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新郎親戚要搞婚鬧。
我奮力阻止卻被老公甩了一巴掌。
他怒罵:「大喜日子你掃什麼興?」
后來,他說真的很喜歡我。
我冷嗤:「可我也是真是很惡心你。」
1.
我叫陳一喬,今年 25 歲。
畢業后就回了老家,在銀行工作,工資和上下班的時間都比較穩定。
這天,我同事王姐喜滋滋地湊過來跟我講悄悄話:「一喬妹子啊,姐這有個遠方弟弟,那天看了我們聚會的照片,看上你了,就想跟你先做個朋友。」
這個朋友是干嘛的不言而喻。
我們這種三線城市是這樣的,一般自由戀愛的婚姻比較少,通過中間人介紹相親然后結婚的比較多。
我正想拒絕,王姐那雙有點胖的手拉住我。
「你先別急嘛,你不也沒有男朋友嘛,現在老大不小的了,其實也可以結婚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
「王姐,其實我有男朋友的,我們也快要結婚了。」
前兩天我請假就是為了去拍婚紗照。
我之所以沒讓他們知道我有男朋友,一是因為他做的不是公務員這一類的工作,工資也不穩定,容易被他們嚼舌根,二是因為我怕指不定哪天分手了,也會被嚼舌根。
索性只跟他們做同事,私事一律不說。
我順便將喜糖放在王姐手里。
「王姐,到時候記得來玩啊。」
王姐那雙銳眼一瞇,看著請柬上面的文字。
笑得一臉曖昧:「喲,你男朋友真帥。」
我男朋友叫周謙,在大學的時候還是一表人才的,不然我也看不上,但是最近幾年應酬比較多,所以成了啤酒肚。
我含糊著應了幾句:「還行吧,就那樣。
」
但她拉著我還在問:「他家是 A 市啊?」
A 市是我們家旁邊的小縣城,我跟周謙就是在老鄉會上認識的。
「對,請柬上面都寫了的。」
王姐聲音瞬間小了下來,悄聲道:「那你要不要去找幾個那種賣的來給你做伴娘?」
我乍一聽就皺了眉,這人怎麼慫恿我做這種事。
「我有閨蜜的,她們給我做伴娘,這些事情我們都安排好了的。」
然后轉身就走了。
事后我才知道王姐這麼問是有她的道理。
而正是這場婚禮,才讓我認識到,周謙是個什麼樣的爛人。
2.
婚禮當天。
我的三個伴娘在一旁幫我打扮。
她們三個都是我的高中同學,都長得特別漂亮。
秦苗苗笑道:「趕緊把婚鞋藏起來,別讓周謙找到了。」
她是我們幾個中最溫婉的一個,然而在我結婚這天她也表現得異常活躍。
岳珊和吳漾也是,趕緊開始動作。
周謙來接我的時候,伴娘們要堵門,周謙一個接著一個的紅包塞進來。
所有事情都發展得很順利。
日子確實喜慶,直到我被送進新房。
苗苗她們被叫出去了。
說 A 市的習俗就是女方要在婚房里等著男方,外人都要出去。
我閉目養神的時候。
門外驟然傳來幾聲凄厲的尖叫和一群男子的哄笑聲。
我察覺不對,就要出去看。
走廊的盡頭,有一道門正開著,好幾個男青年在門口堵著。
「啊!別碰我!」
但很快被幾道邪惡的笑聲掩蓋。
是苗苗的聲音!
我趕緊脫下繁復的繡鞋,跑過去。
那是我這輩子最難以忘懷,最覺得屈辱的一幕!
我當時血液不停上涌,氣得渾身顫抖。
苗苗被幾個男的摁住手腳,不停地被占便宜,身上淡粉色的伴娘服也被撕得七七八八,壓住她肩膀的男人我認識,是周謙的組長,叫袁淘,跟他平時關系很好。
此時他正拿著一瓶酸奶灌進苗苗的喉嚨。
嘴里發出惡心的笑聲。
「喝!給老子喝!」
「這女的好牛逼哦,這樣都灌得下。」
「美女 666。」
周圍所有人都在看好戲。
我沖進去,還有不少人攔我。
我癲狂地發怒:「滾!都特麼給老子滾!」
人群安靜了,我順手拿過邊上的花瓶,直接將它砸在了袁淘的頭上。
鮮血流淌下來,我用旁邊的被單將苗苗裹住。
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對不起。」
苗苗滿臉的淚痕,還有剛才的屈辱痕跡。
她滿手的紅印,拉住我:「吳漾,吳漾她們被帶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
拿過桌上的水果刀:「走。」
3.
我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單純的家庭環境。
所以從來沒有想過人可以不是人,是充滿獸欲的蟒蛇。
苗苗和我沖到樓下次臥的時候,才知道人可以毫無下限。
吳漾和岳珊已經被按在地上,四周還有奶白色的酸奶,肆意地灑在了她們的身上、周圍的地板上。
吳漾衣衫不整地掙脫著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失態的時候,她一直是我們中最堅強的一個,平時我們還說她是「女漢子」,可是縱使她力氣再大,也無法掙脫十幾個成年男人的擺布。
岳珊的身上趴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正動作著,她已經哭得沒有聲音了。
吳漾臉上盡是淚痕,瘋狂地叫喊:「滾開!滾啊!」
盡管她聲嘶力竭,還堅定地扒開趴在岳珊身上的人,抱著岳珊,護住痛哭的她。
她們一直在哭,周圍的男人卻拿出了膠帶。
「把她們嘴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