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資本家的誓言,我才不信。
他又試探我:「喂,你覺得王小姐如何?」
很不如何。
可我是貴女,受的教育是君子不背后嚼舌根。
尤其還涉及女生清譽。
可不提醒,那個怨嬰會搞死段珉的。
我很為難的暗示:「我覺得,一般吧,不是很適合你。」
他嘴角翹翹,心情看起來就很好,王婷回來后還有點小激動,以為段珉想通了,要同意家族聯姻的計劃呢。
吃完飯兩人下電梯,有怨嬰在,我可不敢坐。
「段珉,你們坐電梯,我……我恐高,走樓梯!」
但段珉又不知道誤會了什麼,特意跟我解釋。
「別想太多,我跟她也沒什麼。」
怨嬰惡狠狠盯著我,我咬咬牙,怕他出事,還是擠進了電梯里。
就夾在王婷跟段珉中間。
中途電梯因為怨嬰停電失靈,往下掉了十幾層,嚇得王婷花容失色,段珉一臉高深莫測,直到把王婷送走,才笑開了。
「公主,剛才是你故意嚇她麼?」
我心里咯噔了下,他啥意思。
覺得我在亂害人?
我生氣:「我跟她無冤無仇,我干嘛嚇唬她?」
段珉的笑凝固住:「我以為,你不想我跟她一起。」
我:「……?」
「你剛才不是還在吃醋嗎?」
不是,他都誤會什麼了!
10
冷靜下來,我直接問他:「那,你跟王小姐處到什麼地步了?」
段珉也意識到自作多情了。
陰惻惻的反問我:「公主問這個做什麼?」
我找了個理由:「哦,好歹相識一場,你們要結婚,我可以給你們準備禮物呀。」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段珉口氣也冷了:「公主的禮物,是陵墓里的陪葬嗎,我用不著。」
也是,我考慮太不周了。
我不擅長人情世故,以前送禮人情的事,全是駙馬在負責。
他總能把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人想依靠。
聽到我提駙馬,段珉又不爽了:「你那個白眼狼駙馬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死心塌地?」
其實,剛剛看到他跟人相親,我心里是有些堵的。
畢竟他跟駙馬長得一樣。
看他們郎才女郎的站一起,我心里就像被挖走了一塊肉,隱隱鈍痛。
但我還是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救過我,十四歲我生天花,就他愿意留下照顧我,一口口給我喂藥,他對我好時……真是很好很好的」
段珉嗤之以鼻:「小恩小惠,你就當了真,那你被圍城時,他來了嗎?」
我啞口無言。
對我這種要嚇唬人,反而被人類狠狠拿捏住的情況,勾踐王嘲笑。
「你真是丟我們鬼的臉啊,棺木都要被開了,還有空談情說愛?」
我被說得抬不起頭了。
勾踐王冷笑:「你就威脅他,要再不停止挖掘工作,你就讓他家破人亡,出門被車撞,吃飯被魚梗,生兒子沒 XX。」
他說得好有道理。
我都當鬼了,還要道德良心做啥?
凌晨,別人都休息了,他還在趕方案。
我飄過去時,他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頭歪歪的,睫毛長長。
桌邊有好多信,我一看,都是他捐助的學生寫來的。
他捐助建了好多希望小學,這些學生會定期寫信來。
那麼多信,他每一封都看,每一封都親筆回復,他鼓勵他們好好讀書,以后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想起駙馬,第一次正大光明走進學堂時,那種緊張的期盼。
他求學若渴,在金榜題名后,他還對我說。
「公主,我出身不好,可我一樣可以讀好書,并不比他們差,我以后若為官,一定會讓貧民子弟也有讀書的機會。
」
轉了世,他還記著以前的諾言麼?
如果萬事都有因果……
那他這輩子,為什麼又要鐵了心挖我的墳呢?
11
我跟蹤王婷幾天,發現怨嬰親爹是誰時,下巴都要掉了。
對方居然是段珉的親弟!
段家比較復雜。
段珉親媽很早死了,爸爸二婚生了一堆娃,日常就是爭寵搶財產。
這個段二從小比不上段珉,心里逐漸變態,開始走歪門邪道。
他找來的泰國大師說,養鬼嬰是速度最快,也最見效的辦法。
當時王婷正好意外懷孕,兩人一合計,不用白不用,干脆就把打下來的孩子交給大師。
之后,兩人果然順風順風。
王婷本來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結果正房家閨女車禍死了,只得把她接回家,搖身一變成為正經王家小姐
段二呢,投資開掛一樣,隨便買個快停牌的垃圾股也會賺翻。
反觀段珉,事事不順,好好的地產項目還挖出墳,差點項目翻車。
開房酣戰完,段二汗津津地摟著王婷調笑:「你啊,明明一身好本事,怎麼就勾搭不上我哥?」
王婷笑罵:「誰知道啊,他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你這大哥是不是有問題啊?」
顧二說是啊:「他小時候被人綁架過,心里有病。」
「有病那還讓我嫁給他啊?」
「誰讓他親媽是大股東,他繼承的股份比我們多多了,你嫁給他,我們才能利益最大化。」
這對奸夫淫婦,還想算計段珉的財產!
他只能被我欺負,誰都不可以碰他!
周末,段爸讓王婷來家里吃飯,一家幾口都在,王婷穿了身斯斯文文的旗袍,很討長輩喜歡。
段爸也不管段珉喜不喜歡,吃飯時一直念叨:「小婷啊,你們結婚后,爭取三年抱倆,得積極響應國家三胎政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