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面罩親昵的親了親他的臉頰,我貼近他的耳朵告訴他:「林深,我恢復記憶了,放我下來。」
林深皮膚很白,耳朵卻紅的滲血。他別扭的將視線挪開。
「小姐,你怎麼跑這來了!小姐,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
我抬頭對著來人,我記得他,我的管家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出來打擊喪尸。
「陳管家,是否帶有備用機甲?」
「有是有,但是小姐你要做甚?」
「我恢復記憶了,我要賺軍功。」
老管家差點喜極而泣,他立馬調出一臺備用機甲給我。
我坐上機甲,記憶里馳騁戰場的回憶再度重現。
我擁有了兩世的記憶,隨著對這個世界情感的不斷投入,我幾乎要分不清自己是誰。
我的喪尸部隊混在這群喪尸之中,我裝模作樣對著我的喪尸部隊掃射。
同時巧妙的壓制其他人對我的喪尸部隊的攻擊,攻勢雖猛,炮彈卻只是險險的貼著它們而過。
我的喪尸部隊很配合的引領著喪尸潮后撤,于是我對著自家的部隊道,「繼續把戰線往前壓。」
其他的安全區的部隊跟著我一起將戰線往前壓,把喪尸打的節節敗退。
一時間喪尸被打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再難成氣候。
這場保衛戰到此為止,我帶著部隊往回走,林深也帶著部隊和我并肩而行。
老管家在一旁喜氣洋洋,「小姐,你又要威名遠播了。好幾個安全區的部隊都在說你重回戰場,和林區長力壓喪尸潮。」
「小姐,你如今累計立下的軍功,可以申請自立一個安全區了。」
我打斷老管家的絮絮叨叨,問道,「莫薇在哪里?」
老管家回復道,「莫區長在喪尸潮還未完全打退時,就立馬回安全區內了,似乎在處理 C 區內部要事。」
「傳我的令,逮捕勾結犯莫薇,隨后交由軍事法庭審判。」
我以雷霆手段逮捕了莫薇,并將她的罪證一一交由法庭。一時間所有安全區都為之嘩然。
莫薇為了自己的安全區的勢力,居然驅使游匪掠奪其他安全區的資源,并殘害為人民作出貢獻的作戰部隊。
在這個生存困難的時代,這是何等罪惡的罪行。
曾經的莫薇位尊萬人之上,如今被關進最骯臟惡臭的監獄,人人都要罵她一句活該,惡毒的賤人。
莫薇為了爭取減刑,將勾結的游匪地址出賣。
我主動請纓,將這群游匪一網打盡,在逮捕過程中,游匪「誓死抵抗」,于是被我盡數剿滅。
上級對我進行封賞,我申請了 C 區的區長之位。
我站在監獄里,看著那個曾經嫵媚至極的女人如今臟亂到不堪入目。
我笑了笑,「看看你現在落魄成了什麼樣子?真是叫人可笑。」
「你苦心經營的 C 區被我拿下了,你要相信我會做的比你好的多。」
莫薇發瘋般的沖了過來,撞在了鐵欄桿上。
我蹲下來,掐住她的下巴,「你要記住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很仁慈,把你的死刑改為了無期徒刑,你要日日夜夜在這里服役懺悔。」
「你要記住,你即使下了地獄,恨你的惡鬼也會將你撕碎。」
莫薇怔怔的看著我,我站起身用手絹擦手,然后扔在地上。
沒多久莫薇就變成了瘋子,整日縮在角落發抖尖叫,好像有厲鬼在折磨她一般。
11C 區自從經歷了上次喪尸潮以及被我放火之后,許多地方顯得破敗不堪。
我有些懊惱自己把 C 區毀壞的太嚴重,還得自己修復。
在我每日兢兢業業的為 C 區服務時,林深這家伙總是來刷存在感。
譬如他先是毒蛇的說一句「C 區這個破落地方也就你看的上」,然后他又狀似無意地說「A 區附近倒是有還不錯的位置。」
然后他偷瞄我的反應,在發現我完全沒有反應之后,他突然問,「你上次親我是什麼意思?」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雙手插在褲兜里靠在門上,似乎并不在意我會說出什麼答案。
可是他的耳朵總是出賣他的那點小心思,那樣的紅,那樣的可愛。
我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摩挲了下他的耳垂,軟軟的,像他的內心一樣軟乎。
我說,「因為太喜歡你了,即使有很多喪尸在我背后,我也還是想親吻你。」
他幾乎是呆在了原地,然后一張臉白里透著薄紅,上來狠狠摟住我,對著我的嘴一頓亂啃。
而后他愣頭青一般跑了出去,邊跑邊回頭難掩激動道:「你說了這話你要對我負責,你等著,讓你看看老子他媽多愛你!」
沒過幾天,我的父親傳信給我,說是林深用幾十臺最新研制的機甲上門提親了。
父親說,當時那場面可謂壯觀,林深還帶了儀仗隊,敲鑼打鼓的,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上門提親了。
我有些愕然,覺得這家伙平時看著穩重,怎麼這種時候傻的冒泡。
突然我又覺得愛情大抵就是這樣,讓人癡狂。
又過了幾日,林深這家伙把我邀到 A 區的花園。
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束玫瑰,一副緊張拘謹的模樣。
我也不自覺的攏了攏臉側的劉海,施施然的接過他手中的花束。
他突然半跪,從兜里掏出一枚鉆石戒指,他抬頭看著我,眼中似乎萬顆星辰在璀璨。
我說:「我是個喪尸,我生不了孩子,你可要想好。」
他堅定的把戒指套在我手上,他答:「藥劑還在研究,況且就算如此,又怎樣。從前我是不婚主義,現在我是丁克主義。」
我打了個響指,安全罩上空一朵朵煙花絢爛綻放。
我說:「我猜你今天要求婚,你帶儀仗隊提親,那我放煙花慶祝你求婚。」
他先是看著漫天煙火愣神,最后低低的笑出聲。
「淼淼,我們果然天生一對。」
我們順理成章結了婚。
三年后,林深將他成功研制的藥劑用在我身上,我的心臟迎來了久違的跳動。
林深對我說,「我答應過你,會把你從前的隊員還給你。」
藥劑的問世,不僅僅能解救我的隊員,更是給全人類的未來帶來了曙光。
我摸著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有些嗔怪的盯著旁邊的人,「你不是堅定的丁克主義嗎?藥劑讓我恢復才多久,你就造了個孩子?」
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是你沒完全恢復之前的說法。」
他俯下身,耳朵貼在我的小腹上,「寶寶的父母這樣優秀,寶寶肯定也很優秀。」
朝陽落在我們身上,時光溫柔也繾卷。我與他默默對視,雙方眼神交融,就這般,無需言語也很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