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柏眼看著股票一跌再跌,再加上平臺突然改變了投資意向,他瘋了一樣,在市場上尋找新的投資人。
市場的神奇之處就在這里,當你不需要錢的時候,很多錢涌向你;
當你瘋狂地找錢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心里打鼓了。
就像房價一樣,買漲不買跌,這是除了剛需之外永恒不變的真理。
馬一柏處處碰壁后,他終于如我所愿,回來找我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能把你捧起來,也能讓你摔得很慘,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還有那個做了總經理的張婧伊,也請你感受一下,做一個公司賬上缺錢的總經理,靠著小聰明,夠用嗎?
12.
面對馬一柏的再三懇求,我答應「幫助」他。
馬一柏雖然雞賊,但并不愚蠢,他肯定看出了是我在背后搞了他的小動作,他還是假裝不知,低聲下氣地求我,像極了當年追我時真誠的樣子。
我一陣恍惚,硬下心腸,跟他說:「太可惜了。當年我那麼喜歡你,也是因為你的才華,我百分之百相信你的能力,但遇上平臺撤資,可能是市場遇冷的原因吧,這是他們的損失。當然,我們做不了夫妻,或許還可以做合作伙伴,如果你執意想把那個項目拍了,我可以讓我爸繼續投資你的公司,我要占 20% 的干股。畢竟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嘛。」
馬一柏沒有當場給我答復,我也不著急,反正火燒眉毛的又不是我。
即便他當場答應,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地讓他拿到錢。
我已經找好了頂級法務,在擬定對我「百利而無一害」
的條款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若投資方發現他們有不當財務支出時,有權清算并索要賠償。(大概可以理解為撤銷投資并索要他們已有的知識產權)
等到他不得不簽的時候,加上張婧伊把金錢當信仰的心態,再加上我準備好的收買他們財務的計劃,一套組合拳下來,他們必然跌入深淵。
13.
馬一柏好像意識到了,一方面需要跟我建立聯系,另一方面還要跟我切割。
在他的主導下,首先開了一家新公司,讓張婧伊做法人,然后再跟我簽投資協議。
這樣不僅能拿到錢,還能在出現問題的情況下,把責任轉接到張婧伊頭上。
這種情況,我樂見其成。
因為這樣股權更清晰,不會傷及無辜。
張婧伊的本性暴露,大概是她太想當法人,太想出人頭地,也太想更方便地賺取不義之財了。
新公司的財務是張婧伊大學的校友,找自己人,放在最重要的崗位,這是人之常情。
我順應這種人之常情,用調查張婧伊的方式調查了這位財務同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財務同學在我的利誘之下,答應幫我搜集張婧伊非法支出的證據。
為了讓她徹底地放心,我另外承諾了她,無論張婧伊撈了多少贓款,追回之后我都給她 30% 的分成。
從財務同學兩眼放光來看,都不用我提醒,她都會自發地幫助張婧伊「合理支出」。
14.
都來不及等到財務那邊完全掌握證據,張婧伊在那輛 Mini Cooper 的行車記錄儀里面,就暴露了一切。
她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但那是在無人追究的情況下,才能達成目的。
在收到我的投資款之后,她和馬一柏并沒有將錢完全用于項目投資,而是達成共識,將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里,也就是拿著一小部分資金,多開發了幾個影視項目。
一邊是馬一柏將將籌夠資金,去橫店拍戲;
一邊是張婧伊自作聰明,支出了 90 萬,分批付給三位編劇,做三個項目的前期開發。
但是這三位新人編劇,全部是她的「自己人」。
每個編劇收到 30 萬之后,都要分別返利給她 25 萬。
她拿著這共計 75 萬的「合理支出」,在老家給自己買了一套房子。
我一開始不理解,在小地方買房子有什麼意義。
但綜合她的前世今生,豁然開朗,大概這就是小時候的執念吧,她太想在老家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
我分別請人聯系到三位編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他們全部策反,再加上財務提供的一沓證據資料,該收網了。
15.
當當網的男性主理人,給了我思路上相當大的幫助。
在法律沒有介入之前,我首先通知了張婧伊準備清算公司,同時找了幾個大漢,直接上門撬開了保險柜,取走了財務公章和開業以來的合同,緊接著報警。
我一邊看著各項合同和協議,一邊等待經偵的同志上門。
在這一沓合同里面,我發現了意外收獲。
馬一柏為了避稅,一個項目簽了兩份合同(即傳說中的陰陽合同),看來之前沒少藏私房錢。
而張婧伊,未經投資人股東許可,擅自多次挪用本單位資金數額巨大,且數額巨大無力退還,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為了讓她多反省反省,我找了頂級律師,讓張婧伊受到了頂格處罰。
鴛鴦雙棲蝶雙飛,在馬一柏即將殺青之際,我把張婧伊和她堂哥的小視頻分享了他一份,同時,將他偷稅漏稅的證據遞交了相關部門。
其實馬一柏這種情況,若及時補完稅并處罰金后,是有機會逃脫制裁的。
但是,他已經山窮水盡,我也不會給他籌款的時間。
兩人一塊兒進去反省一下,也挺好的。
16.
做完這一切,我接管了這家公司,或者說接管了這家公司已完成的項目。
網劇進入后期階段,按照此前我和平臺負責人的約定,談妥了成片采購,資金回籠。
我想,作為一個母親,陪伴孩子固然重要。
但作為一個女人,沒有自己的事業,是萬萬不能的。
可以做全職主婦,但沒必要。
遇人不淑的情況下,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