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姜府上下一百多人的性命,也不過是被利用的籌碼。」
說著這兒,他頓了頓,繼續:「甚至連我的母親,姜后都未能幸免,被大火活生生的燒成了灰燼!」
我的心跳的砰砰的,比誰都快。
「娘子,可做好準備了?」顧元白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那一瞬間,我頭皮發麻。
「你想干什麼?」我嗓音有些沙啞的道。
「報仇啊。」他嘆了口氣,眼底的思緒讓人難以捉摸:「這一場復仇的游戲,我付出了一切代價,不留余地的,甚至連自己也毀了個干凈,我你家夫君我啊,定是要為那場大火白骨鋪路!」
造反嗎?
我發誓。
他可真厲害。
短短兩句話,竟叫我.心中感到無邊的寒氣。
對人狠毒,誰都可以。
唯獨對自己狠,卻不是誰都可以的。
一個少年要在什麼境地才能做到如此?
二十歲的掌印,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可我,相信他。
我伸手擱在他的手上,笑笑:「過往皆是你一人走,今后斷不可丟下我,夫君可是要長盛不衰,保我榮華富貴的呀!」
顧元白一怔,反握住我的手,似笑:「娘子可想好了?不去告密嗎?」
我當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呵呵噠,我還有什麼好的退路或者更好的去去處嗎?」
「娘子就是聰明。」
他方才滿意的將頭枕在我膝蓋上,還閉上了眼。
時間靜好,卻總有不長眼的打斷:「督公與令夫人如此恩愛真實羨煞旁人,便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應該……」
我直接低下頭,啵了一口,而后不耐煩:「不應該啥?我家夫君長的太好看了,一時沒忍住。」
秦鈺話暮的止住,如鯁在喉。
秦鈺:狗男女
編鐘聲適時響起。
秦鈺氣的揮袖離開。
眾人依次歸位,秦帝將臨。
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秦帝面色蒼白,且瘦弱,我看著總覺得像隨時都能斷氣的一樣。
這和正直壯年的樣子大庭相徑。
我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顧元白。
總覺得這和他拖不了干系。
結果顧元白對著我緩緩綻開一笑。
我還沒搞明白這什麼意思時,刺耳的尖叫聲劃過。
刺客!
霎時間,殿內從四面八方用處不少黑衣蒙面之人。
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不堪。
各家貴族小姐,夫人,丫鬟宮女們紛紛逃竄。
而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塞進了某個犄角旮旯:「等我。」
我嗯了一句就開始看戲。
場中廝殺的狠,只不過黑衣人明顯更占據上風。
電光火石間。
幾只利箭破空而出……
我瞳孔驟縮:「不.!!!」
十八
距離刺殺已過去一月有余。
秦帝身子骨不行,直接臥床不起。
而顧元白因為救駕有功,用身子替其擋了一箭后直接被秦帝派去徹查此事。
好巧不巧。
被活捉的黑衣人在經歷的一系列殘酷嚴刑拷打后一口咬定是秦鈺指使的。
氣的秦帝吊著最后一口氣,廢除秦鈺太子,新太子由尚在襁褓的秦瀟繼任,允顧元白攝政,扶持新帝。
新帝登基,瑣事很多。
應帶的顧元白也忙了起來。
我閑得慌便看書解悶,卻不小心碰到了架子。
結果一個匣子就從我頭上掉了下來。
「哎喲。」
「這廝瞞著我藏了什麼東西?」我揉著頭一邊嘟囔著將匣子撬開。
其實是砸開。
只見里面靜靜擺著一副畫卷。
畫上,是一位少女。
身著淡藍長裙,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一張瓜子臉,只見其正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看著自己……
落款秦默親筆。
我看了一眼,又一眼……
啊,這不是我嗎?
原來這廝,早就認出我了。
還暗戀我。
十九
「夫君,你真白。」
我蹭了一點肥皂泡泡抹在顧元白的背上,又是打圈圈又是揉揉搓搓。
嗯,觸感不錯。
看這肌膚白,肩線平整,鎖骨漂亮...
「好了,轉到前面來吧。」
顧元白不動。
只是俊秀的眉頭,臉龐耳朵紅的能滴血一般。
我故作不耐煩的樣子,面無表情:「干什麼,我好心給你沐浴,還不樂意了是不是?」
「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慌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也沒什麼值得害羞的地方不是?」
顧元白:快就快點,這麼兇巴巴的干什麼?
門外侍從:哎,夫人又在欺辱督公了。
快走吧走吧。
少兒不宜略。
(完)
Y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