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友皺著眉:「有對象還來撩撥你?渣男啊。」
我也不知道安圖是咋想的,聳了聳肩,注意力很快被電影吸引過去。
隨著「真相只有一個」的臺詞說出,電影進入尾聲,我有些意猶未盡地感嘆。
柯南真帥!
室友看著我冒星星眼,有些無語:「你說說你,大學四年放著正經戀愛不談,偏偏喜歡這麼個二次元人物。」
我認真地回看她:「我可是長情且專一的人。」
室友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我也不惱,將目光重新落回大銀幕上,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可是我從小學開始的夢中男神。」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好像聽到后面傳來一聲輕笑。
電影結束,我和室友們準備去吃點東西,安圖則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后面。
這種被尾隨的感覺實在不好,我有些忍無可忍地轉過身,看著安圖,咬牙:「你有事嗎?」
就搞不懂了,好好的一個竹馬男神,怎麼就長成尾隨癡漢了?
4
安圖沒料到我會突然轉身發難,臉和耳朵一下紅了個徹底,他結結巴巴道:「那個,白學姐,對……對不起,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室友在接收到我的眼神后識趣地結伴去買奶茶。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揉揉發痛的額頭。
「學姐,昨天顏藝來找你,其實是一場誤會,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安圖說得很誠懇。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你不來找我就不會給我帶來困擾。
面上,我仍舊是一副微笑淡定的臉:「昨天的什麼事啊?」
把他的話給堵死。
安圖嘴唇張了張,明確感受到我的刻意疏離,眼底劃過一抹失落,想要說些什麼,下一秒瞳孔微縮,猛地將我一拉:「小心!」
我沒反應過來,額頭磕在他胸前,吃痛。
好家伙,看著瘦瘦弱弱的,胸肌居然這麼硬。
「你沒事吧?」
安圖的聲音透著焦急。
「沒……事。」我咬著牙,揉揉發痛的額頭。
周圍的人聲嘈雜起來。
原來是超市里給小孩坐的小火車不知怎麼失控了,剛才差點撞到我。
「清卿!你沒事吧!」
室友們買了奶茶回來,剛好看見這一幕,連忙跑過來,臉嚇得都白了。
「沒事,安圖把我拉開了。」
我注意到安圖還拉著我的胳膊,趕緊微微用力掙開,看著他的臉色,在心里嘀咕: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是為你好才避嫌,讓你和顏藝修成正果。
5
那天之后,我就沒再見到安圖和顏藝。
大學四年我的成績優秀,被保送了一所本市 985 院校的研究生。
剛和導師聯系上,就被布置了任務,我查閱文獻查得焦頭爛額,恨不得整天泡在圖書館里,自然沒怎麼注意外界輿論。
直到我室友給我發來信息。
「清卿,快看咱們學校表白墻,你被掛上去了!」
「什麼?」
我迷迷糊糊地從堆成山的文獻資料里抬起頭來。
室友給我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我點開最上方的圖片,正是我們學校表白墻的投稿截圖。
「驚,保研的前學生會長竟是這種人!」
我看著標題的大字,沉默。
為何有一種「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的八點檔感覺?
人的本性之一果然是八卦。
我咂咂嘴,繼續往下看。
「墻墻投稿,我朋友是本校大二的一名學生,她和他男朋友青梅竹馬,在一起好幾年了,上大學后,她男朋友卻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與某位大四學姐來往密切,這位學姐在明知道這個男生有對象的情況下,仍然與其曖昧,前幾天還相約去電影院看電影!這位學姐還是學生會前任會長,據說成績有意思,保送某 985 院校,沒想到私底下竟然知三當三,呵呵!」
我念完最后兩個字,也只想說一句,呵呵!
平息下心中翻涌的怒氣,繼續往下翻。
這位自稱是顏藝好朋友的匿名人士還在貼上了在商場里安圖救我,拉著我胳膊的照片。
自稱「鐵證如山」。
去你球球的鐵證如山。
怕不是「無中生友」吧?
我氣得胸口疼。
這麼躲都躲不掉,安圖爛桃花實錘!
「清卿,現在怎麼辦,我看表白墻底下一群人罵得可難聽了。」
「你都畢業了,不去管它也行吧,過幾天風頭就過去了。」
「那怎麼行,難道就憑白讓他們這麼污蔑嗎?」
「清卿你別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
……
大學四年,我們寢室的關系并不像那種勾心斗角的女寢,大家性格很好,也能遷就和包容對方,相處得很是愉快。
所以在出了這種事情的第一時間,她們不是嘲笑我,而是積極地幫我想辦法解決。
這種情感,讓我的心里暖暖的。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敲下一行字。
「別擔心,我有解決的方法。」
6
還有什麼比直接跟當事人面對面更能解決問題的呢?
我找以前學生會的副會長要來了安圖的聯系方式。
安圖接到我的電話表現得很驚喜,然后是愧疚。
「抱歉,白學姐,我沒想到顏藝會這麼做……」
從安圖那里,我大概了解了事件經過。
無非是安圖和顏藝在畢業典禮那天吵了一架,顏藝便固執地把錯都歸咎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