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去了。」他搖搖頭,看我的眼神很是無奈,「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那就做親子鑒定。如果你怕我弄虛作假,可以留下來看醫生取羊水。」
「不用了,不用了。」我把頭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麼長的針頭,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這家醫院是陸氏集團旗下的,所以效率格外高。
三個小時,醫生就把鑒定報告送過來了。
看見「無血緣關系」幾個字,壓在我心頭的巨石終于挪開了。
陸錦城哼了一聲:「現在愿意相信我了嗎?」
想起我放過的那些狠話,再看看他瘦削的臉頰,青黑的眼底遍布紅血絲的眼睛,我既愧疚又心疼,眼淚汪汪抱住他說:「對不起。」
本以為他會借機發揮,讓我答應些不平等條約。
結果他只是狠狠 rua 了幾下我的后腦勺。
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陸錦城嘆了口氣,伸手擦掉我的眼淚:「別哭了,我心疼。」
不哄還好,一哄就像觸發了我的淚腺開關,讓我失去控制能力,把臉埋進他懷里號啕大哭。
他嚇得不停說好話哄我,急得連祖宗都喊出來了。
可惜沒什麼用。
沒辦法,他只好抱我回到車上,俯身堵住我的嘴。
25.
無關風月,只是安撫。
我被他親得暈乎乎的,忘記了哭。
一個吻結束,他放輕聲音詢問:「要不要搬回家住?」
想到房東太太,我有些糾結:「可我剛租了房子就退,不好吧?」
陸錦城給我系上安全帶,又摸摸我的腦袋:「那就留著給你放東西。」
回到御水灣,我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身體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我決定再睡一覺給身體充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睜開仿佛墜了千斤重秤砣的眼皮,我就撞進陸錦城滿是溫柔的眼眸。
實不相瞞,有那麼一瞬間,我的靈魂仿佛要溺死在里面。
陸錦城抱起我,笑得無比寵溺:「怎麼傻乎乎的?」
意識回籠,我下意識反駁:「你才傻。」
他沒有和我吵,還連聲附和:「好好好,我傻。」
我驚呆了。
竟然變得這麼乖,他是不是又背著我去上補習班了?
遙想幾個月前,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懟人的。
去到餐廳,我被布置得相當有儀式感的環境驚呆了。
鮮花、紅酒、蠟燭和氣球,一應俱全。
陸錦城這是想干嘛啊?
很快,他就給了我答案。
只見他單膝跪地,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
里面是一顆五克拉左右的藍寶石戒指。
燈光落在上面,反射出漂亮的色彩。
不過,陸錦城此時的表情比起戒指更吸引人。
他整張臉繃得緊緊的,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齊小姐,請問你愿意給我一個與你共度余生的機會嗎?」
我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將右手遞給他:「愿意。」
再次見到姜以柔,是在兩個多月后。
26.
她腫著臉跑到工作室,啜泣道:「齊小姐,求求你讓陸總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我拒絕了:「抱歉,我不想因為一個外人給他造成困擾。」
拿到鑒定報告第二天,陸錦城就和我說了。
姜以柔腹中的孩子是一個富商的。
富商靠著老婆發家,在家沒有話語權,根本不可能給她和孩子未來。
她覺得我和陸錦城感情不好,就想先騙我把婚離了。
再找機會裝作和陸錦城發生關系,讓他接盤。
可惜,她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我會和陸錦城攤牌,踢翻了她的算盤。
而她指的報復,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法治社會,陸錦城只是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原配罷了。
至于原配會怎麼收拾她,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喊來保安把她趕走后,我收拾東西下班。
路上,一個名為徐珍珍的高中同學突然發來消息:
「樂樂,江嘉言明天要回來了,我們準備組個飯局給他接風洗塵,你也一起來啊。」
這個名字勾起了我對高中時代的回憶。
他學習好,長得好,人還特別溫柔體貼。
在那段枯燥乏味的求學生涯里,江嘉言可以說是我唯一的情感慰藉。
當然,我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并沒有將這份喜歡說出口。
所以去見見倒也不會尷尬。
正好前段時間一直在忙,也是時候放松一下了。
陸錦城得知我要去參加聚會,整個人仿佛掉進醋缸里。
一開口,整個屋子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齊小姐,你明天回來還愛我嗎?」
「愛。」我怕他搞事情,一秒鐘都不敢猶豫。
可他還是不滿意,不依不饒纏著我:「你得證明。」
27.
我直接黑人問號臉:「怎麼,我去參加聚會,還得給你寫個保證書?」
陸錦城勉勉強強回了句:「倒也不是不行。」
「滾滾滾。」我把他推到一邊,換上高跟鞋大搖大擺走了。
「早點回家。」他追出來喊。
我揚起手揮了幾下:「知道了。」
來到包廂,我還沒來得及和大家打招呼,目光就被江嘉言吸引過去。
他還是那麼好看,只是比起過去多了歲月沉淀的味道。
掃了一眼,我迅速收回視線。
畢竟家里還有個醋壇子在等著我呢。
可老天爺偏偏和我作對,給我安排徐珍珍這個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