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書里的女主寵冠后宮,而現在,趙才人分走了她很大一部分寵愛。
女主怎麼反而提前懷孕了呢?
我前往毓秀宮恭賀她。
我到的時候,父皇母后和各宮娘娘們幾乎都到了。
就連之前受罰的陳寶林也來了。
在書里,我和母后這些惡毒女配,以為陳寶林應該恨透了賢妃,便拉攏她替自己辦事。
豈料,這是女主的高明之處。
陳寶林自始至終都是賢妃的人,賢妃就是用這種方式把心腹推到敵營打探消息。
我走向陳寶林,小聲說道:「寶林娘娘,上次本宮沒替你說話,可還怨本宮?」
「太子妃言重了。賢妃是四妃之一,又受皇上寵愛,臣妾明白太子妃的難處。」
「日后寶林娘娘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遣人來東宮說一聲。」
「多謝太子妃。」
探望完賢妃,我陪母后回寢宮。
母后不放心地對我說:「佑兒是嫡長子,沒有人能越過他去。如今徐良娣懷上了,是你打理東宮的功勞,你多照看著點。」
「請母后放心,兒媳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
我溫溫柔柔地笑了笑。
在書里,徐良娣這胎懷得不穩,自個兒流掉了賴到我頭上,還害死了小桃。
這筆賬,終究是要算一算的。
10.
我對太子說,徐良娣懷胎辛苦,不必每日來向我請安。但徐良娣恪守本分,謹遵禮數,非要堅持這個規矩。
我請他去跟徐良娣說此事。
太子應了,難得一見地夸我賢惠懂事。
我還對他說,唯恐徐良娣身邊的人伺候不力,但我身邊幾個得力的要照顧佑兒,想從他身邊調幾個人過去伺候徐良娣。
為了子嗣,太子也應了。
就連父皇母后聽說我的安排后,也都夸我是太子的賢內助。
徐良娣那胎四個月的時候,她終于出手了。
在她往我這邊來的時候,我正走到門口,要去向母后請安。
徐良娣說:「太子妃,妹妹也想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我看了眼她的肚子,說道:「徐良娣有心了,相信母后也想看看你,以及未來的皇孫。你是雙身子,不妨坐本宮的轎輦。」
「多謝太子妃。」
比起得意,她的眉眼間更多的是期待。
在她登上我的轎輦時,轎夫換上了平日里專門給太子抬轎之人。
徐良娣蹙著眉頭問:「太子妃,這些人是?」
我意味深長地笑著說:「良娣現在身子金貴,為防止發生意外,我特意向太子借了人。」
徐良娣的嘴角抽了抽,「能有什麼意外,太子妃多慮了。」
「當心些,不是壞事。」
我微笑著走向另一頂轎子。
徐良娣又急道:「太子妃不與妹妹同乘嗎?妹妹怎敢獨自坐太子妃的御輦?」
我坐進轎子里,小桃替我去應付徐良娣。
「良娣快請坐好,您和未來皇孫若是有個好歹,太子妃非得剮了奴婢們不可,奴婢們可擔不起。」
起轎后,我幾次聽見小桃和徐良娣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傳來。
「徐良娣,您懷著皇孫呢,可別再亂動了。不然,若是讓皇后和太子妃認為您不在意皇孫,那可就不好了。」
「你個狗東西,胡說什麼!」
「徐良娣,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若是皇孫有個好歹,且不說太子與太子妃,就是皇上皇后也饒不了咱們。東宮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
」
我輕輕地勾起唇角。
讓小桃去氣一氣徐良娣,挺好。
11.
我們向母后請安的時候,賢妃和趙才人也先后來了。
母后以為她能和賢妃效仿娥皇女英,可惜賢妃要的是取而代之。
因為有兩位孕婦,茶水全都換了下去。
趙才人獻上她親手做的酸棗糕。
我首先揀了一塊放進嘴里嘗了嘗,「味道不錯,趙才人有心了。」
「謝太子妃夸贊。」
我對其他人說:「有道是酸兒辣女,借著趙才人的酸棗糕,賢妃娘娘與徐良娣不妨博個吉言好意頭。」
母后贊同地點頭。
我和趙才人親自把構陷的機會送上了門。
賢妃與徐良娣的眼底幾乎藏不住那份驚喜。
我不由得愣了一愣。
徐良娣的胎原本就保不住,她一直在尋找趁機構陷我的機會。
但是,賢妃在書里是生下兒子的,應該不需要這樣的機會,她為何竊喜?
不多時,徐良娣突然喊肚子疼,賢妃也跟著喊疼。
母后連忙一邊叫人去宣太醫,一邊讓人把賢妃與徐良娣移至偏殿。
太醫院的太醫只來了一位。
正是平日里為賢妃請平安脈的劉院判。
他稟道,賢妃與徐良娣小產了。
母后幾乎站不穩,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咬著牙道:「冉冉,賢妃與良娣同時在我宮中小產,本宮難辭其咎。」
「母后別擔心,一切有兒媳。」
她狐疑地看著我。
「母后放心,不是我。」
她松了口氣。
父皇和太子匆匆趕來。
賢妃與徐良娣都說,只吃了趙才人拿過來的酸棗糕。
趙才人喊冤,還拖我下水。
我如實回話。
父皇叫人徹查,太子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千刀萬剮。
母后似乎想要開口為我說話,我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若是不給她們制造假象,她們怎會在父皇和太子面前露出狐貍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