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曼曼也適時的露出了一個惡意的微笑,「季寧,我本來想著我們是同學,還是室友,你要是想進凌宏,我可以向我爸求求情。現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進這家公司的。」
我挑挑眉,沒記錯的話,凌宏的總經理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啊。
還有,凌宏就是我爸開的。
她們能不能進我家公司,還不是我說了算!
5、
我收到錢后,催促夏曼曼趕緊把我床上的東西給搬走。
夏曼曼不滿道,「季寧,我們都給你錢了,你怎麼還讓我搬,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周雪和劉莎也勸,「好啦好啦,季寧,得饒人處且饒人。曼曼喜歡下鋪,反正你也不回來住,就把下鋪讓給她吧。」
「一碼歸一碼。你們賠的是我東西的錢,又不是用這錢買下我這個床鋪了,」我瞥了她們一眼,「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們怎麼不把自己下鋪的床位讓給夏曼曼呢。」
我那兩個室友沉默了,走到陽臺上看起了風景。
笑死,宿舍樓的對面就是食堂,天又黑乎乎,完全沒什麼風景可看。
這姐妹情,可真是感天動地啊,
夏曼曼沒辦法,重新搬回了上鋪。
太晚了,我也不準備回去住了。
我去樓下小賣部買了被鋪,準備湊合睡一晚。
剛躺下沒多久,夏曼曼就從上鋪爬了下來。
她瞥了我一眼,「季寧,你睡得可真早啊。」
早嗎,我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半了。
我注意到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過多久,夏曼曼就拿出了跳繩。
她笑瞇瞇地道:「季寧啊,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調整好作息。
這個時候,剛好是我去健身房鍛煉的時間。我跳個繩,可能會打擾到你休息,你別介意啊。」
不等我說什麼,她就在我床前跳起了繩。
夏曼曼是鐵了心不讓我好好休息,跳繩時雙腳重重地踹向了地面,鬧出了地動山搖的動靜。
此時,周雪端著一盆滿滿的洗腳水路過,那水就灑在了夏曼曼的腳邊。
出于好意,我提醒了一句,「別跳了,當心摔了。」
夏曼曼笑得一臉惡意,「季寧,我每天都跳繩,還從來沒摔過呢。你要是不想我跳繩,可以直說的,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說著,她跳得更起勁了。
我扯了扯嘴角,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那就祝她好運吧。
我慢條斯理地戴上了降噪耳機,整個世界頓時就安靜了。
沒過多久,宿舍門外就響起了氣勢洶洶的敲門聲。
周雪趕緊去開了門,來的是住在樓下的同學。
那同學是隔壁班的,大罵道,「夏曼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大半夜跳什麼繩啊,我們還睡不睡啦?要發瘋去外面發,別他媽打擾我們休息。」
那同學的聲音中氣十足,如驚雷乍起。
夏曼曼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吃屎。
這一跤摔得太扎實,她疼得蜷縮起了身體,哎呦哎呦地叫喚著,半天都沒爬起來。
周雪和劉莎那兩個狗腿子連忙去扶,一邊扶,一邊責怪那同學,「行了,多大點事啊,有必要罵這麼難聽嗎?」
「就是,都怪你,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才讓曼曼分心摔了一跤,你趕緊向曼曼道歉。」
那同學冷笑,「摔了活該,這就是打擾我和我室友休息的現世報,你還指望我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啊呸,做什麼美夢呢。」
她警告地瞪了夏曼曼等人一眼,摔門而去,瀟灑就像是一陣風。
剩下夏曼曼和周雪等人面面相覷,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以為夏曼曼吃了教訓,最起碼今晚會消停一些。
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了。
6、
夏曼曼一瘸一拐地上了床后,開始跟她的男友煲起了電話粥。
她向電話那頭的男朋友訴苦,說我是如何蠻橫不講理,樓下那個同學又是如何兇神惡煞,害得她都受傷了。
我聽了一陣無語,她該不會以為我的降噪耳機能徹底隔絕聲音吧。
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夏曼曼很快就被她那個男朋友哄得破涕為笑,我以為這一通電話差不多該結束了。
可夏曼曼越聊越起勁,一直讓她男朋友給她買包包,說什麼包治百病。
她男朋友不愿意,她就一會兒一哭二鬧三上吊,一會兒夾著聲音撒嬌,軟磨硬泡讓她男朋友給她買包包。
夏曼曼的聲音很尖利,即使我戴著降噪耳機,她的聲音還是能隱隱約約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一直睡得不安穩,在不知道第幾次被吵醒后,終于忍不住了,「我說夏曼曼,都一點半了。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要打電話,麻煩去陽臺打。」
夏曼曼聲音刻薄,「外面又熱又有蚊子,我才不去受那個罪呢。」
我愈發無語,所以我就要受這個罪?大晚上不睡覺,聽她煲一晚上電話粥?
周雪立馬搭腔,「曼曼,你不用理季寧。她呀,自己的男朋友丑的不能見人,就見不得別人恩愛。
」
劉莎惡意揣測道,「沒準啊,季寧口中的那個男朋友,是她編出來的。她脾氣那麼差,哪個男人會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