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倩倩撇撇嘴:「我不是告狀,我說的是事實。」
班主任重重拍了下桌子:「夠了,周微,向許倩倩道歉。」
話落,許倩倩就瞥了我一眼,眼含得意,仿佛在說:「看,周薇,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班主任一眼:「你可真是一條雙標狗啊,我是告狀,她說的就是事實啦。」
底下的同學聽到我這番話,小聲笑了起來。
班主任面上無光,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安靜,大家都給我安靜,」他又指了指門口,「周薇,你給我去門口站著,好好反思你究竟錯在了哪里。」
「張老師,我身上濕漉漉的,外面風又大,你就不怕我感冒啦。」
「那也是你活該。」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
他吼道:「還不快去!」
「再等等。」
張老師問:「這有什麼好等的?」
下一秒,我一個大噴嚏,唾沫噴了他一臉。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舒服了。」
隨即我擺擺手,朝門口走去。
身后,是班主任的怒吼聲,還有同學們的哄堂大笑聲。
我走出了教室,并沒有乖乖罰站,反而往樓下走去。
班主任追了出來,怒氣沖沖道:「周薇,你要去哪里?」
我輕笑一聲,當然是報仇啦。
我呢,很小氣,不喜歡把仇留過夜。
5.
我站在天臺上,穿著單薄的校服,仿佛一只隨時都能墜落的蝴蝶。
天臺底下圍了好些人,紛紛議論著我要自我了結的行徑。
我很滿意我搞出來的大場面。
校長拿著一個大喇叭,十分著急,大聲喊道:「周薇,你別做傻事,有什麼事你下來再說。」
我會聽校長的話才怪!
原身不是沒找過校長求助,可校長這人跟原身的班主任一樣,把成績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他一看許昭遠是保送北大的苗子,許倩倩雖然不如他哥,但考個重本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他反而告誡原身別去招惹許家兄妹倆,省得影響他倆的學習。
多可笑!
明明原身才是弱者,在校長的眼里,他更擔心的是:原身會影響到許家兄妹的成績。
難道學習一般的人,就天生低人一等嗎?
我今天鬧這一出,當然不是指望校長給我主持公道。
我把目光落在了校長旁邊的中年男人身上,那人叫周庭,是這所學校的大股東。
他每半年都會來學校視察一次,今天正好就是他來學校的日子。
更重要的是,周庭的兒子曾經被校園欺負過,至今還患有自閉癥,他對這件事,是零容忍的。
我相信周庭要是知道了我在學校的遭遇,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我在天臺上看到校長慌慌張張地跟周庭解釋著什麼,沒了往日的淡定。
不一會兒,周庭從校長那里拿過了大喇叭,勸道:「周薇,學習成績一時的好壞,并不能決定你的命運。你要是想提升學習成績,我可以給你請家教。」
我挑了挑眉,明白校長沒跟周庭說我要自我了結的真正原因。
他敢這麼做,無非是我站在二十樓,寒風呼嘯,我想解釋什麼,那些話也都會消散在風中。
他只要暫時把周庭應付過去就好了。
呵,那他真是小看我了。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了同款大喇叭。
校長在看到大喇叭的那一瞬間,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6.
下一秒,清脆的聲音從大喇叭里傳了出來。
「校長,你不是知道的嗎?我是被許昭遠、許倩倩兄妹倆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我嘴角上揚,聲音卻無比凄哀,「我還記得你說,他倆怎麼不那樣別人,就會針對我,一定是我的錯。既然是我的錯,那我干脆就去歿吧。」
我往前走了一步,張開了雙臂,如一只振翅欲飛的鳥兒。
那種微妙的懸浮感,令我心跳加速。
真刺激!
底下的人被我這動作給嚇到了,一片驚呼。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我有多興奮。
好久沒人找我麻煩了,我也好久沒搞事了,那樣的日子怪無聊的。
現在,我到了周薇的身體里,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搞事,理直氣壯地替她報仇了。
校長看到這一幕,腿都軟了,再沒了之前對待原身的高高在上。
他之前看我遲遲沒動作,以為我只是嚇嚇他們的。
這會兒他看到我站在了天臺邊緣,身體搖搖欲墜,總算是怕了。
他的聲音都在抖:「姑奶奶,有話好好說,別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呵,有話好好說。
原身照做了,迎來的是許家兄妹更加過分的報復,迎來的是班主任和校長的區別對待,他們都讓她忍耐。
原身忍到最后,直接涼涼了。
還忍個P!
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十倍百倍不痛快。
「周薇,算我求你了,你就下來吧。你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校長怕得要歿,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我真出事了,他這校長之位也該坐到頭了。
周庭從校長手里接過了喇叭:「周薇,你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正好下課了。
班主任和許家兄妹聽到動靜,也循著聲音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