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著打著,兩人又抱在了一起,指著安國寺的方向說,福王定是受了驚嚇、邪氣入體,只需上廟里好生祈福,便能得菩薩保佑,驅走邪祟、恢復正常。
沒法解決的事,那就丟給玄學,準是個好法子。
皇上轉頭宣國師進宮,國師連聲說是是是,若是福王去了安國寺還不能恢復正常,指定是安國寺那個老禿驢不盡心。
皇上覺得有理,便命人送福王上山。
太子愛弟心切,主動請纓,說自己愿隨著福王一同上山祈福。
但光送上去可不行,咱得讓菩薩看到咱的心意啊,福王得自個兒爬上去才行。
福王聽到這,可就不樂意了,嚷嚷著讓他死了得了,左右是頭肥豬,活著也沒意思。
肥豬這詞一出,皇上又生氣了。
罵我兒子是豬,這不就是指桑罵槐,說朕也是豬?
丞相呢?給朕滾出來,背著朕的寶貝兒子上山祈福去!
20悅容聽說祈福有用,便想要一同前去。
她爹罵她盡添亂,明日去安國寺的都是男子,你個姑娘家家跟著去,像話嗎?
理是這個理,可她爹語氣不好,惹得悅容直掉眼淚。
她娘安慰說,京城也不止安國寺一處寺廟,聽說甘泉寺比安國寺還靈驗,上那拜拜,還能多個菩薩保佑。
這話在理,悅容便跑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大姐已經懷胎八月,臨近產期,去廟里拜拜總歸是好的,我便隨著一起去了。
也不知是緣分還是孽緣,我在寺前又遇到了二姐姐。
她臉上的疤痕已經全部消失,但眼底多了幾分狠辣,見到我,更是氣得齜牙咧嘴。
我什麼都沒做,竟然還能惹到她。
我開始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她的仇家,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恨我。
可我上輩子根本就沒跟人結仇,家庭關系也簡單,不可能有仇家,真是奇了怪。
我不想搭理她,她卻攔住我,怒罵道:「你是不是也知曉劇情了?所以才故意設局害我,把絕世高手調包成了地痞流氓!」
聽到劇情二字,我蹙起眉頭,頓感不妙。
難道這個二姐姐,還是穿書的不成?
若是如此,那我在書中扮演何種角色,她說的調包又是何意?
「你還在裝糊涂?蕭長樂,我告訴你,就算這樣,你也不可能贏得過我,因為你永遠只能做我的墊腳石!」
二姐姐眼底的瘋狂愈發明顯,再配上那身白衣,看起來確實像是惡鬼纏身。
「沈小姐若是得了失心瘋,還請好好待在府邸,莫要出來禍害人。」
丟下這話,我帶著悅容就想往里走,可二姐姐卻沖上來,一把奪走了我手里的香火。
她將香火扔在地上,使勁踩踏,將滿腔不滿發泄于此。
我前來拜佛,卻遇到這種晦氣事,怒氣直上心頭,我舉起手對著她就是一巴掌。
「有病治病,上這抽什麼瘋?」
「瞪什麼瞪,眼珠子這麼大,怎麼不扣下來當夜明珠啊?」
「你什麼你,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我這就刁鉆了?看來你還沒瞧見我更刁鉆的一面呢。」我回頭沖小柳喊道,「小柳,給我打爛她的嘴!」
小柳擼起袖子,沖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直接把二姐姐打蒙圈了。
悅容也趁機上去,使勁掐了二姐姐好幾下。
「讓你罵我表哥是肥豬,你才是肥豬,你全家都是肥豬!」
悅容和小柳打得那叫一個熱鬧,一旁的小僧見狀,對著另一個小僧說:「咱沒頭發,下次跟道觀的人打架時,就使勁抓對方的頭發,準能贏。」
21打歸打、鬧歸鬧,香還是得上的。
但我們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寺里的方丈可不樂意了,說我們擾了佛門清凈,讓我們慢走不送。
與佛無緣,那就上道觀算上一卦,圖個心安。
我和悅容轉頭就朝著白云觀而去,那離京城不遠,就在安國寺附近。
等我們到了道觀,卻撲了個空。
道觀的香火剛插上去,還沒燒完,這會兒卻一個人也沒有,看起來詭異極了。
悅容有些害怕,拉著我的衣角,「該不會,鬧鬼了吧?」
鬼敢跑到道觀作妖?那還真是嫌鬼命太長了。
但指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管如何,此地不能久留。
我帶著悅容和小柳匆匆上了馬車,打算快速回城,可馬車才剛駛出去沒多久,一支冷箭飛來。
箭不是沖著我們來的,而是射偏了,插在車廂上。
馬夫斬斷韁繩,跳下馬車,跟隨的家丁一同亮劍護在車前。
外面傳來打斗聲,小柳摘下腰間長鞭,加入了打斗。
過了一會兒,打斗聲停下,小柳上車說明情況,只是表情不是很好。
有人被追殺,朝著道觀跑來,這才發生了方才的一幕。至于被追殺的人是誰,小柳沒說,而是讓我下馬車。
我剛下車,就看到了那身杏黃色的身影。
那是,太子的服飾。
但坐地上的人并非太子,而是陸家二公子陸熹合。
他捂著傷口對我說,太子遇刺,隨即便暈了過去。
22太子與福王上山祈福,卻在山腰上遭到刺殺。
福王身子沉重,又中了冷箭,只能帶著官員和少數隨從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