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老爺子摸著胡子笑笑:「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見他沒有起疑心,我松了口氣。
過了幾天,大半個月不聯系的陸錦城打來電話。
我不太想接,又好奇他找我干嘛。
11.
猶豫再三,我還是接起來問道:「怎麼了?」
陸錦城略帶慌亂的聲音傳來:「爺爺昨晚突然昏迷,現在醒了,想見見我們。」
「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我火速換掉睡衣出門。
到了醫院,我一路小跑找到病房,氣都沒喘勻就拽著他的胳膊問:「爺爺怎麼樣了?」
陸錦城下巴顫抖:「醫生說是思慮過多導致病情加重。」
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愧疚,我也不好受。
原來他老人家沒相信我的說辭。
想到那筆酬勞,我不好光拿錢不干活,主動提議:「這段時間,我們賣力點演戲吧。」
陸錦城看向我,眼神復雜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半晌,他微微頷首,同意了。
達成共識后,我們倆走進病房。
看見我們一塊兒來的,陸老爺子異常驚喜:「樂樂,你們和好了?」
我故作羞澀,把腦袋靠在陸錦城的肩膀上說:「對呀,之前讓您擔心了。」
陸老爺子滿意點頭,語重心長叮囑了我們一番。
從這天起,我們倆開始兢兢業業演戲。
前幾天多少有些尷尬。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就逐漸適應了。
比如現在,陸錦城動作熟練把我攬進懷里。
微熱氣息撲在我的耳廓上,我條件反射瑟縮了一下,卻被摁住。
下一秒,他那如同大提琴低沉的聲音響起:「爺爺在看。」
我不敢再動,生怕露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腿都麻了,忍不住詢問:「好了嗎?」
「好了。
」陸錦城把我松開,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注意到了,記在心里。
下午,他回公司處理工作。
我在陸老爺子面前,裝作不經意間詢問:「爺爺,您九點多那會兒在哪?」
12.
陸老爺子如實答道:「在花園,怎麼了?」
我笑了笑,語氣如常:「隨便問問。」
從醫院出來,我決定去找陸錦城。
不為別的,就想弄清楚一件事。
陸錦城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了陸氏集團,我正好碰上陸錦城在開會。
沒辦法,我只能坐在辦公室里等他。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人還沒回來。
而我到了平時睡午覺的點,已經困得不行。
很快,我就抵擋不住瞌睡蟲的攻擊,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身下的沙發莫名變成了床。
我驚得急忙開門出去。
陸錦城聽見動靜,放下手中的鋼筆,側過頭詢問:「餓了嗎?」
「有點。」我傻乎乎答完,才想起還有正事沒干。
于是我關上辦公室的門,關上百葉窗。
回過頭,陸錦城目光閃爍,面上添了一層薄紅,明顯是想歪了。
我下意識解釋:「別誤會,我只是想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不好讓外面的人聽見。」
陸錦城眸色黯淡不少,看起來挺失望:「什麼事?」
說起這個,我頓時有了底氣:「今早在醫院的時候,你為什麼騙我?」
他臉色基本沒變化,聲音也很淡定:「我沒有。」
可惜,我眼尖。
他眼角不自然地抖動,被我注意到了。
我嗤笑了聲:「還裝呢?我問過爺爺了,他老人家那會兒根本不在病房。你卻說他在看我們,故意抱了我那麼長時間。」
陸錦城陷入沉默。
我性子急,懶得等了,直奔主題:
「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單純想占我便宜?」
13.
陸錦城直視我的眼睛,表情嚴肅,仿佛做了極其重要的決定。
正當他要開口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沖進來,不顧陸錦城仿佛要殺人的目光說:「陸總,海市那個項目出現重大安全事故,上面已經派調查組過去了,您趕緊過去主持大局吧。」
就這樣,陸錦城匆忙前往海市。
他剛去出差那幾天,我還期盼他在閑暇之余,能抽空打個電話給我。
然而,他別說是電話了,就連微信消息都沒有一條。
慢慢地,我那顆熱絡的心涼了。
理智也重新上線。
算了,本來就是場交易而已。
過了大半個月,陸老爺子終于出院。
我去接他,并從他口中得知,陸錦城明天要回來了。
面對他老人家讓我去接機的暗示,我以工作室剛起步為由,推托掉了。
忘了說,我摸不清陸錦城究竟怎麼想的,索性借著陸家這個靠山,干起老本行,珠寶設計。
這樣就算后面毀約,我也不至于什麼都撈不著。
第二天,我照常睡到自然醒才去工作室。
沒想到一進大廳,前臺就喊住我,朝我擠眉弄眼道:「老板,有人送花給你誒~」
我接過玫瑰花,掏出卡片一看。
落款竟然是陸錦城!
大半月不和我聯系,回來就整這一出。
當我是剛出社會的小姑娘,那麼好哄呢?
我撇撇嘴,把花帶進里面隨意放下,就干活去了。
接下來幾天時間,我每天都能收到不同的花,而且一束比一束大。
而他也終于按捺不住,發消息問我:
「齊小姐,你氣消了嗎?」
14.
我氣笑了。
才幾天而已,陸錦城想要賠禮道歉就這點耐心?
心里不爽,我繼續晾著他。
恰巧一個含金量挺高的設計比賽要開始了。
我索性住在工作室,準備比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