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上前捂住他的嘴,「這里是外面,你說什麼呢?」
徐行知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兩下,手心一陣滾燙,連忙倒退了兩步,他卻突然傾身過來:「那在室內是不是可以說?」
我的臉紅得不能再紅,急匆匆地往車內走去,魚竿都沒來得及手,身后傳來低低的笑聲。
36.
自那以后,徐行知像轉了性一樣,隔三岔五給我送東西,今天煲湯后天煮魚,他做的東西都很好吃。我們辦公室的女同事紛紛羨慕我,有個特別好的男朋友。
我只想笑,不說話。
他們說的沒錯,我有個很好的男朋友。
在我過去的 25 年里,徐行知都不曾缺席,他一直都對我很好,以至于我認為這種好是理所應當的。
直到嘉樹回來了,直到徐行知覺得有危機開始反常給我發腹肌照。
直到往事一幕幕再現,原來最合適的我的人一直都守在我身邊。
兜兜轉轉還好我沒有錯過。
至于嘉樹,他還是不肯死心,一直煩我。
無奈之下,我背著徐行知,偷偷去找過他一趟。
在咖啡廳我耐心地聽他說完,當初離開的理由。
他說是因為父親病重,需要去國外治療,沒來得及跟我打招呼。
這些年一直嘗試去聯系我,但是一直聯系不上,他還說他也很傷心。
我說,「我知道了。」
嘉樹問我,「能不能重新開始當朋友?」
我只是看著他笑,我說「嘉樹,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爸生病了,你忙到一個電話或微信都沒時間給我打?三年時間,你若想聯系我,早就聯系了。何必在這里給我裝什麼深情。」
嘉樹還想解釋,我徑直走了。
一個合格的前任,最好跟死掉一樣。
而嘉樹現在的糾纏,只是在一點一點毀掉我們之間曾經美好的回憶。
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成全。
我希望嘉樹可以明白這一點。
(全文完)
作者:山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