎的。
「砰!」
我帶著眼淚看向門口,門被強行破開。
我老板冷著張臉站在門口,手里不知道拿了什麼工具,開門的時候飛了自己一臉灰。
「老板!」
我聲音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別怕,蘇蘇。」
溫初言站在我身側,歪著頭看我老板:
「不會讓你再帶走她的。」
我看著我老板,心想這次應該不會慘到兩個人被他追吧?
我老板沒辜負我的信任,從兜里拿出一把槍指著溫初言:「你等死吧,垃圾。」
溫初言的笑容擴大,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你拿我沒辦法的。」
他拿出一把刀,按在我的脖子上:
「我會跟小玫瑰一起死。」
我恨得牙根癢癢,剛剛他不知道給我打了什麼藥,估計過一會藥勁兒上來我今天也是活不下去了,倒八輩子血霉我遇到這麼個變態。
「老板開槍,他給我下毒了,我反正也活不了。」
我老板驚痛地看著我,怒吼了一句:「媽的畜生!」
憤怒之下他當即開了槍,一捧血花在我眼前炸開,溫初言應聲倒下去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一直都用刀背對著我。
我老板急急忙忙沖過來把我按在懷里:
「沒事了,是我來晚了。」
我知道此情此景很有偶像劇那味兒,但是我還被綁著呢!
「老板,你要先把我身上繩子解開,然后趕緊送我去醫院,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你說呢?」
我老板愣了一下,才看到床邊的針筒,他抖著手給我解開繩子,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我,連聲說:「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我靠在他肩膀上,心想我真慘啊,戀愛都沒正經談過就要死了。
余光里,我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溫初言突然露出笑容,這個笑我見過無數次,每次他都沒安好心。
果然,下一秒他睜開眼,摸到了我老板放一邊的槍。
而我的手剛剛松綁,來不及反應,我拎起手邊的刀用盡全力推開我老板,把刀對著溫初言的脖子扔出去。
還好,我扔得準,他沒來得及開槍。
刀扎在他脖子上,汩汩流著血,他一張嘴,血從嘴里涌出來。
溫初言神經質地露出一個笑容,血從他的嘴里涌出來:「下輩子見,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