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趁機撲了上去,啪啪又是幾個大嘴巴子,這還不算完,她拿起發簪,對著二姐姐的臉又是幾下。
長公主又拉又勸,也不頂用。
直到太醫說福王終于被救活了,賢妃才慢悠悠地起身整理衣裳。
二姐姐剛爬起來,宋家夫人就趕了過來。
宋家是世家,宋家大房就那一個嫡子,這可是金疙瘩一樣的存在,結果竟然被人壓死了?
宋夫人顧不得體面,沖上去就想殺了二姐姐。
賢妃這會兒賢惠了,拉著宋夫人說,她還是個孩子。
宋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17宋家直系沒有入朝為官,但在朝中的勢力可不弱,不少大臣都出自宋家門下。
嫡長公子就這麼英年早逝了,宋家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們不但逼著二姐姐陪葬,甚至還想要福王賠命。
丞相視女如命,在朝堂之上罵宋家大逆不道、蔑視皇權。
皇上說丞相罵得好,宋家確實張狂,但念其喪子之痛,也是可以諒解的。再說這事,追根溯源也是酒樓的過失,那就讓二小姐賠命贖罪吧。
丞相臉一白,說酒樓晉王也有份。
晉王往旁邊一站,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在您的面上,過去給二小姐撐撐場子。
丞相沒了方才的傲氣,點頭哈腰說自己會去想法子求宋家諒解。
皇上允了,反正自己女兒捅出來的簍子自己解決。
沒過幾日,這事就處理妥當了。
丞相一上門就道德綁架,說宋家世代大義,怎可為了個兒子逼死他人女兒?
宋家族長那叫一個氣,正想要命人將這不要臉的家伙趕出去,卻被宋家二房的人攔住了。
大房沒了兒子,我們二房還有呢。
再說,丞相可是頭個寒門出身的丞相,代表寒門官員,咱們若是一笑抿恩仇,也算是與寒門化干戈為玉帛,護大晉根基。
宋家族長覺得有理,讓丞相和二姐姐給長公子守靈后,此事便就此作罷。
只是苦了宋家大夫人,被氣得郁結于心、臥床不起。
至于酒樓,古代的豆腐渣工程,直接被皇后收走回爐重造了。
18酒樓黃了,二姐姐也算是消停了,至少明面上是消停了。
悅容見她吃了癟,別提多開心,拉著我就要出去逛逛。
我身子越來越好,我娘也樂意我出去走走,備好馬車、銀子一掏,就迫不及待地送我出府。
悅容手里拿著皇后送的券,一出府就讓馬車往皇后開的新酒樓沖。
那酒樓有兩棟樓,一棟接待男子一棟接待女子,雖然只賣燒烤與麻辣燙,但生意卻最是熱鬧。
燒烤調料與麻辣燙的方子都是二姐姐出的,桌椅碗筷也是直接從舊酒樓那拿來的,但皇后一分錢都沒給。
小柳說,因為這事,二小姐都要氣瘋了,天天在屋里摔花瓶。
她看二小姐屋里的丫鬟可憐,就勸那丫鬟趕緊收拾東西跑路。
那丫鬟聽了后,真打算收拾東西走人,小柳又舍不得了。這人要是跑了,往后她就得趴在墻頭上,才能知道二姐姐的動靜。
她思前想后,最終拿出自己的銀錢,給那丫鬟當偷聽費用,這才替二姐姐留住了一個丫鬟。
還沒到酒樓,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
好在馬車本來的速度就不快,這才沒讓我和悅容受傷。
我掀起車簾一看,馬夫說是前頭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他才及時拉住韁繩,免得撞上。
我往前頭一望,只見二姐姐從那馬車上下來了。她臉上的疤痕淡了不少,好似沒受過傷般,轉頭瞧見我,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打算讓馬車繞道走,可悅容和小柳卻來了興致,甚至還打算跟過去瞧瞧。
但二姐姐又從巷子里出來了,她后頭跟著一個穿著破爛的乞兒,一臉污垢也看不出容貌,但看身形與穿著,應該是個男子。
見我還沒走,二姐姐回頭對我又是一笑。
這笑容,讓人有點瘆得慌。
一旁的悅容直接抱住了我:「她該不會被我姑姑打出了失心瘋吧?我好怕怕啊。」
但這害怕,在吃到燒烤后,瞬間消失了。
悅容一手一把羊肉串,比劃道:要是她敢報復我,我就用簽簽扎死她。
19悅容與賢妃隨了安老爺子的性子,福王倒是隨了安老夫人的性子。
自打宋家公子離世后,福王便郁郁寡歡,原先一頓能吃一桶飯的人,現在只能吃半桶了。
僅半個月,福王就瘦了二十斤。
別說賢妃了,就連我大姐看著都心疼,淚眼婆娑地說福王瘦得都要被風刮走了。
但光看著也不是法子,皇上直接怪罪下來,要太醫和廚子給個解釋。
太醫院的太醫拿醫德保證,說是王府的飯菜做得不可口,才讓福王如此。
王府的廚子拿著勺子罵罵咧咧,說太醫盡扯犢子,都是太醫沒能力才讓福王落下心病,害福王斷了胃口。
兩幫人馬直接互掐,李太醫拿著銀針就往黃主廚身上扎,黃主廚拿著勺子使勁敲李太醫的腦袋,四五個太監上去都拉不開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