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看這種骯臟的戲碼,轉頭就要走,卻聽到圍觀看熱鬧的人群紛紛四散開來,還有人在尖叫。
我回頭一看,廖美芬手上還拿著板磚,一臉驚恐地看著時勇年。
而時勇年滿臉是血,怨毒地看著廖美芬母女,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時娜爆發出一聲尖叫,嚇得廖美芬松了手里的板磚,拉著時娜就想跑。
但剛剛他們在酒店門口鬧這一出,早就有人報了警,她們剛轉身,就遇到了警察。
這件新聞鬧得很大。
落魄豪門,自相殘殺。
時勇年被送到醫院以后,沒死成,但癱瘓了,只能終身躺在病床上。
而廖美芬涉嫌故意殺人,被判了十年。
而時娜,步上了她媽的后塵,做了人家的金絲雀。
「會不會覺得我心太狠了?」陸應淮洗完澡出來時,我正拿著平板發呆,平板上放著時家的新聞。
「不會,大快人心。」我回過神,收起平板,冷笑了一聲。
其實,我猶嫌不足。
他們對我媽和我做的那些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的。
我不會以德報怨,我只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陸應淮收回來了時家老宅,把它恢復成我媽在時的樣子。
但我很少回去了,因為廖美芬母女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了。
所以我就讓福嫂住在那里,替我守著那里。
13
時勇年醒來的時候,我去見過他一次。
當時他用盡全力想拉我的手,他口齒不清地和我道歉,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媽,他求我的原諒,說他好歹是我的爸爸。
他讓我把他接回陸家好好伺候。
我當時看著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我對他說:「親愛的爸爸,請你好好活著,活得久一點,因為你一旦死了,我就會把你挫骨揚灰。」
時勇年被我氣得差點當場去世。
我冷眼看了他最后一眼,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我又去了趟監獄探視廖美芬。
她起先以為是時娜來探望她,興高采烈的,結果看到是我。
「我知道我媽的死和你有關。」廖美芬一坐下,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陸應淮在把時家搞破產的時候,查出了我媽當年去世,和廖美芬有關。
廖美芬一愣,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我會聘請最專業的律師,搜集證據,讓你這輩子,老死在監獄里。」
說完這話,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抖得像篩子似的廖美芬,順便給她提供了時娜的最新情況。
「你女兒步了你的后塵,只是她沒有你那麼好的命,遇上一個時勇年那樣的蠢貨。」我嗤笑,「她遇上了一個彪悍的正室,把她打流產了,據說……終身不孕了。」
我丟下這句話后,看著廖美芬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瘋癲地,著魔地想撕碎我,卻被獄警一把按住。
我不理會身后的咒罵聲,走出會客室。
外面,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陸應淮站在車旁邊等著我。
看到我出來,他笑著朝我張開手臂。
我撲到他懷里,緊緊抱著他。
「陸應淮。」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全劇終。
冰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