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他怎麼可能不跟你離婚,給我騰位置呢。」
桑雅挺直了腰板,剛才的囂張氣焰又回來。
我笑吟吟地道,「說得很好,現在請你拿著你的那些行李,滾出我的家。」
「你……」
不等她再說什麼,保安們就干脆利落地架著桑雅往外走去,她的行李也被他們丟到了門口。
跟剛才對待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不枉我平時有事沒事就給他們加工資。
張嬸也端出了燕窩,殷勤道,「少奶奶,你先喝著,酒釀小丸子,我已經給你煮上了。」
燕窩很甜,我一個平時不喜歡吃甜食,這一次卻覺得味道不錯。
張嬸問:「少奶奶,你真的要跟傅總離婚嗎?」
「他都有桑雅了,我再愛傅庭,就有些不禮貌了。」
最重要的是,對我即將到手的幾百億資產,也有些不禮貌。
張嬸勸道,「少奶奶,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傅總他其實很愛你的。他只是失憶了,腦子也糊涂了,等他恢復記憶,肯定不會再跟桑雅來往。」
我捂住了張嬸的嘴,「張嬸,這話可不興說。」
等他恢復記憶了,腦子清醒了,他會不會跟桑雅來往我不知道,我本該分到的幾百億家產,應該是跟我沒緣分了。
傅庭對桑雅再戀愛腦,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他的家產送我一半。
我連忙給菩薩上了兩炷香,目光虔誠,念念有詞道:「老人家不懂事,隨便說著玩的,菩薩您可千萬別當真啊。」
我又道,「您要是當真了,也等我順利跟傅庭離婚了,再應驗。」
張嬸一進小佛堂,就看到了我在佛前虔誠的許愿,她以為我這是在為傅庭祈福。
她無比欣慰道:「我就知道,少奶奶對傅總還是有感情的。」
12、睡前,我接到了傅庭的電話。
他語氣淡漠,帶著一股興師問罪的勁。
「桑寧,你把桑雅趕出我家了?」
隱約間,我還能聽見桑雅的哭泣聲,桑雅這是去跟傅庭告狀了啊。
我坦然承認,「沒錯。」
他聲音愈發冷沉,「給桑雅道歉。」
還沒等我說什麼,桑雅那茶里茶氣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算了傅庭,桑寧也不是故意的。」
「雅雅,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傅庭再次跟我說,「桑寧,道歉!」
我笑吟吟道:「傅庭,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把桑雅趕出我家。」
「還能為什麼,」傅庭篤定地說,「桑寧把我從你身邊搶走了,你一定是懷恨在心了。」
額,倒也不必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
我嘴上卻說著,「當然不是,妹妹愿意照顧你,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恨她呢,只是……」
「只是什麼?」
「她說你裝修的房子丑。」
「還要把你的房子給拆了,這我就不能忍了。」
「這房子可是你花了心思裝修的。」
傅庭的語氣愈發冷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屋里的安保和張嬸都聽到了。」
桑雅在那邊慌忙的解釋著,「傅庭,你聽我狡辯,不是,傅庭,你聽我解釋……」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是傅庭把電話給掛了。
我有些遺憾,他怎麼就把電話給掛了呢,我還想聽個熱鬧呢。
傅庭這人,是真的花了心血在布置這棟別墅。
他平時去國外出差,遇到好看的家具或者裝飾品,都會買回來,用來布置別墅。
說實話,他的品味不算差。
桑雅這樣質疑傅庭的品味,還揚言要拆了他辛辛苦苦布置的房子,我不信傅庭不會生氣。
今晚啊,有的桑雅頭疼的了。
13、桑雅接二連三的針對我,都沒在我這里討到任何好處,暫時消停了下來。
我猜她是在等我離婚那天,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以所謂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奚落我。
到了那個時候,我早就成為華國最年輕的小富婆了,哪里還會在乎一個傅庭。
在傅庭住院養病的這段時間,我入組拍戲去了。
這天,我一進劇組,助理小王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寧寧姐,不好了,有人要搶你女主的位置。」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這戲可是傅庭投資的,現在換女主,劇組不是得罪投資人了嗎?
這傅庭要是撤了資,這戲還能拍下去?
助理小王看出了我的疑惑,「寧寧姐,就是傅總讓劇組把你的女主給換了,說是讓桑雅來演女主,他們就在片場。」
我一聽,坐不住了,當即去找了傅庭。
大半個月沒見,傅庭已經能站起來走路了。
我看了傅庭一眼,又看了桑雅一眼。
很好,傅庭瘦了,桑雅也瘦了。
我能看出來,桑雅確實把傅庭照顧的很「好」。
我聲音里帶著怒氣,「傅庭,你這不是胡鬧嗎?桑雅她又不會演戲,怎麼能過來演女主?」
傅庭眉眼冷冽,瞥了我一眼,「雅雅她想演,就讓她試試,沒準她還真有這個天賦呢。」
「姐姐,你就讓演一次吧。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
桑雅扯著我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眼里含著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敢打賭,我只要敢開口拒絕,她的眼淚絕對會掉下來。
她有沒有當演員的天賦我不知道,當綠茶的天賦確實是有一點的。
「你想演就演吧。」
投資商都發話了,我拒絕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