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許昭遠開的口,他有氣無力地問:「周薇,我們已經受到懲罰了,現在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還有最后一件事。」
22.
我這人做事很公平,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別人。
許家兄妹倆曾經扒了我的衣服,拍了些照片,作為回報,我最后也拍了他倆的。
許昭遠憤恨道:「周薇,我不是把那些照片還給你了嗎?你為什麼還要拍我們的照片?」
「你們在我這里信譽值為零,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藏著我那些照片。
「你們放心,如果你們沒有什麼小動作,我是不會把這些照片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如果我在別的地方看到我那些照片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喜歡將被動化為主動,與其擔驚受怕,怕死對頭們會不會對自己做不利的事情,
還不如將他們的把柄牢牢抓在手里,讓他們對我心存忌憚,不敢對我做不好的事情。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許家兄妹聽到這話,被我折磨得黯淡無光的眼睛里,總算有了那麼些光。
他倆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里,生怕我反悔。
23.
那件事過后,許家兄妹看向我的目光中是深深的忌憚。
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對我做些什麼。
這對兄妹的心眼很小,我在 KTV 那樣對他倆,他倆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這天,我剛從學校后街買東西回來,經過一條幽深黑暗的小巷,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將我團團圍住,身后跟著許家兄妹倆。
他倆一臉得意,還有深深的怨恨:「周薇,你終于落到我們手里了。」
我咬著冰糖葫蘆,反問道:「所以你們要對我做什麼呢?」
「我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許倩倩對那幾個大漢道,「動手吧!」
話音剛落,那幾個大漢就牢牢反剪他倆的雙手,讓他倆動彈不得。
這一招,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疼,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有病吧,我花錢是雇你們來對付周薇的,不是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這兩人皆是一臉錯愕,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我笑吟吟地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花的錢更多呢?」
熟悉的驚懼之色,再次出現在了他倆的臉上:
「你……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怎麼可能?這個計劃我們對誰都沒有透露。」
我早就知道他倆不會善罷甘休,一直派人盯著他倆,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他倆找上這些大漢的第二天,我也派人找上了他們。
這些大漢,眼里就只有錢。
我給了比許家兄妹倆多一倍的錢,他們就什麼都說了,他們還保證隨時都可以背叛。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那幾個大漢問:「你想讓我們替你做什麼?」
「他倆之前讓你們做什麼,你們照做就行了。只不過你們的任務對象得換成他們了。」
話音剛落,許倩倩就驚聲尖叫起來:
「我不要被打斷手和腿。
「我不要被侮辱。
「我不要被拍下惡心的照片。」
我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冷了:「許倩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半點都沒學會啊。
「你不能讓他們做,他們這麼做的話,我這輩子就毀了。」許倩倩哭著看向我,「周薇,我錯了,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許昭遠也說:「都怪我們鬼迷心竅,做了這種蠢事。
你放了我們,我們保證從此以后不會再為難你。」
「不,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錯。」 我冷聲道,「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們的陰謀,真的落到了你倆手里。無論我怎麼求饒,你們都不會放過我的,甚至還會讓他們對我千萬不要客氣,下狠手就對了。」
寒夜里,我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破碎一切謊言。
許家兄妹倆心虛地別開了眼睛,不敢看我。
我丟下一句「漫漫長夜,你們好好享受吧」,就朝巷子口走去,身后是許家兄妹凄厲絕望的叫聲。
走到了巷子口,我看到了被我叫來的周庭。
我眉峰微挑:「你還不進去?」
24.
周庭神色深沉,壓抑著憤怒,難得地罵了臟話:「再等等,這些狗東西,就該讓他們吃點苦頭。
他到底還是心善,在外面又站了半分鐘不到就進去解救他們了。
他進去時,許家兄妹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巷子里是一股難聞的臊臭味。
許家兄妹看到周庭,那雙黯淡到死寂的眼睛終于有了光。
「周總,快救救我們。周薇對我們曾經欺負她這件事懷恨在心,她把我們騙到了這個巷子里,找了一大幫黑社會過來侵犯我們。」
我諷刺一笑,這許家兄妹是真的恨我啊。
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都不忘記踩上我一腳。
他們也是昏了頭,他們怎麼不想想,周庭他忙著工作,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學校后面的小巷。
周庭聲音微涼,問:「是嗎?」
許昭遠的聲音里,是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是的,周總,你一定不能放過周薇。」
「對,當初我們欺負了周薇,你讓我們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向她下跪道歉,」
許倩倩說,「你可千萬得一視同仁。她做得比我們過分多了,你記得讓她給我們磕兩個小時的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