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室友這才發現我的存在,她們很驚訝,還有點尷尬,「季寧,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4、
我臉色不太好看,指了指被丟到陽臺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周雪,也就是那個帶體育生男友在我床上鬼混的室友,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道,「哦,我們以為你不回校住了。」
另一個室友劉莎搭腔,「你回來的正好,你趕緊把你陽臺上的東西給搬走。陽臺上堆著你的東西,我們轉個身都費勁。」
夏曼曼也笑吟吟地道:「季寧同學,你不會真像你室友說的那麼小氣吧,一個床鋪都不肯讓。我在國外的室友可好了,一聽我要睡下鋪,爭著要把下鋪讓給我呢。」
我狐疑地看著夏曼曼,她真的在國外留過學嗎?
國外的大學,不是都給留學生提供公寓或者是單間的嗎?
大家一人一間房,哪來的上下鋪。
但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我看著她們毫無歉意的樣子,愈發火大,「你們把我的東西丟在陽臺上,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在陽臺上風吹雨打了多久,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周雪冷笑一聲,「就你這破爛東西,能值多少錢啊,大不了我們賠你唄。」
我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我拿起計算機,噼里啪啦一陣響,好好的給她們算了一筆賬。
手工定制牛皮涼席一萬五,手工定制刺繡遮光簾九千,還有個紅木置物架六千,再加上我在國外淘的那些書,價值五千六百八。
一共合計:三萬五千六百八十。
幾個室友瞪大了安靜,滿臉的不可置信。
「季寧,你想錢想瘋了吧。
就你那堆破爛,送我我都不要,怎麼可能這麼值錢?」
我把手機里存著的電子票據,甩到了她們面前。
她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竟然反過來責怪我,「季寧,你說你沒事買這麼貴的東西干嘛。」
「平時也沒見你背很貴的包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呢,平時比較追求吃的用的品質,倒不太執著是不是牌子貨,好用就行。
這大概就給了她們一個錯覺,我家條件一般。
夏曼曼也擰著眉,「這要是我在國外的室友,肯定會說這是件小事,算啦算啦。季寧,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還讓我們賠吧。」
我就是有這麼小氣。
正所謂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
我直接就把收款碼放到了她們面前,「什麼都不用說了,賠錢。」
周雪幾個室友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夏曼曼。
夏曼曼可是在國外留過學的白富美,她們也是為了她,才把我床上的東西丟到了陽臺上。
讓夏曼曼來賠這個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一瞬間,夏曼曼的神情有些慌張,又很快淡定下來,她輕笑一聲,「你們不會都讓我賠吧,我也不是缺這點錢的人。但東西是我們一起丟的,責任也該我們一起擔啊。在國外,我們遇到這種情況都是 AA 的。」
周雪反駁,「曼曼,我們可是為了你,才把季寧的東西丟到外面的。」
我在旁邊看著好戲,這塑料姐妹花該不會沒當兩天,就要鬧翻了。
我知道周雪她們可摳了,還特愛占小便宜,肯定是不愿意出這筆錢的。
大一上半學期,我搬出去住后,偶爾才回寢室住一次,就發現我那些瓶瓶罐罐都空了。
我去質問她們,她們反過來怪我斤斤計較,還美名其曰,她們看我這麼長時間不來寢室,怕我那些東西過期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才勉為其難用一用,合著我還得感謝她們。
等我要借用她們的東西了,她們就不愿意了,說她們的東西都是牌子貨,貴的很,哪像我那些護膚品,連個牌子都搜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微商品牌,她們用了沒什麼效果,還瘋狂爆痘,到現在臉上還有沒消除的痘印呢。
她們不知道,我那些護膚品,是大牌護膚品公司專門根據我的膚質調制的,她們能用的慣才怪。
我以為我那幾個室友,肯定會讓夏曼曼一個人賠付我這筆費用。
出乎意料的,這幾個人在陽臺爭論了一番后,除了一個家里條件不太好的室友外,其他幾個人竟然都答應了夏曼曼 AA 的要求。
我驚訝,夏曼曼到底給我這幾位室友許了什麼好處。
等我收到了她們賠付的錢,就聽到周雪說,「曼曼啊,我們可是聽你的話 AA 了,你可一定要讓我們去凌宏實習啊?」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現在是大三下半學期了,很多同學都提前找起了實習工作。
我那幾個室友天天逃課,掛了幾門課,績點奇差無比,很難找到合適的實習工作。
如果她們能去凌宏,工作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我質疑,「凌宏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用人要求很高,HR 怎麼可能會讓你們進公司。」
周雪微抬下巴,冷哼一聲,「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們曼曼可是凌宏總經理的千金,我們能不能進凌宏,還不是曼曼一句話的事。
你有那閑工夫,還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