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繆自然猜不透女人心,他按照自己的邏輯解釋:「師娘生氣我帶小水回來嗎?小水的生長環境很特殊,她是茶花精,但在人界許久未開智,跟在妖界長大的精怪不同……她開出來的花苞集了人界的福祿,又在深宮中長大,更有人界皇子皇孫的福祿。」
「我救她,是想她的花苞可以用藥。這樣的花苞是難得的滋補……」
「日后師父出來想必元氣大損,會用到不少滋補的藥。」
心疼小師妹一秒鐘。
我還真信了云蘿那話本子里寫的,「師父帶回來一個小師妹,小師妹取代大師姐成為師父身旁的枕邊人……」
沒想到從頭到尾弦繆心里就只有他師父……嘖,這該死的師徒情。
「你師父如何與我無關,我只負責生下孩子將他喚醒。」
弦繆頓了頓,「師娘的離開與否不是我一個晚輩能決定的,等師父出來后在定奪吧。」
反正我也只是提一句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我自認我跟那個一夜之情的男人沒什麼太大的感情。
結果等到晚上一進空間,我就被幽冥惡狠狠地摁住。
「想走?」
我哆嗦了一下,記憶開始回籠,弦繆都師父和幽冥是同一人,「等等,我可以解釋。」
幽冥雖然被鎖在這一方天地中,但他能感應到外界,想來我今日跟弦繆的話他也聽到了。
「我在外面又想不起來你就是弦繆的師父。」只有在這里面才知全貌,「我只知我有心上人,想跟他離開。」
他:「私奔?」
「跟那個叫云海的狗東西?」
四周突然伸出鎖鏈,將我捆住,「幽冥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好好說話!」
幽冥:「不能。」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重得出了血,他卻無知無覺,猩紅的眼像是發了狂。
「……你可知惹了我們神明就沒有擺脫的可能。」
我疼的說不出話,喘息空隙我才逮到機會,這次學乖了不敢罵了,「幽冥,你怎知我想要私奔的對象不是你呢?」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你可知欺騙神明的后果?」
「五官盡失,身體發臭腐爛。妖妖,不要輕易對我許諾。」
許是怕我騙他,他以吻封緘,不愿讓我說話。
我掙脫開,只愿遵從本心,「幽冥,我與你身體契合靈魂契合,我喜歡你。」
一向什麼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明,此刻眼里全是慌亂。
而我五官健全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外面我忘了你就是孩子的爹,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
「嗯。」
安撫完他后,我嘴角一扯,開始撒潑,「誰讓你踏馬關在這里面!我不記得我都要跟你私奔,你個狗逼的還怪老子!」
幽冥:「……」
我開始掉眼淚,有委屈的也有剛才疼的,「你剛剛還不分青紅皂白的那樣對我!給我道歉!」
幽冥飛快道歉:「對不起。」
我很不滿意:「一點都沒有誠意!」
「那……對不起。」
我挑刺,「這麼慢,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幽冥:「……妖妖,我是神,你讓你一介神明這麼低聲下氣」
我打斷他,「我看你是有點神經病!自古哪個神像你這般放蕩!你好意思稱神!」
他小聲嘆氣,「我是妖神,從深海龍宮修煉晉升的神……自然也有七情六欲,而且我們深海一族有點重欲。」沒接觸還好,嘗過一次就食之入髓了。
「呵呵。」我拍了拍他的臉,「你剛剛不是還挺能的嗎,我告訴你,我生氣了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哄好的。
」
幽冥把我放下來,小心翼翼格外溫柔地舔舐,「那我讓你還回來。」
我:「……」他喵的,這玩意是不是淫神沒跑了?
6.
仙門大比如期舉行,小師妹最近得知了自己的用處,精神很是頹靡。
「師姐你會參賽嗎?」
我扶著大肚子,「你覺得我能參賽嗎?」想讓我把孩子打掉?
「可師父名下就只有我們兩個親傳弟子,師父也沒讓我準備參賽……」
首先,我是弦繆的師娘,其次,弦繆估計也沒拿茶花精當弟子。
我和小師妹的存在都是為了他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封印的師父。
「不參賽就不參賽,你要是有興趣到時可去旁觀。」
小師妹:「那師姐去嗎?」
我搖頭,「我不去,近日有些疲累,我就在這里待著。」
小師妹:「那等我明日跟隨師父出席大殿我就回來陪你……你知曉的,我才從人界過來,沒有太大的本事,前些日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惹了師姐不快,希望這次能好好彌補……」
我近日被空間里的那人寵的有些無度,脾氣也越發大了起來,以前還能忍,現在是當著她的面就翻了個白眼。
茶言茶語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仙門大比為期半個月,前面幾日弦繆還會不時回來看看我,后面忙得人影都不見了。
這山頭的人都被叫去幫忙現場,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我和小師妹,還有兩個隨時待命的醫仙。
不過我覺得我肚子沒啥動靜,于是在小師妹說大賽選手受傷需要醫仙的時候,我揮一揮手讓他們去幫忙了。
我在四周隨處走動,聽到回程的小師妹不知與誰在說話,躲在一棵大樹下面。
「嗯,現在就只剩我和唐妖了。」
「既然弦繆如此利用我,我也不該再留情面……是我的錯,我當初不該不聽您的話,一直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