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究竟給他關了哪扇窗啊?
晚上抵達宴會現場,就有人來找宋明遠談生意。
我從未涉及過那個領域,不免覺得無聊,就找了個角落坐著。
好巧不巧,在這碰上鄭晴和柳蕓蕓。
兩人手挽著手,儼然一副感情深厚的樣子。
她們看見我,直直向我走來。
11.
我挪開視線,懶得理會。
可惜,她們倆好像和我杠上了。
柳蕓蕓選擇先發制人:「秦晚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好可憐啊。」
我起身,憑借身高優勢俯視她:「那你呢?」
柳蕓蕓愣住,顯然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彈了彈剛做的大紅色指甲:「你的清輝哥哥怎麼沒有陪你啊?」
顯然,這個問題戳中了柳蕓蕓的死穴,讓她臉色大變。
她深吸了口氣:「清輝哥哥只是工作太忙了。」
我覺得沒勁,拿起一盤小蛋糕吃了兩口,真誠祝福:「那就祝你們長長久久咯。」
柳蕓蕓目光閃了閃,沒再說話。
鄭晴見狀,揚起巴掌就往我臉上甩。
我眼疾手快地擋住,并將吃剩的蛋糕直接扣在她臉上,左右開弓還了她兩巴掌。
「啊啊啊啊!
「秦晚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鄭晴一邊吼叫一邊向我沖來,仿佛賽場上失控的斗牛。
我慶幸自己有健身的習慣,勉強可以擋住她。
混亂之中,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我感覺胸口一涼。
低頭看去,鄭晴竟然把握晚禮服的肩帶扯斷了!
我隨時都有走光的風險!
好在一件西裝外套及時披在我身上。
熟悉的冷香告訴我,是宋明遠回來了。
四目相對,他輕輕將我拉到身后護住,面無表情開口:「好好一場慈善晚宴,就這麼被一些阿貓阿狗破壞了。
」
主辦方急忙喊來保安:「把這兩個鬧事的趕出去。」
鄭晴慌了,沖著我歇斯底里道:「你竟然這麼快就和別人好了,我要告訴我哥去!」
12.
我懶得理她,輕掩嘴角和身旁的人商量。
「宋明遠,我的晚禮服壞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可以現在送我回家嗎?」
「當然。」
宋明遠毫不猶豫答應了我。
和主辦方打了個招呼后,他就護著我往會場外面走。
過了幾天,我接到鄭清輝打來的電話。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秦晚,我們談談。」
我想了想,自從提了分手,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
或許該給我八年的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于是我答應了:「行。」
鄭清輝發來一家西餐廳的地址。
晚上八點,我如約而至。
注意到露臺上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人了,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想看看鄭清輝到底要搞什麼鬼,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同一時間,小提琴手和鋼琴家就位。
悠揚浪漫的音樂響起。
鄭清輝破天荒地沖我笑笑:「我記得你喜歡橙汁,特意給你點了一杯。」
我擰著眉,一臉無語:「我對橙子過敏,喜歡橙汁的另有其人吧?比如你的蕓蕓妹妹。」
鄭清輝笑容僵住:「抱歉,我最近工作太忙了,記憶有點混亂。」
這番說辭,我是半點不帶信的,干脆直奔主題:「說吧,你找我來究竟想談什麼?」
在我的注視下,鄭清輝從桌下掏出玫瑰花和戒指,遞到我的面前,語氣帶著施舍:「秦晚,我知道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我。如你所愿,我和你結婚,你別再鬧了。」
我胸口悶悶的,心臟仿佛被人緊緊攥住。
嫁給鄭清輝,確實是我曾經的夢想。
真的做夢都想。
我嘆了口氣:「你好像吃準了我會答應?」
鄭清輝挺起胸膛,理所當然道:「難不成你真有了新歡?」
13.
我不喜歡拿別人當借口,就否認了:「沒有新歡,但不妨礙我拒絕你。」
鄭清輝愣了好久才道:「為什麼?」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我不禁覺得好笑。
八年,都不知道能捂熱多少塊石頭了。
唯獨捂不熱鄭清輝的心。
等我清醒過來,鄭清輝不樂意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我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忽然有些心累:「我不喜歡你了。」
鄭清輝下意識反駁:「我不信,你肯定在說謊。」
感覺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就火速跑路了。
第二天,我被助理發來的消息吵醒。
睜眼一看,原來是今晚有個很大的飯局,什麼階層的老板都有,問我要不要去參加。
恰好這段時間要擴大公司規模,得找幾個靠譜的合作伙伴,我就沒拒絕。
考慮到我這張臉比較招人,我特意穿了條保守的長裙。
然而,我低估了美貌的誘惑力。
剛坐下不久,一個大型建材公司的老板就開始勸酒:「小秦,喝杯酒交個朋友啊。」
我怕出事,拒絕了:「抱歉,我喝不了酒。」
他收起笑容,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這時,鄭清輝湊過來:「求我,我就幫你擋酒。」
我往旁邊挪了挪,把「嫌棄」兩個字展示得淋漓盡致。
鄭清輝沉下臉:「不識好歹。」
勸酒的人還在繼續。
起哄的人也越來越多。
中年男人的基本盤果然堪憂。
但是出來做生意,我也不好做得太絕。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