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壞的。
我一直都知道。
18
我和秦映雪有了新的約定。
她對我手里的玉石好奇,更對太子手中的那塊玉石耿耿于懷。
她或許是知道些許秘密,又或者被假意蒙騙。
總歸她想弄清楚這一切,就只能同我合作。
秦映雪寫信給周朔,讓他出宮一見。
「你想如何?」
秦映雪看著回信,信上只有寥寥幾字。
「明日午時,郊外杏院相見。」
我從懷中拿出一枚周扶早早就為我準備好的假玉石,遞給秦映雪。
「你拿著玉石去見太子,我趁機去查探地牢里的消息。」
那個地牢我先前去過一回。
穿著牛仔背帶褲的女子支持他們放的煙幕彈,所以說經過訓練,看起來與現代人別無益處。
但是冷不丁的對其暗號,她眼里的迷茫依舊難掩。
所以,不過一個假貨而已。
他們口中真正的穿越者,應該就是我那活該千刀萬剮的姐姐秦彤。
只是地牢里的另一側,我始終覺得里面藏著秘密。
只有真正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麼,才能夠掀開這一切的真相。
我和秦映雪同時出發去往郊外杏園。
她去找太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我趁機翻墻進入到杏花林,憑借著記憶順利到了地牢中。
先前見過的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側的地牢空蕩蕩,只在墻面有斑駁的血跡。
而另一側。
石門緊閉著。
我在四周仔細找著,古代所建的密室,大多就只有那幾種開門的方法。
找了許久,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見一處與墻面顏色略有差別的石塊。
我伸手摁了下去。
眼前的石門突然發出轟轟的聲音。
石門打開,我走了進去。
與另一側陰森的地牢不同,石門內的密室竟然是一個十分精致寬敞的女子閨房。
房內擺滿了許多新鮮摘下的杏花,淺藍色的薄紗掛了許多,給這間房添了股神秘。
只是這里面的溫度實在低得可怕,我才進來沒一會兒,就覺得身上泛寒。
我掀開紗簾,慢慢走了進去。
「冰棺?」
瞧著眼前的冰棺,我心里咯噔一聲。
難怪如此寒冷。
為了保持冰棺溫度不變,我瞧不見的地方大概鑲嵌了許多冰塊。
說起來是密室。
換個更貼切的形容詞。
應該可以說是冰室。
我不斷靠近冰棺,很快就看清了躺在里面的女子模樣。
「姐?」
只是一瞬,我便喊出了聲。
眼前這個躺在冰棺中緊閉著雙眼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姐。
親姐。
一母同胞的姐姐秦諾。
秦諾、秦言。
諾言,是媽媽給我們取的名字。
姐姐跟現代的模樣沒有任何不同,依舊美得讓人心顫。
靜靜躺在這里,卻沒有半點氣息。
躺在冰棺里的人是我的姐姐秦諾,那個遲遲不肯露面的穿越者是秦彤。
「秦言,好久不見了。」
正當我看著冰棺里躺著的姐姐忍不住掉淚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知道那人便是秦彤。
我伸手抹干了眼角的淚,轉身看向她。
「秦彤,是你拿了我姐姐的玉石。」
如今我還有什麼可不明白的?
我姐姐能夠穿越來著,是因為她手里有玉石。
后來玉石丟失,落到了秦彤手里。
她也來到了這里。
最后,擁有另一塊玉石的我。
同樣也來到了古代。
所以能夠穿梭時空的媒介,便是這兩塊玉石。
周朔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我手里的玉石。
只是,秦彤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因為我同太子殿下說,我這妹妹想探一探地牢里究竟藏了怎樣的秘密。」
秦映雪走了進來,太子與她并肩而戰。
「秦映雪,你背叛我?」
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想笑。
我原以為秦映雪是個有血性的女子,知曉自己曾以為的兩情相悅,不過只是一廂情愿的時,或許便不會再那麼執著這份感情。
顯然,是我想多了。
比起那虛無縹緲的愛,她更愿意握住皇后的寶座。
周朔陰沉著一張臉,貪婪著看著我手中的玉石。
「只要把你手里的玉石交給我,我不會為難你。畢竟,你也是彤兒的妹妹。」
叫得真親切。
我看了一眼秦映雪,她面無表情。
「若我不肯呢?」
我將玉石塞進手中,周朔試圖上前來抓我。
但他只向前走了兩步,便停住了腳步。
「秦映音,你要干什麼?」
「冰棺里躺著的可是你姐姐,你難道要讓她死無全尸嗎?」
周朔幾乎是發了瘋似的怒吼起來。
只因為我拿出了炸藥。
也就是古人俗稱的火藥。
劑量不大,但足以炸毀這個冰棺。
我將火要放到冰棺上,火折子在我手里捏著。
「你大可以走過來試試。」
「她是你阿姐!」
周朔惡狠狠地瞪著我,卻礙于火藥不敢上前。
「我姐姐在現代醫院病房里躺著,這具身體只不過同他的容貌相似而已,我便是毀了又能如何?」
他見我不像在說笑,便只能隱忍下來。
「秦映音,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你絕不能動冰棺。
」
「為什麼不能動?」我笑了,腦海里有一個荒唐的想法,「難不成,你還想復活我姐姐?」
周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