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盤旋著,說話特別傷人。
「你是神女,不是妓 n。」
有區別麼?
嫁到草原上的女人,伺候完老子,還得伺候小子,神女和妓 n,有什麼區別。
「還不如我自己挑呢,小王爺年輕英俊,配我正好。」
「聽說你喜歡玩女人,我呀,可好玩了……」
后半句話我還沒來及說,他就將我扛起來扔在榻上。
我脫掉的衣裳,他一件一件給我套回身上。
他替我系上腰帶,力氣大得都快將我勒斷氣。
「我是喜歡玩女人,可我不喜歡流著毒血的女人。」
他拍拍我的臉蛋,神情陰郁,警告道:「長得就是一副精明的蛇蝎樣子,奉勸你,算盤別打到我頭上。」
我大著膽子翹起腳丫,撩開他的下擺,看得明明白白。
「小王爺,果真是個硬漢。」
男人對女人的情,大多開始于最原始的欲望。
我陰陽怪氣地褒獎他,他咬咬牙,無語地笑了。
我小小地挑戰著他的底線,也明白玩笑話得點到為止。
反正我的價值,也不僅僅只是這副,讓人欲罷不能的身子。
「我確實有些算盤,不過我們各取所需,不好嗎?」
「我替你收拾胡雅的父親,你替我弄死周宴秋,是不是很公平?」
胡雅的父親可單本想用資歷壓著呼延玉,在老單于死后繼任。
誰知呼延玉與大齊一戰,接連攻克十城。
眼看著他的威望與日俱增,可單坐不住了,用親情大義逼著呼延玉同意議和,換我這樣一個沒用的擺設過來。
呼延玉和可單,必有一死。
8.
一個月后,老單于忽然蘇醒。
我的神女之名,得到印證。
眾人驚奇之余,對我的態度多出些微不可察的重視。
可單來找我了。
他很直接,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成為首領的野心。
他也很自大,與我夸夸其談,將自己說得實力雄厚,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他問我:「既然你是神女,那你一定知道,誰是未來草原上的王。」
我笑:「不是你。」
他臉色一變,聽我繼續道:「神說,可單王爺是天將,區區草原之主,埋沒了你的雄才大略。」
我的手指指向東方,無比篤定。
「王爺的歸宿,在遠方的金鑾殿里。」
我說,他會是入主中原的霸主。
我突發奇想,想看看可單有沒有呼延玉的本事。
雖然可單不如他驍勇善戰,可是畢竟手下的能人也有不少。
我的賭注,不能全都壓在呼延玉身上。
其實不論是可單還是呼延玉,只要能殺了周宴秋,是誰都行。
可單被我哄得哈哈大笑。
他與我說,他打算在一個月后的狩會上除掉呼延玉,要我為他請示神明的旨意。
我要他只管放手去做。
胡人在旭日山頂修建朝奉宮,為了保證身心純凈,我的衣食起居都在里頭。
「身心純凈?」
呼延玉泡在溫泉里,玩味地嚼弄著這幾個字。
我端著葡萄坐在池邊吃得正香,被他一把拽下水,剛絞干的頭發又濕成一團。
他從我的肩頭摩挲到腰間,貼著我的耳朵,沉沉的,啞著嗓子。
「讓我瞧瞧,有多純凈……」
他在我耳邊笑,笑得勾人極了。
我叫苦不迭,真正跟他攪和到一起,才知道什麼叫一夜七次,傳聞不假。
他就像個初嘗糖果的孩子,拼命纏著我要甜頭。
呼延玉玩弄著我的發尾,散漫地開口。
「聽說,可單那個老東西,來找過你了。
」
我眉頭一抖,剛剛點燃的欲望瞬間熄滅。
「你們都聊什麼了?」
他的語氣帶著懶洋洋的繾綣,藏著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
可我還是沒說,可單打算對付他。
野獸們的戰爭,就讓野獸自己去解決,正好我也瞧瞧,誰的牙齒更鋒利。
「你要說實話,通常來說,騙子都沒什麼好下場。」
呼延玉嚇唬我。
「我沒騙你,我發誓,我要是騙人,我就是小馬兒。」
我窩在他懷里,抓著他修長的手指擺弄。
「小馬?」
呼延玉有些迷糊。
我真懷疑,他是個少不經事的愣頭青,床上倒是厲害,怎麼調情的話,一句也聽不懂。
我摟著他的脖子,癡笑道:「或者你做小馬也成,正好,我想學學騎馬。」
呼延玉跟著笑了,只是笑里沒什麼溫度。
有人被綁著眼睛扔進來,我仔細一瞧,居然是可單的手下。
「神女有天的寵愛,就可以不乖嗎?」
呼延玉掐著我的下巴,眼神很冷。
「給你第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機會,我是聽你說,還是聽他說。」
9.
我有心做一棵墻頭草,奈何呼延玉太聰明,看穿我的把戲。
做人要識時務,我懂。
把該說的都跟他說了,他生著氣,耷拉著臉子走了。
好歹他對我的新鮮勁兒還在,沒狠心將我剝皮抽骨。
不過一連幾日他都沒再露面,這樣下去可不成,他該把我忘了。
我去找他的時候,看見他正在練馬,胡雅不屈不撓地跟著他。
兩個人的影子還挺般配,就是瞧著不太順眼。
我這邊看著,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胡雅忽然揮鞭,狠狠抽打呼延玉的那匹馬。
駿馬立刻發瘋,狂奔出去,胡雅卻掉頭往另一邊跑了。
呼延玉練馬的時候,不喜歡人跟著,眼下只有我瞧見如此驚險的一幕,只能咬牙催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