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父親將茶杯摔在我腳前,連個眼神也沒給我,準是之前丟了面子,氣得狠了,面色也不再紅潤。
我心情倒是好得很,恨不得現在就哼上兩句:「之后我會經常去看她的。」大包大攬費這一番力氣不為別的,就是想去看看她會在那里有多狼狽。
我為江初找的是一家貴族學院,不說繁重的課程就會壓得她喘不過氣,單單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馬術和茶藝就夠她喝上一壺。
……
我特意挑了節馬術課去看江初,說是去看她,倒不如說是看個笑話。
我坐在看臺上,饒有趣味地看著江初一遍又一遍地翻身上馬,又摔下去,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江初牽著馬,喘著粗氣在我面前停下來:「姐姐,想必你一定精通馬術,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啊。」
說完便一臉期待地望著我,身旁的兩個女生也一個勁地起哄。
可以啊,手段不錯,這麼快就有小跟班了。
我不經意地沖站在角落的馬術老師眨眨眼睛,又同周圍的男男女女點點頭,利落地扎起頭發,向著馬棚走去。
一旁的江初定定地注視著我,我走走停停,最后在里面那匹安達盧西亞馬面前停下。
我猛地轉身,同江初那抹還來不及收起的興奮碰了個正著。
「這馬可是這里性子最差的,姐姐可要小心點。」江初假惺惺地開口提醒。
我熟練地翻身上馬,催促著它往前跑去。
江初的手拼命地攥著衣角,面色不改,依舊崇拜地看向我。
我揚起嘴角,身子一仰,裝出要摔下去的樣子,果不其然,她的眼睛一亮,翹首期待著。
起身,坐穩,我又穩穩當當地在馬背上直起身子,江初眼神瞬間失望下去。
有趣,都說貓喜逗老鼠,原來這麼有趣!
我反反復復調整著姿勢,看著江初的眼神從開始的幸災樂禍,到后來的興致缺缺,心里越發高興。
我下了馬,在江初面前停下:「這是我的馬,性子有些差,因此也不是誰都能碰的。」我意有所指地拍拍馬頭,馬也跟著我嘶鳴起來。
等師傅將馬兒牽走,老師才上前一步:「給大家介紹一下,江婉兒,也是咱們馬場的資深會員,前些天剛剛考取國二級騎手。」
江初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率先鼓起掌,對著身邊兩人開口:「我姐姐更厲害吧!」
我的好心情被瞬間破滅,斂了笑意:「我只有弟弟。」
(七)「姐姐,查到了。」江子衿打來的電話終于讓我心情好了一些。
「晚上來找我吧,請你吃飯。」
我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小時,還是只做出兩碗最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面。
進門的江子衿震驚地盯著圍著圍裙的我,呆滯地在凳子上坐下來。
半晌,才反應過來,將手里的牛皮紙袋遞給我:「是張天成,他同洛柔一直藕斷絲連,而且開了新的銀行賬號打款,我取了張天成和江初的頭發,找人在國外做的親子鑒定,確定是親生父女。」
「和我想的差不多,看來,張天成是想借江初掌管江氏了。」我將筷子遞給江子衿,「這盤棋布得可夠久,辛苦他了。」
「孟成和江初的消息,應該也是張天成放出去的,為的就是讓他上鉤,接江初回家。」江子衿掏出手機,將一段視頻放給我。
視頻很香艷,要不是女主角是江初,我都不一定能忍著看下去。
江子衿見我面露嫌棄,迅速將手機收起來。
「他這是押寶呢,想把江初牢牢攥在手里,捆住江家,不得不說,看人真準!」我將碗里的雞蛋挑給他,「查得這麼仔細,辛苦了。」
江子衿大口吃面,連頭也沒抬:「那老東西那邊,要不要透露給他一點消息。」
「這周末,我們回去一趟,讓他慢慢產生懷疑,自己去查,肯定比我們直接告訴他更有意思吧。」我埋下頭,開始吃飯。
面有點咸了,我只吃了一碗,倒是江子衿把一鍋吃了個干凈。
我們很久沒吃面了,自從母親走后。
……
(八)周末,我和江子衿如約而至。
「江初,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花生酥糖,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我笑著將手里的盒子遞過去。
江初不明所以,可笑容還是很快蕩漾開來:「謝謝姐姐!我很喜歡!」
「你花生不過敏嗎?」坐在沙發上的父親疑惑地看過來。
江初一個哆嗦,很快反應過來:「雖然過敏,但這是姐姐送的嘛,當然要收下。」
「還是好好查一下是真是假的好,我和姐姐花生過敏很嚴重。」江子衿一語雙關,兩個人均是各懷心思地低下頭。
江初急匆匆地往回走,想要將手里的盒子放下去,江子衿上前一步,正正好好地將她的拖鞋踩住。
江初不偏不倚地向著父親前兩年拍下的葫蘆瓶撲過去,「啪嗒」應聲而碎。
江子衿又一伸手,將差一點就摔在瓷片上的江初撈起來,冷聲道:「小心點。」
「是哥哥!」江初委屈地驚呼出聲,父親本就低著頭,看得不真切,又見到是江子衿拉住她才沒讓她倒下去,直接開口:「江初!你干什麼呢!毛毛躁躁!」
「不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