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血型,也不方便問,所以各類血就都備了一點。」
果然危機激發潛力,此刻我都要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鼓掌了。
此話一出,林慕漓一副吃多被噎住的表情,隨后冷著臉再不出聲。
而其他三個人,神色也愈發復雜。
我的大腦幾乎宕機,完全猜不透這四個男人心里在想什麼。
我這番說辭,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和牽強,但還算合邏輯,也沒什麼破綻。
不管他們有沒有真的相信,想來暫時不會繼續為難我。
于是我弱弱地試探道,「要不,給我松個綁?怪難受的。」
看到另外三個沒有反對,顧彥奔到我身邊利索地解開繩子。
我心中大為感動。
22.
葉行知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蘇澤錫的眼睛像要噴出火,而林慕漓,還是一動不動。
「你可以抽我的血去研究,多少都可以,也許可以幫到大家。」我淡淡道。
林慕漓的神色有一絲松動。
「好。」
半晌,林慕漓吐出一個字,起身走了。
不愧是醫生!
我敬佩的同時也忍不住同情他,不僅要研究注定沒什麼結果的吸血鬼血,還要繼續被吸血鬼吸血。
第二天,我主動登門獻血讓林慕漓做研究,他也十分配合地遵守了約定。
只是他全程冷著臉,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看到他這張南極冰川臉,我卻更興奮了。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雖然顧彥對我的崇拜讓我很受用,林慕漓的臭臉讓我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但另外兩個男人還是讓我犯了難。
葉行知和蘇澤錫,他們不肯理我。
我拿著物資去敲葉行知的門,葉行知連門都不肯開,隔著門告訴我說他什麼都不要,還問我這些天的房租和伙食費一共是多少,他要打錢給我。
我在心中暗暗贊嘆了他的高尚品德,但也是真的很想告訴他……
你不需要吃的,但我需要啊。
請問可以給口血喝嗎?
23.
蘇澤錫倒是開門了,只不過他一開門就問我「綁架案」之后,我有沒有和另外三個人再發生什麼。
我很想騙他說沒有,但想到林慕漓一定不會幫我一起撒謊,只好如實相告,然后眼睜睜看著蘇澤錫黑著臉關上了門,留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所以他好像還挺喜歡我,只是希望他是我的唯一?
這可不行啊,就好比天天吃魚翅,也是會膩的!
回過神兒后,我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雖然姐姐的心有很多片,但最大的那片永遠留給你。
哎,消息是發了,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
我嘆著氣回了家,決定明天出門去逛逛,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撿到新食材,運氣不好就去醫院的血庫再打包點血袋。
我帶上從黑壯頭目那里繳的槍和子彈,開車出門了。
在街上兜了倆小時風,硬是一絲活人味兒都沒聞到。
想到別墅更適合防御和囤貨,我決定去別墅區逛一逛,說不定那里還有活人。
很快我就發現,這麼想的不只有我。
別墅區里已是一片衰敗,殘破程度較市區里的居民區更甚,顯然在喪尸爆發初期遭到了更嚴重的劫掠。
現在這里的別墅要麼仍然固若金湯,雖然有人的味道但我根本連人的頭發絲都摸不到。
要麼就是空空蕩蕩,毫無人氣。
至于我的那棟別墅,早已被人攻破,易主了好幾次,我已經好久沒通過監控關注它了。
只是一想到我囤的物資便宜了別人,我就心疼不已。
逛了一圈一無所獲,我決定返程去醫院取血袋。
沒想到,在我開車經過自己的別墅時,我聞到了健康人類的氣息。
這氣息很輕,似乎只有一個人。
我把車停到稍遠處,帶上槍下了車。
24.
院子的鐵門上繞著鐵鏈子,末端上了鎖,這并不是我之前準備的,我打不開。
于是我繞到了院墻的另一端,這里有許多花草,花草下遮蓋著我專門設計的一個暗門。
暗門下是一個地道,通往別墅內部。
地道另一端的門是書房的一面墻,上面畫了一幅深色的壁畫。
這里的花草仍然完好,似乎還沒有人發現這個暗門。
我順利地進入暗門,穿過地道,按下另一扇門的密碼,將整面墻旋轉了一個角度。
等我從墻后面走出來時,看到一個男人正舉著手槍驚愕地對著我。
嘖,是個好看的男人,只不過年紀有點大,大概四十歲的樣子。
他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精致昂貴,只是已經有些破損,上面還有些血漬。
他很快便從驚愕轉換成警惕和狠厲,「你是誰?」
我無辜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這是我的房子,你又是誰?」
「哼,你怎麼證明?再說是你的又怎樣,反正現在這是我的。」
還挺不講理!
不過講理的可能活不到現在,很明顯他殺過人。
「我只是想回來取點物資,不過看起來也取不走了。
」
「不如行行好,你就當我沒來過,我現在就走。」我說著便往墻后面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