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霸總病毒后,我把竹馬抵在墻上。
我的心:死也不能看上你。
我的嘴:「自己貼上來,別逼我吻你。」
陸忱:「你油起來的樣子,還挺迷人的。」
1.
陸忱搬家的第二周,我火速退了自己正在住的出租屋,高價租下他對面的房子。
搬家那天,我正好撞見他。
他一臉的不滿,「付晴晴,你有病吧你?我搬到哪你就跟到哪,你是不是喜歡我?」
啊呸!
我當場就捂住嘴,yue 了三十秒。
誰會喜歡這種油膩男?
我純粹就是想膈應他而已。
我和陸忱是青梅竹馬的死對頭,從小在一個院子里長大。
打很小的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
不到五歲,他就會拉著大院里的其他小女孩演偶像劇。他噘起嘴一句「喂我!」,女孩們就一個個乖乖地往他嘴里送水果、零食。
到了讀書的時候,他憑著出眾的長相成了校草,每天把邪魅一笑掛在嘴邊,打籃球投籃都要在空中先轉體三周半,引得女生一片尖叫,然后再翻個白眼,「大驚小怪。」
等到畢業后當了醫生,就更離譜了。幾個月前我去醫院看感冒,經過他的診室外面,竟然聽見他對病人說:「再不聽話,我可要罰你了哦。」
我不是病人都差點吐了,病人要是免疫力不強,我估計能直接原地癱倒、昏迷不醒。
最可惡的是,他不僅油膩,還很陰險。我讀書時好幾次早戀都是他告發的,害我經常被父母混合雙打。
于是畢業以后,我開啟了復仇模式。
我就要住在他對面,每天見他一次吐一次,讓他知道,他有多惡心。
2.
住到陸忱對面后,我每天盯著他的動向。
他最近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總是一副筋疲力盡、被掏空的樣子。
我本以為他是去鬼混,沒想到打開電視才知道,最近出大事了。
電視里的新聞標題聳動,「科學家新發現一種病毒,一旦感染,身邊的人將非常危險……」
畫面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被醫護人員帶上押送車,上車前還不忘回頭對鏡頭歪嘴一笑。
外景主持人嚴肅道:「霸總病毒正悄然在世界傳播,任何人一旦感染,將會一秒變身霸總。」
「為了應對這次危機,世衛組織要求全球銷毀所有霸總文學影視作品,并將感染霸總病毒的人送去隔離。」
「霸總文學摧殘人類身心多年,已導致人類基因鏈發生斷裂,岌岌可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陸忱最近這麼忙。
新聞主播提醒:「如果你發現身邊有人出現霸總癥狀,請及時撥打舉報電話。」
我停頓了一秒,拿起手機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陸忱這回還不死翹翹?
雖說陸忱的油膩是從小就有,但新聞已經說了,霸總病毒很可能早已傳播多年,只是這兩年影視圈某位男星油得太過出類拔萃,導致大量觀眾上吐下瀉,甚至不治身亡,這才引起了重視。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陸忱已經帶毒二十幾年。
而我就是被他毒害了多年的受害者。
3.
我的舉報很快得到受理,相關單位都十分重視,立刻派人上門處理。
陸忱就住在我對面,我打開門,對著工作人員道:「就是他,他有毒,快把他抓走。」
我看見陸忱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我也不怕他知道,冷冷一笑,「就是我舉報的你,怕了嗎?」
陸忱沒說話,只是伸出手,順從地讓工作人員抽血檢查。
我靠在門邊,涼薄地譏笑他,「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天真!這是你自找的。」
「現在知道惹我是什麼代價了吧?」
「后悔也晚了,記住,以后別輕易越過我的底線,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說得口沫橫飛,陸忱卻呆呆地站在那,神情陰沉中隱藏著不安。
幾個工作人員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慢慢朝我轉過頭來。
其中一個道:「我怎麼看著這個更像呢?」
像什麼?
我還沒想明白,就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不好意思,付小姐,我們要對你進行抽血化驗。」
我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還沒開口,一根針扎進了手臂里。
4.
幾分鐘后,我看著檢測儀器上的驚人數值陷入了沉思。
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和不解。恐懼是因為我現在在他們眼里就是個炸彈,不解則是,病毒被發現以來,似乎還沒有報道過女患者。
我極力抗爭,「再測一次,這儀器一定有問題。」
工作人員搖頭,十分篤定,「不可能。我們剛剛用同一部儀器給陸先生測過了,是陰性的。」
我內心:我不信,我不信,求求你們再測一次。
我的嘴:「呵,你們這是在玩火!」
工作人員惋惜,「拉走吧,沒跑了。」
我奮力掙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將我帶走!」
我又哀怨地看向陸忱,「該死,我現在需要你,你不知道嗎?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陸忱總算動了。
他開口道:「我是三院的醫生,隔離區那邊空床位不夠,需要一點兒時間收拾。
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來安排,大概一個小時就可以。」
「正好也給她一點時間收拾衣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