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貫徹到底。
他不僅給了李媽媽錢,讓她「照顧」我,還派了人看守我。
他的貼身侍衛韓瀟帶了其他幾個侍衛,天天在天香樓底下守著。
我每次想逃跑,腳都沒邁出去呢,就被他們給抓回來了。
「蓮姨娘,王爺有令,不準你踏出天香樓半步!」
我「嘖」了一聲,抬手戳在韓瀟的胸口上。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在王府的時候叫人家王妃,現在叫人家蓮姨娘。」
「你們禮貌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種行為,叫逼良為娼……」
韓瀟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我一直戳,他就一直躲,直接被逼到了角落。
后背「咣」一下靠在了墻上。
「王妃……」
他剛要開口,身后就傳來一陣充滿怒意的怒喝。
「你們在干什麼?!」
我一看,竟然是半個月不見的蕭長銘。
我覺得,這種時候我應該服個軟,拉著他的衣擺哭唧唧,讓他心碎、心軟,然后他把我放了。
畢竟天香樓待遇雖然好,到底不是正經路子。
然而一開口,卻是沒忍住——
「喲!王爺,來嫖啊?」
韓瀟:「……」
蕭長銘:「……」
我:「……」
我又不小心暴露了什麼嗎?
12.
蕭長銘對我的語出驚人已經麻木了,所以他不是來找我麻煩的,而是來找韓瀟麻煩的。
「呵!你們在這過得還挺快活?」
「韓瀟,本王讓你負責看著這個女人,你就是這麼看的?」
韓瀟小哥臉皮子薄,哪里聽得了這樣的話?
臉立刻漲得滿臉通紅。
「王爺!您誤會了,屬下和王妃什麼都沒有……」
蕭長銘怒道:「本王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們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本王的面就敢卿卿我我,當本王是死的嗎?」
我扁了扁嘴,嘴唇緊抿,眼中就要落下淚來。
「喲!王爺這是吃醋了嗎?」
「當初把我丟到青樓的是你!讓我上臺跳舞的是你!讓人看著我,不讓我跑的也是你!」
「現在有臉來指責我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了?」
「多大臉吶?!」
這會兒還是上午,樓里的姑娘們還在睡覺,天香樓還沒對外營業。
但我的話,卻瞬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樓上的窗戶刷地一下全都打開了,從里頭冒出一顆顆八卦吃瓜的腦袋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情緒,朝樓上的人嚷嚷起來。
「沒錯,這個坐輪椅的瘸子就是晉王!」
「我就是他上個月剛娶的王妃!」
「他其實是想娶我姐姐的,但是我姐姐跟人私奔了,我爹娘就把我塞過來了。」
「他把我丟到青樓,是因為他有大病,喜歡看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長銘一把拽了過去,然后用力地捂住了嘴。
「你把嘴給本王閉上!」
這會兒李媽媽和天香樓的護院們已經來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都吃了一驚。
還是李媽媽見過世面,笑意盈盈地湊上來。
「這位爺,您又來了?」
「是來看我們蓮兒姑娘的?」
我掙扎著開口:「他不是,他是來砸場子的!」
李媽媽很是有氣勢,冷冷地道:「砸場子的?那就別怪奴家不客氣了!」
13.
李媽媽話音一落,十幾個膀大腰圓、拿著棍子的護院就圍了過來。
蕭長銘身邊的侍衛呵斥道:「大膽!」
「這是晉王殿下,你們敢放肆?」
我立刻用委屈的眼神望向李媽媽。
我可是她的搖錢樹啊!她不能不管我的!
果然,李媽媽非常給力,叉著腰罵道:「晉王殿下怎麼了?晉王殿下就能欺負人?」
「這里可是天香樓,不是晉王府!」
「蓮兒姑娘是我們樓里的花魁,誰敢傷她,就是跟我們天香樓過不去!」
蕭長銘沒想到李媽媽竟然翻臉不認人,臉色很是難看,「這是本王的通房,本王可以把她放在這,自然可以把她帶走!」
李媽媽冷冷一笑,抓住我的手,將我從蕭長銘手里搶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人您帶不走!」
「當初可是您親自把人送來的,到了這就是我天香樓的人了!」
我十分感動,「李媽媽,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
「比起給晉王當通房,我寧愿全年無休啊!」
「你!」
蕭長銘看著我們,氣得渾身發抖,想找李媽媽理論,有人在他耳邊低語道:「王爺,這天香樓是太子殿下的產業……」
他說得很輕,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太子殿下……那不就是書里的反派男配,和男主斗得你死我活,最后棋差一招,飲恨西北的那個?
14.
古言霸道男主嘛,總歸是有點光環在身上的。
蕭長銘是當今皇帝的幼子,蕭長珩是當今的太子。
蕭長珩的母親是正宮皇后,健在,蕭長銘的母親是宣貴妃,早逝了。
蕭長珩好手好腳,有才干,有謀略。
蕭長銘坐輪椅,還有那個大病。
但蕭長銘是男主,蕭長珩是男配。
因為蕭長銘他媽,是皇帝的白月光。
并且,皇帝還覺得,是皇后害死了他的白月光。
所以,他天天冷落、打壓太子和皇后,背地里暗戳戳地扶持男主。
太子發現自己無論這麼努力,都得不到父皇的肯定,每次進宮都看到以淚洗面的母后,于是他黑化了,做了一系列針對男主的事情。
具體表現為刁難他、陷害他、刺殺他……綁架他老婆。
啊對對對,就是我。
現在竟然告訴我,那個原劇情里,綁架我和江韻仙,問蕭長銘「先救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