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教我一些殺喪尸的技巧,又捎了我一程,長官是一位龔中尉。我剛才看見他了。」
黎陽放下心來,急忙找來無人機放了一只對講機下去。樓下軍人聽到聲音紛紛舉槍,直到看見無人機降落,才拿起對講機與黎陽通話。
那邊傳來聲音,也有些高興:「你好,我是澄湖軍區第五步兵團龔勝海,請問你是哪位?」
黎陽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只說是幸存者,然后問他們現在一些外面的情況。畢竟廣播里說的都不詳盡,而且不能交流。
底下的人查探了一下我們單元樓的情況,可能發現里面并沒有人出入的痕跡,所以相信了我們是獨居的幸存者。
于是龔勝海也算知無不言。他告訴我們,病毒源頭已經找到,如今世界各地的醫療基地都在抓緊研究疫苗,雖然短時間內可能還制不出來,但一定要相信國家,會努力解決問題。
如今全世界大概只剩不到十億人口,喪尸太多,安全聚集區物資也很緊張。他建議我們如果物資充足能自保,還是呆在家里比較好。
上一世黎陽和黎叔叔是去過安全區的,對那邊的困難狀況,黎陽心里有數。所以這一世他就沒打算帶我們去安全區。
而龔勝海說話,樓下孫嶺南他們也能聽見。然后孫嶺南先是征求黎陽的意見,說他和鐘慧慧想跟著他們一起去安全區,因為鐘慧慧想找自己的親人。
孫嶺南二人要走,我們自然不攔著,只是龔勝海卻拒絕了,因為他們這次出來要執行任務,不能帶平民。
如果真要跟他們走,也得等他們完成任務后回來,再過來帶孫嶺南二人。
這樣一來,孫嶺南和鐘慧慧也就安心了。
然后龔勝海猶豫著問了一句:「不知你們能不能收留我們一位戰士?他受了傷,怕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如果能幫忙照顧他到我們回來,我們會很感激。」
問過后得知,那位叫錢榮寶的小戰士從高處摔下,斷了大腿骨還有內傷。隨行軍醫已經為他醫治過,雖然性命無憂,但不能奔波移動,需要靜養。
黎陽抬頭看看我們,我們都覺得沒有問題。更令人驚喜的是,鐘慧慧說她是護理學院的應屆畢業生,她能幫忙。
我們商量了一下,17 樓房間都堆著物資,住人并不方便。還是 7 樓房間多,寬敞,鐘慧慧照顧起傷員來也方便。
其實也有點小心思吧。畢竟大家都不是太熟,突然住一起會覺得不自在,多少還有些防備心。
反正每天做好飯我們會送,需要什麼物資都會提供,黎叔叔也早就把電線拉下去了。
因為電梯功率太大,蓄電池帶不動,但小吊機可以。于是小吊機放下去,把錢榮寶吊上七樓,很順利地安頓下來。
然后得知他們幾天沒有吃過熱飯菜,我和老媽忙下廚,用最快的速度燉了兩大鍋熱菜,放吊機上送下去。
蔬菜不多,但肉管夠。就著香噴噴的熱湯和白米飯,在這個漆黑冰冷的夜里,戰士們吃得暢快淋漓。
龔勝海提醒我們,城區里散落著不少惡勢力。雖然我們這邊偏僻,沒有可用物資被人惦記,但也要時時注意。
黎陽忙謝過他。
「應該的,還要麻煩你們照顧小錢。」龔勝海感激說。
后來隨著鍋一起送回來的,竟然還有一把消音手槍和五十發子彈。我看黎陽拿起手槍愛不釋手,興奮地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果然,男人對武器永遠懷著熱忱!
第二天大清早,等我起床,他們已經走了。樓下整理得干干凈凈,沒留下任何生活痕跡。而小區大門敞開著,零星又進來幾個喪尸。
黎陽說,這樣最好,實際是對我們的一種保護。我深以為然。
因為有傷員,我和老媽每天想辦法搭配得營養一些。
今天樓上摘了不少菜,我就打算做尖椒炒牛柳、香菇板栗燉雞、蠔油生菜、梅干菜燉肉、蒜炒空心菜還有牛奶鯽魚湯。
趁老媽離開廚房有事,黎陽進來從后面摟住我的腰,有點吃味的說:「做這麼多菜啊!可都是給別的男人做的。」
我無語!這話說得,好像他就不吃一樣。不過看在他體諒我辛苦,然后積極打下手的份上,我悄悄給他煎了六顆蘆丁雞蛋。
日子就這麼平淡又溫馨地流逝著,錢榮寶傷勢也日日漸好,慢慢能下床走動幾步。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還得養很久。
轉眼到了十月多,雖然天天有太陽,但氣溫已驟降到零度以下,夜里更是凍得刺骨。而且一連二十多天都沒再下一滴雨。還好我們有準備,日常用水暫時不愁。
為了節約用水,我和老媽都剪去了長發。黎陽有些不舍得,不過還是笑著說;「我的小熊長發短發都好看。」
現在我們不敢在客廳過夜,黎陽抱著他的枕頭和電腦擠進我的房間,美其名曰可以節約一臺小太陽的耗電。
只是早上醒來,總發現本來打地鋪的他硬是占去我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