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以失敗告終。
紅色的血噴了一地,連帶著門框上也是。
我知道自己的動靜肯定已經驚動了書房里的人。
我慫的轉身就準備逃開,可還是晚了一步。
咯吱一聲。
書房的門開了!
「灼,是姐姐回來了!」
柳心悠叫的聲甜。
我頓住步子,慌張的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微笑轉身,看向魏灼。
此時的魏灼也在看著我。
他的目光先是在我眼上打量著,后又落在我的唇上。
「地上的血怎麼回事?」
魏灼的聲音還是那樣冰冰冷冷。
與之前他在屋內同柳心悠說話時的模樣天差地別。
我不動聲色的蜷緊手心,努力讓自己聲音顯得自然:「雞血,我讓下人宰了一只雞,他拿來給我看,不小心噴到這了!」
魏灼的目光深如潑墨,一絲一毫情緒都不帶外露的。
這麼多年我追著他跑,確實追的有些累了!
我清了清喉嚨,咧開一個笑:「魏灼,我們和離吧!」
7
說完這句話,我難得見魏灼皺了皺眉頭:「你聽到心悠的話了?」
我本想搖頭裝作不是的,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反正我又不是故意要偷聽他們談話。
「聽到了!」
「鬧脾氣?還是耍小性子?」
他的聲音充滿薄涼。
原來我在他心里一直是這種喜歡作天作地的的形象。
我張嘴想要問他知不知道我父母被抓的事,但話還沒問出,柳心悠就開口打斷了我。
她站在魏灼背后扯著他的手,眼眶通紅,像是委屈,又像是被我嚇的不輕:「灼哥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姐姐,你別誤會我!」
放在以前,聽著她這種嬌滴滴的聲音,我或許會幫著魏灼憐憫她幾分。
可今天的我實在做不到。
啪!
我當著魏灼的面給了柳心悠一巴掌,這一巴掌我毫不留情!
從小我就學武,手自然重的狠。
這一下不把柳心悠打個半殘,臉也要腫的不成樣子。
果然,嬌滴滴的柳心悠不堪一擊的暈了過去。
我笑意冷然,轉身就準備離開。
下一秒,我整個人便被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暗衛摁在地上。
我的臉被地上的石子咯的生疼,來回得摩擦,石子都變成了紅色。
我側著頭,入眼的是一雙繡著金線的漆黑男靴。
那靴子的主人一點點蹲下身子。
他用兩根手指捏著我的下巴,頓時我便聽到了下顎錯位的聲音。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魏灼!
眼前的人還是依舊的風姿綽約,出塵絕世。
可為什麼那日桃花樹下,男兒郎眸中如煦日般的光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萬尺寒冰呢?
我想問他,卻說不了話!
發出的只有嗚嗚的聲音。
魏灼寒著一張臉,起身背對著我:「將她帶進暗室!」
就這樣我被關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
手腳被他用鐵鏈拴著,想將自己的下巴回歸原位都無能為力。
漆黑的空間會不斷放大人的認知和思緒。
過去種種在我面前如白駒過隙一般,虛幻又縹緲。
仿佛以前我所有的幸福都不過是一場夢。
尖銳刺耳的開門聲,將我敏感的神經扯到最緊繃的狀態。
我條件反射看向出口,從那里射進來的光芒讓我有些無法睜眼。
我很后悔!
后悔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救我的父母,哥哥。
偏偏還要來這宰相府一趟?
和離書有或沒有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影響?
我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借口,想見他最后一眼罷了!
還真讓那算命的說對了,我不迷途知返,必會家破人亡!
魏灼很快走到我的身邊。
他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還要和離嗎?」
我眸光閃動了一下,沒想到他的質問是關于此。
以為他會因為柳心悠責備我。
不過不管因為什麼,我這個人都很執拗,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除非我自己后悔。
所以當我說出和離那句話的時候,那個念頭便扎進了我心里,生根發芽,瘋狂蔓延。
我忍著下巴的痛,堅定的點頭。
魏灼冷笑著挑高眉尾,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抓起來。
撕拉一下,我的上衣從領口的位置被他撕裂。
一瞬間,昏暗的室內燈火通明。
將我身上的慘不忍睹暴露無遺。
抓痕,吻痕!
即使我什麼不說,也可以想象的出昨天晚上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被狠狠地劃破一條口子,那傷口發炎鼓膿,腐爛了五臟六腑。
我身子僵硬,死死咬緊下唇,一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陳年舊紙,沒有一點血色。
我望著他,即使到了此刻,也并不打算向他求饒。
很顯然,魏灼被我惹的有些發毛,他目光陰鷙,周身沁著寒意。
「你家人都進地牢了,你還有心情去找樂子!胡夭夭,你可以!」
心寒就是在這一瞬間!
就算我能說話,我也不想和他解釋。
何況我現在說不了話!
「胡夭夭,以前你不是說非我不可?這一生只做我的人?你和別的男人做時,你在想什麼?」
「胡夭夭,你這麼喜歡說謊,這麼喜歡背叛,你家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眼前的魏灼近乎瘋魔,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