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癱坐在地,滿臉絕望,萌萌拽著她把人趕走了。
萌萌氣得快炸了,「青荼是多沒皮沒臉啊,還敢來求你?!」
我卻了解她。
青荼早就沒有了底線。
為了再次火起來,她什麼都能做。
可不僅僅是全網嘲,青荼還因為幫助洗錢被請去「喝茶」了。
幾天之后,萌萌告訴我青荼真正完蛋了。
以后沒有演員青荼、歌手青荼,只有素人青荼,下一代不能考編制的那種素人。
老嫂子經紀人也被開除了,并且賠了一筆天價違約金。
據說后來去國外刷盤子去了。
走之前,他還放下狠話要學電影里那樣東山再起。
就是放狠話的時候,老嫂子是翹著蘭花指、大腿內扣著跺腳說的,沒人當回事。
我有點好奇網上的視頻,「難道真的是青荼窮途末路捅出去的?」
萌萌搖搖頭,「我聽說不是,他倆應該是得罪人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吧。
60
許久之后的年會上。
我才知道我們公司的幕后老板姓烏。
公司全權交給老板的女婿打理,也就是我曾經見過的總經理。
年會上,烏山舉著香檳出現得突然。
我看了看臺上致辭的烏老板,轉頭問萌萌:「烏不是常見姓吧?」
萌萌也看著烏山,僵硬地搖頭。
烏山笑了笑,指著臺上,「那是我爸,我沒什麼出息,就喜歡寫寫詞。那天青荼從你屋子里出去我才知道《傲骨》的事,后來就在老嫂子辦公室安裝了一個監控,微博上的那個視頻是我找人發的。」
我有些在意,「這不違法吧?違法的事情咱不能干。」
烏山笑得天真,「我在我自己家安個監控怎麼啦?」
我豎起大拇指,牛,果然牛人。
萌萌又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她嘗試詢問:「當年青荼被隨機到《諸天神佛》?」
烏山點點頭,「對,也是我。」
我和萌萌震驚,然后共同舉杯把烏山灌到走不了直線。
我憤慨,「自己偷偷干好事,還隱藏身份,這是朋友嗎?!」
萌萌點頭如搗蒜表示同意。
烏山:「嗝……我沒隱藏身份,是你沒問過。公司旁邊的拳擊館,我還是個填詞人,我以為你用腳想都知道我和公司有關系。」
我憤怒:「他說我沒腦子?!」
萌萌:「傲姐,灌他!」
烏山:「別,我不行了,我爸看著呢……」
我們在狂灌烏公子的時候,宴會的燈光突然暗下來,然后光束打到我身上。
我滿臉驚恐,心想要遭:難不成是欺負烏山被他爹發現了?
宴會主持人走出來,「有請白傲為我們帶來歌曲《傲骨》。」
我松開烏山的衣領,一臉正經地走上舞臺。
差點忘了今天晚宴我要唱歌。
《傲骨》的歌聲在宴會廳響起。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光明正大唱這首歌,以原創作曲家白傲的名義。
那些屬于我的榮譽,最終重歸于我。
番外
1
不知不覺我已經過了三十歲了。
有一檔聚焦我這個年紀女性的女團綜藝找上門來。
萌萌激動:「傲姐,《翻天覆地的姐姐》找你去呢!」
我癱在人體工學椅上敷面膜,「綜藝?不去。」
萌萌:「主題曲讓你寫!還有好多漂亮姐姐,A 歌手和 B 歌手還有你最喜歡的 S 歌手也去!」
我坐起來,「S 不是退圈了嗎?」
「被節目組請來了!」
我激動地把面膜丟進垃圾桶,「去!」
2
《翻天覆地的姐姐》邀請了三十位漂亮姐姐。
我從保姆車上下來,對著鏡頭揮揮手。
不遠處還有粉絲在喊:「嗷嗚嗚嗚——」
同行的藝人嚇了一跳,驚恐閃躲:「哪來的狼叫?」
我解釋:「是我的粉絲。」
「蠻……蠻有特色的吼。」
我保持冷峻表情,抬頭看天,其實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我叫白傲,粉絲自稱「嗷嗚嗚嗚」,因為他們說我在舞臺上的氣勢像頭狼。
每次我的粉絲應援,都是「嗷嗚嗚嗚」的彈舌應援,據說不會彈舌的不讓進后援會。
萌萌第一次聽說也瞠目結舌,「這,門檻還挺高。」
3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漂亮姐姐。
滿屏的大白腿。
滿屋子的女人香。
關鍵每個人都各有特色,是所在領域的佼佼者。
有的姐姐在滿世界地 social,還有的跟我一樣傻傻站在原地看著別人的熱鬧。
節目依舊是全程直播狀態。
第一次亮相后需要自己準備初舞臺進行展示。
熟悉的彈幕也在大屏幕實時播放。
我在密密麻麻的彈幕墻里依稀看到幾個自己的名字。
【這麼多漂亮姐姐,我眼睛都看花了!】
【好多人啊!】
【A、B、S 還有白傲,世紀同框啊!我要聽她們合唱!】
4
到我上場表演了。
只是準備階段,彈幕已經開始討論了。
【白傲好久沒有上過綜藝了。】
【這些年她的歌曲產量也下降了,不過一出手就是金曲預定。】
【她自己出專輯是少了,不過給別人寫的歌不少,白傲曲+烏山詞就是爆款組合。上次那個誰誰誰就是唱了一首原地翻紅!】
【再看看現在流行的歌都是些什麼東西,那些網紅歌曲三首放在一起都能消除了,調子都差不多。懷念白傲出道時那個神仙打架的時代。
】
我唱的是《諸天神佛》。
時隔多年,這依舊是我最廣為流傳的代表作之一。
只是再次演唱,味道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