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魏灼對我無盡寵愛!
我無法窺探他的內心,卻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用盡了手段想暗殺他,沒有一次成功。
13
在皇宮,我待了大概十五天的時間。
這十五天的時間足夠一個王朝改朝換代了。
周國的王由周胤換成了魏灼。
而我被他盛裝打扮,推向了前來祝賀的魏國新皇身邊。
原來以前我跟著父親駐扎在邊關時,曾有一位畫師畫了一副我在城墻上舞劍的畫面。
這副畫傳進了魏國,傳入了魏國前太子如今魏國皇上眼中。
如今魏灼用我交換來了魏國的三座城池。
他沒有廢一兵一卒,不戰而勝。
多荒唐啊!
魏灼真不是人!
我將口中泛起的鮮血吐掉,站在明日要穿的華服前笑的燦爛。
門被推開,屋內的丫鬟默聲退出,離開時不忘將房門帶上。
我知道來人是魏灼,并沒有轉身去看他。
魏灼來到我身邊,一只胳膊將我撈進懷中,耳鬢廝磨。
我握緊垂在身側的雙手,隱忍著惡心,默默的估算時間。
我父母朋友們應該離周國很遠了吧!
「明日你就要跟魏國的皇上走了,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抱著我坐到床邊,望著我的目光滿是深情。
放在我腰間的手也早已熟練的鉆進我的衣服內。
我勿的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語氣都透著僵硬:「皇上,您也說了,奴婢明天就是魏國皇上的人了,您這樣不太好吧!」
「嗯……」
放在我腰間的手突然發力,狠狠地在我腰間擰了一下。
我沒忍住,痛呼出聲。
「知道疼了?知道疼還說這些氣我的話?」
魏灼又用那只擰我的手撫摸著被他擰過的地方:「一日你住在朕的宮殿里,那便一日是朕的人,朕要你!」
身子被魏灼推到在床上的瞬間,我手中的短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在他脖上留下一道血痕。
魏灼擒住我握著短刀的手,眼底浸著笑意:「做的好!」
「瘋子!」我咬牙切齒罵他。
魏灼笑意更深,他將我手中的短刀拿掉,合衣將我摟在懷里,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滿室蠟燭伴隨著圍帳的落下而全部熄滅。
天地之間,仿佛瞬間只剩下我和他!
魏灼說:「我為你準備好了這段時間你用來暗殺我的物件,夭夭,我希望能聽到魏國皇帝的甍的喜訊。」
原來他想讓我刺殺魏皇。
第二日,我被隆重的送上了魏國皇帝的座駕。
舉國上下都在歡呼慶祝,以為這次聯姻,預示著兩國交好。
再也不用受戰爭之苦。
但他們卻不知道,或許這只是苦難的開始。
皇帝的座駕到底不是平民百姓可比的,里面的空間寬大無比。
我坐的筆直,袖中的短刀緊貼著我的皮膚。
「我叫魏燃,你不必如此拘謹!」
我錯愕的看向他,驚訝于他沒稱自己為朕!
但他似乎并不覺得有什麼,端起一盤果脯到我面前:「這是魏國的特產,你嘗嘗喜不喜歡?」
我謹慎的掃他一眼,猶豫著捏了一枚卻沒有吃。
魏燃笑了,他就著我的手,直接將我手中的果脯吃掉。
他在用行動告訴我,這東西沒有毒!
我有些尷尬,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但還是不想死的太快。
我多想再見我父母一眼,遠遠的看一眼也行。
馬車走走停停了三天時間,魏燃給我講了許多事。
他說他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大伯,他大伯為了愛人放棄了魏國的皇位,與心愛之人私奔到了別的國家。
當時魏國舉國上下都為之震怒,而他卻以為皇位與心愛之人相比,實在太小了。
他講這話時,我看著他有些出神,難怪我會覺得魏燃和魏灼有幾分相像,原來他們是堂兄弟。
若魏燃話中無雜,那他與魏灼太不同了!
「在想什麼?」
魏燃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望著他的眼睛,「如果你大伯的孩子想要你的命,你怎麼想?」
魏燃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父債子償,我該他的。」
我擰眉,不懂。
魏燃大概是知道我不明白,繼續解釋道:「當初我大伯在外受困,曾想帶著他的妻兒回來,卻被我父親拒絕了。」
「我聽說大伯一家一夜之間被滅了滿門,也不知道是否還有人活著?」
「若有人活著,我一定好好彌補他!」
魏燃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他確實在為魏灼一家心痛。
「你知道現在周國的皇帝姓什麼嗎?」
14
「不是姓周嗎?」魏燃很自然的回著。
我沒有糾正他,看著魏燃面前那杯被我下了毒的茶水,在被他拿起之前,我將茶杯連帶茶水打翻在地上。
「我不小心,幫你再倒一杯。」
我拿了個新杯子,重新為魏燃倒了一杯茶。
魏燃不疑有他,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喝完茶,他忽然握住我的手,雙眸滾動著光芒:「如果我堂兄回來向我討要皇位,我便將皇位還給他。
」
「到時候我帶著你游山玩水,吃遍大江南北,玩累了,吃膩了,就找一處你喜歡的地方定居,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