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明父聽出來這事有黃的可能,趕緊補救:「夜兒這小子在前線打仗把腦子打糊涂了,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交流了,所以有些話說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想跟你繼續的。」
我做出了恍然大悟的「哦~這樣啊!」的表情,然后敬了他一杯茶:「明叔叔的意思我懂,不過這事等明夜從前線回來再說吧,現在不急的。」
明父尷尬地笑了笑,有些接不下去,只能點頭說好。
但是我知道他們明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婚姻的,畢竟第一首富的名頭不是蓋的,錢是真的多到明家都覬覦。
明家人沒有多留,待了會就走了,離開的時候還斬釘截鐵地說一定要明夜回來后給我好好賠罪。
我笑著說不用。
把人送走后,父親癱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
「年紀大了,不想應付人了,恬啊,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孫女抱抱?」
我無語。
才二十三就被催生了。
我一把扯過安靜站在身后的阿斯伽,讓他坐在我身邊,然后說:「你閨女我目前就接觸了他一個男人。」
聞言,父親仔細打量了阿斯伽后滿意點頭:「不錯,外貌不錯,而且這金屬手臂也很酷,所以什麼時候生?我好給我的孫子孫女買莊園。」
我再次無語。
「生生生,老爸你說得倒簡單。」
父親雙手一攤,開始趕人:「不生算了,回你的莊園去,你爹我要享受生活了。」
話音剛落,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美女就跑了出來,圍著父親轉,水果美酒往他嘴里灌。
我甚至都被擠到了旁邊,沒站穩,還是阿斯伽抬手在我背后撐了一下才站穩。
看了眼享受生活的父親,我無語地出去上車回了莊園。
從小到大,父親對我就是散養狀態,能給錢解決的絕不動手。
不過唯一讓我開心的是,他絕對不會再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他說,有我一個糟心孩子就夠了。
車上,一直沉默的阿斯伽突然開口問我:「你的父親不在乎我是獸人?」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關于父親說讓我跟他生孩子這件事。
未希帝國買賣獸人,但不會跟獸人有后代,這是上流社會看不上的行為。
但是父親不在意。
因為他說過,所謂的上流社會,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人聚在一起裝模作樣的地方罷了。
什麼看不起,只要自身實力夠大,干什麼別人都會敬著你。
「還好,相比于這些,我父親更看中實力。」我解釋道。
說著,我又想起了來老宅的時候我碰了他止咬器后他奇怪的反應。
「你這個不能碰嗎?」我指了指他的嘴。
阿斯伽剛消下去不紅的耳朵瞬間又泛上了些許粉色。
「閉嘴。」他說。
我:?
6.
后來我問了一個星期阿斯伽都不肯告訴我不能碰他止咬器的原因。
氣得我直接把當初那個黑市介紹人叫了過來。
他們這一行經常接觸各種種族,對這些比較了解。
結果他說,阿斯伽這個種族從成年后就會戴上止咬器,只有跟自己相處一輩子的伴侶才能碰。
我聽完直接一個大問號。
不是,這種玩意不應該藏起來嗎?大喇喇地戴嘴上……這……
我深深地不理解。
但是我還是決定去跟阿斯伽道個歉。
我趕緊跑到后院。
阿斯伽正在逗我養在噴泉里的魚。
「那個……我不知道你的止咬器不能碰,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啊。」我站在他身邊,真心道歉。
我當時就覺得他的止咬器歪了想把他扶正,真的沒考慮那麼多。
陽光下,阿斯伽的金眸里閃著細細碎碎的日光,好看得很。
「沒事,反正三個月后我就會走了。」他說著,止咬器往下一扯,一把抓起了噴泉里的小金魚塞進了嘴里。
我:?!
「你不許吃!要吃也吃熟的!生的不干凈!」我急得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防止他咽下去。
誰知下一秒,他手一抬,一條紅色的小魚從他的掌心掉落在泉水里。
我頓住了。
他卻笑得壞壞地看著我,眼睛里滿是奸計得逞的開心。
「有病吧你。」我直接一個用力把他推進了噴泉里,看著他跌倒在里面,仰著頭朝我笑,露出尖尖的犬牙。
那一刻,我想到了意氣風發的少年。
便是如此。
使壞成功的人從水里站起身,重新戴好了止咬器。
我瞪了他一眼就轉身去逗養的小貓,他卻晃晃悠悠跑到我身邊,突然問我:「你要我當男寵就是為了氣那個叫明夜的?」
我想了想,誠實回答:「一開始是這樣的,但是目前是為了感受有男寵的快樂,因為我發現明夜不值得我這麼做。」
阿斯伽「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們還會結婚嗎?」
「再看吧。」我含糊說著。
說實話,我這幾天也想了很多。
想得越多我就越不想因為家族利益跟明夜結婚,我甚至想遠離這個家庭。
我也想像那些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一樣自由選擇真正愛的人。
阿斯伽沒有再問,跑回噴泉邊上鬧魚去了。
7.
明夜在前線待了一個月就被家里抓了回來,不情愿地過來接我說是出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