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姓黎,你姓藍,我們算哪門子的姐弟?」
「你就那麼討厭我?想盡一切辦法和我劃清界限?」
我暗道黎默藏得深,又惱我自己神經大條,沒注意到黎默對我的感情。
「靳揚也好,他也罷,這輩子就是他了,不會再有別人。對了,我們要結婚了。」我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輕松。
黎默不說話,只是盯著我。
期待、震驚、失望……
到最后,扯唇一笑:「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我想得很清楚了,倒是你,做事別太沖動,你剛才那樣,搞得我以為你喜歡我呢。」
「我喜歡你?」黎默嗤了一聲,「做什麼春秋大夢,我只是擔心你被騙了,到時候我還要去救你。」
「嚇死我了,畢竟我是真把你當成我親弟,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這麼一說,我就沒負擔了。」
「走了。」
關上門,我笑不出來了。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只知道,我用開玩笑的語氣,把話和他說得很清楚。
我不擅長處理這種事,直接斷了他念想,是最好的法子。
13
晚上我失眠了。
擔心靳揚。
我找了部喜劇,看得索然無味,關了電視,坐在陽臺邊吹風。
才坐下,黎默電話打進來了,說話的卻是他朋友。
說人喝醉了,把酒吧東西給砸了,也聯系不上他父母,只好把電話打來我這兒了。
我套了件開衫過去,地址還挺遠,都到郊區了。
我尋著地址找過去,推門進包間,只有黎默一個人,桌子上堆了一排啤酒,他很認真地在唱《反方向的鐘》。
有酒氣,嘴角烏青,額頭也紅了。
「走吧,先回家。」
「先跟我去個地方,去了我就和你回去。」
黎默把我帶到二樓,最里面有一個包廂,外面有人守著,我隱約地覺出不對勁,黎默也覺出來了:「算了,不看了。
」
才說完,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我們被推進了包廂。
包廂里很亂。
男的女的站在桌子上狂舞,音樂聲震碎鼓膜。
還有人蹲在墻角,吞云吐霧。
空氣里還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味。
沙發上坐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靳揚,還有離他很近,可以說曖昧的女伴。
他們居然在這兒!
我神經緊繃,后怕得不行:「對不起,我們走錯地方了。」
黎默似是也震驚看見這樣的場面,把我拽到他身邊護著。
「錯什麼錯?」有個男的攔住我們的路,音樂也停了,「淮哥,這人,剛才打你那個吧?來都來了,一塊兒玩玩唄?」
這哪兒是玩,這要命的。
「我和你們玩,不過她明天還要上班,先讓她回去。」黎默說。
「行。」男的說完背著我們倒了一杯酒,「喝杯酒再走,不過分吧?」
這地方的東西,別說是酒,水你都不能碰。
「我酒精過敏,喝不了。」
我掌心全都是汗,怕是其次,我擔心擾亂靳揚的計劃。
「你喝不了,他喝!」男人指著黎默。
「他也酒精過敏。」
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哄鬼呢?進了這地兒,可就由不得你們了,給他們滿上,可別說我們不招待客人。」
當下就有人摁住我們,把我們手機給摸走直接摔了。
黎默一腳踹開對方,拉住我往外沖,很快地又被攔下。
雙方打了起來,包廂里亂作一團。
「好了。」
壓低的聲線帶點兒磁性,靳揚掃過來一眼:「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兒就算了。」
「那也要看是什麼面子,淮哥,這兩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得問清楚才能讓他們走。」
靳揚笑了聲,交疊的二郎腿垂下,看著我:「分手費給的不夠?來這兒鬧什麼?」
「臥槽,情仇,淮哥艷福不淺啊。」
我拎著一個空酒瓶順勢就往靳揚腦袋上砸。
被他扣住手腕,反扇了一巴掌:「鬧夠了沒有?」
「艸,你這人渣,你敢打她!」黎默想上前,被人摁住了。
我被打懵了一瞬,下一秒歇斯底里地鬧。
「你混蛋,這狐貍精是誰?我們才分手三天,你就和她好上了,你倆早背著搞在一起了吧?要不是今天我弟看見,你是不是還想騙我?」
「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倆分手了,總不能不讓淮哥重新找吧?」
「江淮,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為了逼真,我折騰得厲害,腳踢到了他,我感覺他身子一僵,我也愣住了。
只是一瞬,他一把拽住我,冷笑:「看來我對你太好了,我的事你也敢壞。」
說著把我往洗手間拖。
「你們先玩,處理家事。」
「懂懂懂,淮哥慢慢玩兒。」
「江淮,你這個畜生,放開她,我弄死你信不信?」
我看見黎默眼眶都紅了。
不錯,他這戲可以。
14
衛生間門被砸關上。
靳揚反鎖了,轉身捏住我下巴,仔細地看我臉:「疼嗎?」
我搖頭:「對不起,我搞砸了。」
「你很勇敢。」靳揚摟住我的腰,眼底全是克制和心疼,「也很聰明,不過戲還不夠,瘋一點兒會不會?」
「會……」
嘴被捂住,靳揚示意我看衛生間門。
衛生間外趴著一個人。
他抓住我的手,借我手給他自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接著洗手臺被砸,動靜很響。
我會意,把吃醋發瘋發揮得淋漓盡致。
又哭又鬧。
「江淮,你就是個人渣。」
「鬧夠了沒有?別仗著我寵你,就肆無忌憚。我對你還不好嗎?外面那男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不是你親弟?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喜歡你?只要我不準,你只能待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