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同床共枕二十年后,皇帝也擁有了一口完美的大碴子口音,但他只在皇后和太子面前這麼說。
很難想象皇帝上朝也說東北話。
皇后還是不放心:
「那你最近別分那麼老些活給他干了,讓他有時間和人小姑娘多處處。」
「行行行,快睡吧!」皇帝心累,自己每天上班,幾乎全年無休,好不容易孩子大了能扛事了,還要專門給他放假追小姑娘。
皇帝:哎,這破班真是一天都不想再上了。
13.
我回家后對弟弟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并告訴他以后想說話要先舉手示意我,我點頭他才能說。
他果然懂事了不少,當天下午在祠堂里給我端茶送水還包帶零食。
晚飯時,我被放出祠堂和大家一起吃。
母親拉著我的手哭著對我說:
「孩子,退婚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不過就是這周家一直在外面敗壞你的名聲,你以后的親事怕是不好定了,都怪你阿父,非要找忠義侯府當親家,可憐我的孩子啊……」
阿父也一臉歉意地對我道歉:
「是阿父沒有擦亮眼睛,看出他們如此不堪,委屈你了。女兒說喜歡什麼樣的,阿父明天就找人去給你物色。」
我心里很感動,家人們對我的關心,是前世我得不到的。
上輩子父母車禍離世,家里的房貸、車貸壓在我頭上,我沒錢上大學,也不想變賣父母的遺物才選擇去搬磚生活。
沒想到一朝穿越,再次獲得了家人的關心,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女兒喜歡文質彬彬的,有文化的,讀書好的,長得俊的,年紀不能太大,最好只比我大兩三歲,家里人口結構簡單,我去了不會受欺負……」
「哎呀,夫人你快嘗嘗,這廚房今日做的菜好像咸了點。」父親轉過頭看向母親,嚴肅地說。
「我嘗嘗,可不是嘛,紹安你吃的時候多喝點水啊。」母親也不再看我,轉頭對小弟說話。
干嗎干嗎?不是你們先讓我提要求的嗎?居然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
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吧!
看著我幽怨的目光,母親長嘆一口氣說:
「女兒啊,不是阿母不幫你,你這要求全京城都找不出一個來啊。」
提這麼多要求只是為了打斷父母為我相看人家罷了。
古代女子束縛頗多,現代的一夫一妻制也難以實現。
像阿父這樣一輩子只有一個發妻的畢竟是少數。
我不想一輩子被束縛在深宅大院中和一群女人搞雌競,我渴望的還是甜甜的、只屬于兩個人的一輩子。
「那我就……」不嫁了唄。
我還沒說完,小弟就拼命舉手示意我讓他說話。
阿母奇怪地看著他:
「程紹安你沒事舉起手來干什麼?」
小弟小心翼翼地問我:
「阿姐,我能說話嗎?」
阿母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程紹安你說。」
程紹安連忙回答:「我知道,我認識這樣的人!是柳大哥!他比姐姐大兩歲,家里只有他一個孩子,而且長得很俊。」
就這樣,我的社死經歷再一次被翻出來說了一遍。
嗚嗚嗚,蝦仁豬心。
14.
阿母追著我問細節,阿父則若有所思地再次端起了飯碗。
第二天,管家找到正在曬太陽的我說:
「小姐,外面有位柳公子說是小姐的好友,遞來張帖子。」
我猛地一下坐起來,盯著管家手里的帖子。
帖子上約我明天中午去乘風樓吃飯。
我想,他是不是把我當飯搭子了?
思索再三,我還是去赴約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們見面越來越頻繁,我心里對他的好感越來越高。
元宵燈會那晚,他站在橋頭,背后是滿天煙花與孔明燈。
他握住我的手,對我說:
「程婧怡,我心悅你。」
15.
就這樣,我擁有了人生中第一個男朋友。
他會帶我在喧囂的集市中穿梭,帶我在田野中騎馬漫步,帶我去他郊外的莊子上釣魚。
他還帶我去全京城最靈的感業寺求簽,他說他向佛祖請求讓我們永遠不分開。
我很感動,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天下山他崴腳了,后半程是我給他背下來的。
后來想想,這估計是佛祖在暗示我,他許的愿佛祖拒收了。
16.
距離我穿過來已經五個月了。
我覺得是時候讓父母見見他了,于是請他來我家吃飯。
飯桌上阿父意外地很拘謹,阿母則大大方方地招待著他。
我奇怪地問:
「阿父今日怎麼不說話啊?」
阿父干笑兩聲還是不說話,柳承安開口說:
「可能是因為我父親是伯父的上司吧,伯父看見我,難免會拘謹一些。」
我才知道原來我男朋友的爹是我爹的上司。
阿父又是兩聲干笑:
「啊對對對。」
柳承安安慰道:
「伯父不必拘謹,改日待我上門提親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您就是我的泰山大人了,到時候還要您多多關照。」
我在一邊附和道:
「就是就是。」
我阿父夾菜的手有些抖,然后突然開始打嗝,一個接一個的,停不下來,阿母都嫌他丟人了。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尷尬,但也還算圓滿。
我送男朋友出府回來,阿父找到我,嚴肅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