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嗒。
折扇掉地上了。
我想了想,可能是他手滑了。
十二
「嗝,小姐,那人是誰呀?」
回去的路上,小翠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好奇的詢問。
我冷哼一聲:「管他是誰呢。」
前腳剛踏進顧府,后腳就有內侍過來:「夫人回來了,督公在書房等著您。」
他也回來了?
我快走兩步,推開門。
只是里面黑的可怕,窗子都緊緊關著,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娘子,回頭。」
我下意識回頭,只見顧元白正彎著腰,一點一點的將手中的皮子鑲到一面鼓上。
如果不是他腳邊躺了一具尸體。
我甚至以為那僅僅只是一塊皮子罷了。
「你在做什麼。」我瞪大了眸子,不知他意欲何為。
顧元白笑的明艷動人,他答非所問:「娘子知曉他是誰嗎?」
「嗯?」
我下意識向尸體看過去,那人的臉上還滯留在死前的恐懼中,只是,這人……好生眼熟:「是他?」
是那個什麼宮的奴仆?
方才還好好地。
眼下卻是……
「那人是秦鈺,秦國太子。」顧元白眼尾斜飛,笑了一聲,聲音變得陰柔:「娘子是如何同他認識的?」
「所以你在懷疑我什麼嗎?」
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氣。
一方面是這房間里的空氣著實不好聞。
二來是被氣的。
這廝,不這狗男人竟然在懷疑我。
我心痛的很。
簡直一片真心喂了狗。
「娘子,我心眼小,見不得你和別人談笑。」他低沉著聲音自顧自的說著:「我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
合著我就是東西?
我氣不過,直接抬手一巴掌揮了過去:「渣男,你既然知道我和秦鈺見面,那你不會不知道我們說了什麼,還在這里懷疑我,現在是幾個意思,恐嚇我嗎?」
顧元白精致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他的手觸上這道掌印,薄唇越抿越緊,卻一言不發。
看著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
我心里突然有點虛了。
可想著越是虛,就越得理直氣壯一點。
嗯......
「還有,我是東西嗎?」我氣勢越來越弱,沒法子,因為某人的視線一直盯著我:「難不成夫君是看到我同他在一起吃醋了?」
話落。
我清楚的看到,狗男人的睫毛微顫了下。
原來是吃醋了。
那顯得我豈不是有點不講理?
不過我依舊擺出一副委屈的架勢,加重了語氣,癟著嘴:「就算夫君吃醋了也不應該這樣啊,既然夫君如此惱我,那我走便是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逃之夭夭。
十三
「聽說這兒便是京都最大的倌館,嫲嘛,麻煩各個類型給我來一個,銀子不是問題。」
我打量著眼前的環境,裝修倒是不錯,心中暗暗點頭邊朝著小翠使眼色,讓其遞過一錠銀子。
「誒,好嘞,這邊請。」
麻麻熱情的招呼著。
沒辦法,當時話都撂那了。
結果出了府那廝都沒有叫住她,我猜想興許那廝是被我氣得狠了。
哎。
可我也拉不下臉來。
轉念一想,還不是他先嚇唬人的?
反正有銀子,在客棧住也是住,這里也是住。
關鍵還能聽小曲兒不是。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小翠站在我身后問道。
我斜靠在美人軟塌上,一邊吃著旁人遞過來的果子,含糊不清:「不急,玩幾天。」
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回去?
那可不是要道歉?
道歉是萬萬不行的。
至于顧府的某人,什麼情況。
嗯。
我選擇暫時性忘記。
我卻不知道,與此同時在顧元白那邊——
「督公,這是陸家在京的秘密產業。」
「嗯。」
「督公,方才宮里那位差人來請。」
「嗯。」
侍從:……
這都幾燭香了。
還有督公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好可怕啊。
難不成督公還想聽什麼?
畢竟督公沒讓他下去她是萬萬不敢離開的。
他思來想去,猶豫一番后試探著:「督公,夫人她..好像沒有要回府的打算。」
「砰」。
折子摔了一地。
「本督何時要聽你說這個了?你不是太閑了。」顧元白手一頓,目光睨著下首之人。
「督公饒命,奴才知錯。」侍從被那森冷的目光嚇得連忙后退求饒。
「給本督滾下去!」顧元白不耐煩,頗為煩躁。
侍從立馬消失。
哪知道。
前腳剛走。
后腳就聽到一聲怒罵:「爺叫你滾便滾,怎麼一點兒主力見兒都沒有,作死嗎?還不滾進來,爺要更衣!」
十四
「阿嚏,阿嚏。」
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我揉揉了鼻子,坐起身來推門想出去走走,散散。
哪知,一推開房門,赫然立著一道人影。
似極了一位遺世獨立誤入人間的詭妖。
身后的小翠一副見鬼的模樣,磕磕巴巴的喚了一聲:「督,督公?!」
「嗯哼,小翠,你先下去吧。」
見其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我不由抬手撫了撫額頭,隨即睨了他一眼:「督公日理萬機的,過來這兒做什麼?」
「還不回去?」
顧元白看了一眼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緊皺的眉梢忽的挑開了,便是拉過人,搖搖頭不急不緩的朝著房內走去:「還是娘子當真是害怕了我?」
我:……
我總不能說是不好意思回去吧。
可看著他拉住我的手,臉上又是紅了一剎:「嗯……我這就打算回去了,本來是打算……」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危險:「你一介女子常日呆在這風月之地,可曾有顧念過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