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聽完端王的控訴,表示自己家堅決不會道歉,我聽完很欣慰。
我從府里走出來,身后跟著穿著龍袍的柳承安。
對面父子倆看得瞪大了眼睛。
端王看著柳承安摟在我腰間的手,咬咬牙,還是跪了下來,想讓柳承安幫他申冤。
我則是一臉興味地看著他,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柳承安一臉平靜地對著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世子說:
「端王世子,朕并沒有看出你與之前有何不同,莫要再憑空誣陷婧怡了,回府去吧。」
皇帝都這麼說了,端王不敢再糾纏下去,只好含淚回府,強行咽下這口氣。
51.
我和柳承安關系又恢復到了從前那樣,不過因為他要上朝、處理政務和批奏折,我要忙著巡店,所以我們的約會時間特別少。
這也導致他越來越黏人,一見面就想貼在我身上,見過他這副面孔的弟弟顯得有些幻想破滅。
「沒想到陛下私下里是這樣的。」
這天,柳承安來找我時,我正和酥糖在查賬。
52.
柳承安第一次見到酥糖就產生一種危機感。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眼前這個和婧怡一起創業的男人,也喜歡婧怡。
趁著婧怡出去找東西,柳承安率先發起進攻:
「不知道公子是怎麼與婧怡認識的啊?」
酥糖果斷察覺到了對面男子對自己的敵意,故意說:
「我和婧怡啊,那天婧怡去逛清風樓,我是樓里的頭牌,她一擲千金,只為見我一面,這才認識的。」
噌——柳承安感覺自己被刺了一下,婧怡居然還去逛過男倌館!!
柳承安笑得有些勉強:
「原來是這樣啊。那公子脫離風塵后可有心儀之人,若是情投意合,朕可以幫你們賜婚啊。」
「那真是多謝陛下了。」
噌——輪到酥糖感覺自己被刺了,他和程婧怡的身份差距,才是他一直不敢表白的最大原因,現在竟被情敵一句話點出來了。
這一個來回,兩人均傷亡慘重。
53.
我剛一回來就看見他倆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不好?」
柳承安搶先一步給他上眼藥說:
「我說酥糖公子若是有心儀之人可以來找我賜婚,但他好像不太領情啊,是我哪里做錯了嗎?」
讓我瞬間想起酥糖之前的那個讓他舔到最后一無所有的心動對象。
我埋怨地說:
「你別跟著瞎摻和了。」
然后轉頭對著酥糖道歉: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今天的賬就對到這里吧,我先走了。」
我拉著柳承安趕緊走了,路上我告訴他了酥糖悲慘的戀愛史,他表示特別同情,并保證以后不會再提這件事后,我欣慰地笑了。
54.
酥糖一個人在屋子里,捂著臉坐了很久。
「果然啊,對他是責怪,對我是客氣,我寧愿你也責怪我,也不想要那句道歉……」
柳承安坐在馬車里,懷里抱著程婧怡,心里樂開花:
「又是兵不血刃解決情敵的一天。」
55.
據后世史書記載,昌文帝柳承安于昌文四年,立驍勇侯嫡長女程婧怡為后,帝后二人鸞鳳和鳴、伉儷情深,婚后育有一子一女,百年之后二人合葬于皇陵。
野史記載,昌文帝為皇后程氏廢除后宮,許皇后經商置地之權,甚至修改宮規,只因皇后不愿被困在宮闈之中。
56.小番外
我睜開眼,只見滿目白色。
我這是在醫院里?
我有些恍惚,我不是已經老死在慈寧宮了嗎?
我在古代生活的這五六十年,難道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在工地出了事故,老板賠了我一大筆錢。
我還清了債務,剩下的錢我決定回去重新讀書考個大學。
一年后。
我站在 Z 大門口,看著眼前將要生活四年的學校,心里充滿著豪情壯志。
這一年我拼命學習,心無旁騖,只是每晚做夢都還是會想起柳承安……
說到底,只是一場很長的夢吧,我現在能做的是應該向前看,而不是沉湎于那個好似真實的夢。
我拉著行李箱走向新生接待處。我突然看見右前方有個男人的背影很像柳承安。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上前攔住他。
看著他熟悉的臉,我隱約記得他好像是我高中時候的男神,長得和柳承安有九分像。
「那個,這位同學,請問你知道柳承安嗎?」
好尷尬,我忘了他叫啥名了,只能叫同學。
只見他靠近我,直接給我來了個壁咚。
「程婧怡,雖然我們是高中同學,但我現在是你的學長,以后記得叫我李騁桉學長,還有,」他抬起我的下巴,「我不知道柳承安,我只知道程婧怡和柳承安。」
在他吻上來之前,我推開了他:
「我天,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你怎麼變得這麼油膩啊柳承安,下次壁咚之前能不能先看看環境,這墻多臟你看不見嗎?」
于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現代,程婧怡還是跟她的承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