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只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他爹。
于是,我連夜帶球跑路了。
三個月后,孩他爹逮住我,說:「你沒出息,就為了個還沒成形的球,放棄已經到手的美男。」
我結結巴巴:「……那啥,我……」
他擲地有聲先給我下了結論:「當然是要雙收了!」
1
我懷孕純屬意外。
幾月前,為了不過勞死,我決定休假幾個月放松放松。
放松的地點在國外某海灘。
陽光,沙灘,美男。
愜意。
正是我愜意了兩個月,覺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去接著干時。
謝柏塵也帶著八塊腹肌來了。
他倒不是專門來放松的,只是跟人談合作的同時忙里偷閑。
他一出現,一沙灘的美男都不香了。
別的美男,要麼只有腹肌,要麼只有臉。
他占全了,還有人魚線。
我會看見他,是我助理微微一聲尖叫的功勞。
微微的花癡程度跟她的工作能力成正比,此生夢想,左手摟美男,右手賺大錢。
她這一聲尖叫,謝柏塵剛好偏過頭來。
陽光下,他微瞇起好看的桃花眼,見鬼的格外性感。
十秒后,他頂著微微的驚呼聲走到了我面前:「寧總,好巧。」
聲音也見鬼地性感。
如果他不是我對手公司老總的兒子,我倒是想泡他一泡。
我沒什麼情緒地回應了他一句:「好巧。」
他干脆坐到了我身邊:「寧總一個工作狂,也有閑情逸致在這兒玩了?」
說得我好像不配玩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在這之前,我確實是圈內出了名的工作狂。
大年三十都能將員工薅回來趕下一年計劃的黑心老板。
我微姐就曾三十當晚被我抓回來過,當著我的面,抱怨我,「寧月白,要不是你給我十倍工資,這會兒我肯定拉黑你了。
」
結果她到現在都干得賊香。
2
謝柏塵說得我不爽,原本我并不打算理會他的。
但他又說:「寧總,剛巧,我們公司有一個項目想跟你合作,我們要不先談談。」
我 DNA 動了。
他說得對,我不配玩。
我只想搞錢,搞錢讓我快樂。
盡管我已經富有到下輩子都揮霍不完了。
于是,我上了他搞錢的船。
我們從合作談到詩詞歌賦,再談到人生理想,最后回歸于合作。
詩詞歌賦跟人生理想是謝柏塵想談的,但往往他才開始這個話題,就被我拽回來繼續談合作。
最后,他頹了,放棄了。
一聲嚷嚷:「寧月白,我輸了,我投降,來來來,我們繼續談合作。只要沒談死,起來接著談。」
我欣賞他的上道。
半個月就加班加點將幾個億的項目,從大體到細節全部敲定了。
連合同都簽完了。
簽完后,謝柏塵頂著媲美熊貓的黑眼圈,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寧月白,你告訴我,你除了工作真的還有其他愛好嗎?」
我想了想:「有啊,美男的八塊腹肌。」
他當機立斷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八塊腹肌:「失策了,該早點問的。」
我:「……」
他用八塊腹肌誘惑我出去喝酒,我當場拒絕了。
告訴他:「我等會兒還要跟公司高層開視頻會議,再敲定執行方案。」
他:「……」
他一聲長嘯:「寧月白,你這個騙子!」
但三天后,我還是跟他出去喝酒了。
無他,那天我心情不好。
剛好他又來鍥而不舍地邀請我去喝酒。
然后,喝多了。
再醒來,我們躺在一張床上。
望著對方,雙雙覺得尷尬。
在窒息的尷尬中,我腦海閃過十幾套渣女臺詞。
還沒派上用場,謝柏塵問我:「月白,早餐想吃什麼?」
我就坡下驢,跳過話題。
3
后來,為了避免尷尬,我們倆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一起在國外閑逛了一個多月,然后,國外送了我兩道杠。
我望著那兩道杠陷入了沉思。
當晚,我讓微微訂了回國的機票。
回來當然不是打胎的。
講真,女人,誰不想跳過男人這種麻煩的生物,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可愛。
只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謝柏塵遺忘了我們那一個多月,是個難題。
所以,這件事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連微微都不知道。
我只是不動聲色地推掉一切能推掉的酒局。
推不掉的,就讓微微幫我喝。
同時加快步伐,找男朋友。
我在回國后,高調地一個月換了三個男朋友。
微微覺得我大概是魔怔了。
她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顯懷的時候,被謝柏塵知道孩子是他的。
可我沒想到,我如此周密的計劃,還是失敗了。
在我男朋友換到第五個的時候,謝柏塵出現在了我面前。
「寧月白,你想用換男朋友隱瞞什麼事?」
如此聰明。
難怪當年他爸只給了他幾百萬啟動資金,他短短幾年,險些撬掉了他爸的公司。
氣得他爸當著媒體面罵他不孝子。
然后,為了自己的心臟好,去年將公司交給他,攜他媽手環球旅游去了。
眼下,我一邊感嘆他的輝煌史,一邊想計謀如何踹掉他這個商業奇才。
想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
做個渣女。
一身輕松。
我輕浮地拍了拍他的臉:「謝總,大家都是三十歲的成年人,成年人的游戲規則,想來謝總是懂的。
」
他:「……」
他眉頭蹙得死緊,咬牙切齒:「寧月白,這就是你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回國還拉黑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