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盯著列表里林慕漓的頭像,陷入沉思。
只剩下林慕漓了,什麼時候能收了他呢?
前天去看他的時候,我發現他更瘦了,臉色蒼白得像吸血鬼,還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不理解,難道他熬夜科研了嗎?
我決定加強對他的關注,尋找擊破點,早日把他拿下!
第二天我幾乎從早到晚都在監控里盯著他。
發現他竟然真的在科研!
他幾乎一整天都在紙上寫寫畫畫,用我給他買的游戲本查資料,一天只吃了一頓飯。
怪不得越來越瘦,看著都沒食欲,我默默嘆氣。
到了晚上七點,他竟然出門了,還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
我尾隨他出了門,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洗發水、沐浴露、花露水、香水以及酒精的混合物的味道。
16.
他下到地庫后就躲在了一個角落里,把袋子里的東西扔到了遠處。
居然是我前天送給他的新鮮牛肉!
這暴殄天物的白眼狼!我看著牛肉直流口水,那牛肉可是帶血的!嗚嗚嗚!
沒過多久,就有幾只喪尸過來,圍著牛肉撕咬。
林慕漓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喪尸,時不時拍照記錄。
合著他這是逛動物園呢?
不僅喂食,還寫游記。
等到喪尸啃咬得差不多了,林慕漓開始悄悄地從車輛中穿梭,向樓道口走過去。
可是一只喪尸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他僵硬地轉過身,朝著林慕漓離開的方向「眺望」,然后突然開始發力狂奔。
林慕漓見狀也飛速跑了起來,眼見著差距越來越小,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幫的時候,林慕漓終于跑進了樓內。
喪尸狠狠撞在了門上,隨后發出低沉又瘋狂的嘶吼。
我按開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在他驚愕的目光下走了進去。
「你都看見了?」他的胸膛仍然劇烈起伏著。
「嗯。林醫生,您觀察喪尸觀察出什麼結果了嗎?」
「一些吧,但是距離比較遠,有的地方看不太清,可惜不能近身,也無法拿到血樣。」
原來他也是怕死的。看他手無寸鐵地觀察喪尸,我差點兒以為他不想活了。
「不如我陪你開車出去觀察吧,那樣效率更高。」
「你瘋了嗎,那很危險,容易被咬到。」
「你今天也很危險啊。他們變強了,不是嗎?如果遲早都是死,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我挑了挑眉。
他愣了愣神,「可是即使你什麼都不做,也一定能夠等到救援。畢竟你有這麼多物資。」
「我只是不甘心什麼都不做,在實驗室里的人,他們一定已經研究出了什麼。」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堅定。
17.
「就算如此。末日的冒險,不刺激嗎?」我戲謔地看著他。
「別忘了我怎麼把你從滿是喪尸的醫院里救出來的。」
他還是不同意。
我軟磨硬泡了一個晚上,林慕漓終于讓步了。
我們的計劃很簡單,茍在車里觀察喪尸,喪尸一旦有攻擊車的跡象,就跑。
我的車技很好,逃跑即使不萬無一失也十拿九穩。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我們出發了。
現在街上的活人不多,因此喪尸也很少。
我們驅車前往醫院的血庫,拿了一些血袋當誘餌,同時取了一些藥品。
我們迅速用血液將床單浸濕,系在一樓的窗戶上,然后躲進了車里。
車門關閉的時候,一只喪尸與我擦肩而過,我一扭頭,看見林慕漓蒼白的臉。
他連聲說對不起,并要求立刻回家。
我費了好大的勁安撫他,他才終于靜下心來觀察喪尸,并時不時記錄。
之后的兩周里,我幾乎每個下午都陪著林慕漓觀察喪尸。
大危機沒有,小危機不斷。
好吧,我承認,有些小危機是我不小心制造的。
靠著吊橋效應,我和林慕漓的感情火速升溫,已經到了可以擁抱說再見的程度。
我十分欣慰,看來喪尸臭沒有白聞,吃上最后一道菜指日可待!
這天晚上,我和林慕漓觀察歸來。
林慕漓的臉紅了,眼睛亮亮的。
我害羞地關上門,輕聲說明天見。
沒想到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林慕漓,帶著一瓶紅酒。
明知不應該讓他進我的房門,但我擔心過了這村沒這店,還是讓他進來了。
18.
等我關了燈,打開投影儀放好電影,林慕漓已經倒好了紅酒。
我偎在他懷里,一只手握著酒杯,得意地喝了一口紅酒。
不對勁,這酒里竟然有迷藥!
我心下一沉,難道林慕漓已經覺察出我不是人了?
雖然迷藥對我沒影響,但如果我喝了酒卻沒醉,豈不是進一步暴露了自己?
如果我裝醉,豈不是就要任由林慕漓調查我的房子?
我小口酌著紅酒,突然靈機一動。
輕輕咬住了他的脖子。
哼哼,給我下套,我就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很快,林慕漓便因為藥物作用昏了過去。
我不想喝摻了迷藥的血,任由他在沙發上睡去,起身直奔他住的 18 層。
可是我幾乎把他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麼線索表明他懷疑我的身份,那他為什麼要迷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