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桑雅還在看好戲,火燒到她身上了,她徹底不淡定了。
她的臉色先是一白,心虛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大聲道,「不行。」
桑雅半蹲著身子,握著傅庭的手哭訴道,「傅庭,我們已經錯過了三年,你忍心再錯過三年嗎?」
傅庭那張比冰塊還冷的臉,瞬間就融化了,「別哭,我沒說不離婚。」
桑雅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在心里也接了一句,我就知道,桑雅不會讓我失望。
這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可不允許傅庭和桑雅主導劇情。
我冷聲道,「桑雅,傅庭愿意離婚了,我可沒說愿意離婚。」
話一說出口,我就看到傅庭滿意地勾起薄唇,露出了一副你心里果然有我的樣子。
我納悶了,傅庭到底在滿意什麼啊。
我不答應離婚,他就不能跟桑雅在一塊。
他怎麼可以為了所謂的面子,把真愛都給丟了呢。
他這樣不戀愛腦,我很不喜歡。
桑雅怔住了,「你昨天不是答應的挺爽快的嗎?」
那是看在傅庭一半家產的份上,跟她桑雅可沒關系。
桑雅誠心給我搞不痛快,那我也得給她找點麻煩。
8、桑雅也知道問題出在她那里,她把我拉到了樓梯間,「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肯跟傅庭離婚。」
「我記得我媽死了之后,你媽把我媽的珠寶給吞了。」
還不等我說下一句,桑雅立馬就道,「好說,我這就把你媽的那箱珠寶,偷出來還給你。」
我瞥了桑雅一眼,桑雅這是什麼牌子的貼心小棉襖啊,里面裝的都是黑心棉吧。
「還有昨天拍的那些照片。」
桑雅拿出手機,干脆利落地把照片都給刪了。
三個小時后,桑雅重新出現在了我面前,手里拿著一大箱珠寶。
我清點了一下,我媽的珠寶都在里面。
「現在可以去離婚了嗎?」
「離!」
9、我推著傅庭的輪椅,進了民政局。
大概是我笑得太高興了,工作人員以為我們是來結婚的,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你好,結婚通道在這邊。」
「我沒走錯,我是來離婚的。」
工作人員一怔,大概是在想,這人離婚怎麼比結婚的新人還要開心啊。
到了窗口。
工作人員問:「你們確定要離婚?」
「沒錯。」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我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這政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就在一年前。」
我嘆了口氣,「傅庭怎麼不在一年前出車禍呢。」
微慍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說什麼?」
糟糕,我怎麼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我裝傻:「我有說什麼嗎?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回去吧。你這身體需要靜養,可不能在外面折騰這麼久。」
傅庭的目光里,是淡淡的怨念。
仿佛在說,我剛剛把他從病床上拽起來,拔掉他點滴的時候,可沒見我有多關心他。
10、與剛才我一臉喜氣洋洋去離婚不同,我回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回了家,沒什麼胃口吃飯,于是對張嬸道:「給我煮一碗酒釀小丸子吧。」
桑雅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張嬸,別給她煮,先看好我讓你燉的燕窩。」
我挑眉,「桑雅,你怎麼在我家?」
桑雅雙手抱胸,輕蔑地朝我笑了一聲,「什麼你家,你都跟傅庭離婚了。
這里啊,馬上就是我和傅庭的家了。」
她巡視了一圈,語氣挑剔,「你這什麼裝修品位,明天我就你這些丑的要死的裝飾品都給丟了。」
我沒好意思說,這棟別墅是傅庭負責裝修的。
我看到墻角放著幾個箱子,問:「你該不會把你的東西都搬進來了吧?」
這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沒錯,你來的正好,」桑雅指了指門口,趾高氣揚道,「你趕緊收拾好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雅一眼。
桑雅見我沒有動作,擰著眉頭,不悅道,「你還當自己是傅家少奶奶嗎?」
「沒錯啊。」
我跟傅庭又沒離成婚。
可桑雅不知道,她冷哼一聲,「桑寧,是你給臉不要臉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叫保安把你給趕出去了,」她高聲道,「保安,趕緊讓桑寧滾出去。」
保安來了,態度還算恭敬,「少奶奶,麻煩你離開傅宅。」
桑雅糾正,「什麼少奶奶,她都跟傅庭離婚了。從此以后,傅家只有一個少奶奶,那就是我桑雅!」
她又拿出了那股本宮不死,爾等終究為妃的氣勢。
我默默拿出了那本結婚證,「桑雅,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麼?」
11、桑雅隨意瞥了眼,不以為意道:「不就是離婚證嗎?有什麼好看的。」
我好心提醒,「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桑雅這才認真看了一眼,她愣住了,神情多了一絲慌亂,「你不是跟傅庭去離婚了嗎?你反悔了?」
「我怎麼可能反悔,你知道的,我很樂意跟傅庭離婚的。」
「那就是傅庭后悔了?」
桑雅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不再逗弄她,「傅庭也沒后悔,只不過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你要是想抖一抖傅家少奶奶的威風,可以等一個月之后再來。」
「我說呢,傅庭這麼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