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這麼兩天就學會為老公著想了!」
?不愧是混甜文的啊!
晚上下班,我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坐我老板的車了。
我在公司門口磨嘰,我老板瞪我好幾眼:
「咋的了,你今天開竅愛上公司大門了啊?」
我:「啊?」
他皺了皺眉:「還不走?等我把這門卸了給你帶回去三拜高堂入洞房啊?」
我遲疑道:「不是,我就是,就是——」
他「嘖」了一聲:「這回不害怕變態了?」
那我還是害怕的,風言風語哪有命重要,我當即跟上我老板。
回家路上我跟我老板一起去了超市,他左手推車,右手扒拉大白菜,皺眉沉思的樣子,仿佛手里的不是白菜,而是幾千萬的合同。
我沒敢打擾,去旁邊挑水果了。
「女士,我們這邊水果有滿減活動哦,要不要看看?」
店里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帥哥湊過來給我介紹打折產品,我抬頭看了看他。
「什麼活動啊?」
他微微笑道:「買三斤葡萄,送一朵玫瑰。」
我一愣,這超市整得這麼浪漫麼?
大家都是買菜的,你送我一朵玫瑰,還不如送我一斤大米。
「不用了。」
我擺擺手拒絕了他,繼續看我想買的水果。
「是很美麗的小玫瑰。」
我一愣,按住了想要回頭的沖動,以我多年混跡各種小說的經驗,他這句話很不正常!
我知道,按照劇情,如果我是虐文女主,我應該傻乎乎跟他走。
但是,此刻我智商占領了高地,我不僅沒理他,我還要報警!
我不動聲色地挪了幾步,走到了我老板身邊,選擇困難癥還在糾結于白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輕聲道:「那邊,買水果送玫瑰。
」
我老板眼神微動,挑了下眉,余光看了一眼那個店員。
我拉著我老板的手心,寫道:報警。
他幾不可聞地點點頭,感謝智能手機,一鍵報警!
12.
作為最近的重點對象,警察來得嘎嘎快!
沒過一會就控制住了那個奇怪的店員,我跟我老板又雙雙去了警察局。
警局的茶水,我真的喝夠了!
過了半個小時,一直跟我們溝通的那個警察出來了:
「你們很機警,這個人確實有點問題。」
他沉沉地嘆口氣:「但是他不是始作俑者。」
我一愣:「那他是?」
「他是被催眠的一員。
「我們懷疑,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個慣犯,而且有心理學基礎,能夠對人進行催眠洗腦。」
……
我垂頭喪氣地跟我老板出了警局,對方隱藏得太好了,我現在喘口氣都覺得自己不安全。
臨走的時候,警察叫住了我老板:「我覺得作案手段很像梅花 A。」
我老板面色一變,冷聲道:「不可能!」
一路上我老板神色都非常冷肅,嚇得我都沒敢說話。
到了家,我才問我老板:「啥意思啊,什麼梅花 A 啊?」
我老板連個眼神都沒給我:「大人說話小孩別打聽。」
我:「QAQ!」
到底是何人想害朕!
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實生活我如此低調為何會惹上變態啊!?
……
第二天上班,我跟甜文女主說了過程,她一點沒擔心我,滿腦子都是嗑 CP:
「哇,你跟老板好默契啊!
「以后你上位了,能把我轉到種田組麼,我也想養養老。」
她低聲嘆了口氣:「這一行干久了,我感覺自己可能對男人過敏。」
實不相瞞,我也有此感受!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的阿姨拿著一疊盤子手一抖,撒了我一身的湯。
「哎呀,閨女,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去洗洗。」
我沒多想就跟她去洗了,一邊走我還一邊想,這阿姨今天怎麼走路這麼急。
剛一進洗手臺,阿姨從背后拿著塊方巾就按我臉上了,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失去意識前我還在想:「怪不得走得這麼快,原來在這等我呢!」
13.
我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白到刺眼的房子里。
白墻白門白床單,這人多多少少得有點潔癖。
「醒得很快啊。」
我被嚇了一跳,轉身看過去。
一個清秀的少年笑瞇瞇地看著我:
「你好啊,又見面了,我的小玫瑰。」
我一愣:「是你寄的快遞!」
他笑得人畜無害,溫聲說:「對啊,你喜歡麼?」
「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那些蠢貨怎麼配讓我親自動手呢。」
很好,就是他,死變態!
「喻星津也是你殺的?」
他神色有一瞬間扭曲,眼神凌厲:「他該死!」
說完,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他竟然試圖得到你,他該死!」
他的眼神癡迷又癲狂,看得我忍不住發抖。
雖然我也覺得喻星津是個畜生,但是這不代表你不是畜生啊!
我覺得他這個狀態非常像虐文男主,但是我實在不記得我經歷的劇情里,有哪一位這麼變態。
「你不記得我了。」
他咧開嘴嘻嘻笑起來,「真有趣,這一次你竟然不記得了。」
什麼叫這一次?
他站起身,拉開墻上的布,我才發現后面掛的全是相片。
看清楚相片的那一刻,一股涼氣從我的腳底直沖天靈蓋。
墻上密密麻麻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我,各種死狀的我。
「小玫瑰,這次你想怎麼死?」
我差點哭出聲,哥們,我不想死啊!
他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根小木棍,指著墻上的照片給我講解,那一次我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