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鈺放在桌上的手握緊,目光陰沉沉的。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祁景。
因為當年撞上他失手摔壞祁鈺的木雕,見到了祁鈺咄咄逼人的模樣,之前他同祁鈺對上,我總下意識的就覺得祁鈺欺負他。
可如今沒了濾鏡,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今日他對祁鈺說的那番,很難不讓人多想,他也會挑釁祁鈺,甚至撬人墻角都不會心虛,他好像從來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樣。
原本還想著日后再尋個機會問問他當年為什麼誤導我,突然覺得沒必要問了。
不將這事告訴祁鈺,我便算對的起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他故意挑釁祁鈺,我不會再幫他,后果他便自己受著吧。
待人消失在樓梯口,我轉眸看向祁鈺
祁鈺脊背挺直,繃著一張臉
「我只是來做任務,那東西說了,不做任務要比任務失敗多受一倍的懲罰。」
我皮笑肉不笑的的瞟著他
「什麼任務,敗壞我的名聲嗎?」
祁鈺眼睫顫了下,耳根泛紅,繃著臉道
「宣誓主權!」
二十七
心雖然漏跳了一拍,我還是忍不住想磨牙
「宣誓主權,用得著敗壞我的名聲嗎?」
祁鈺撇開視線,低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那東西讓我這麼說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那東西根本就沒回來,它是怎麼讓你說的!」
甩鍋甩的這般熟練,若再不差穿他,以后憋屈的怕不就是我了。
祁鈺動作僵了一瞬,面無表情的端起茶盞,半斂著眼睫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需要試試你那生命值會清零的任務失敗后,到底會不會清零嗎?」
祁鈺端著茶盞的手驀地握緊,眸中帶惱,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便是那東西沒回來又怎麼樣,你睡了我難道就不需要負責嗎。」
話落抿了抿唇,眼尾泛紅,垂著眼睫,嗓音帶了幾分難以啟齒的難堪。
「我長的比祁景好看,以后也還可以同之前那東西在的時候一樣做那些事,你喜歡身嬌體弱的我現在也符合,你就不能再試著繼續喜歡我一次嗎。
若是你覺得祁景還有哪里比我好,我也,我也可以學的。在不知道我腦子里有那東西不是真的身嬌體弱之前,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我的心難得沒撲通撲通亂跳,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原本只打算逼他親口說句喜歡我,再對他敗壞我名聲的行為,譴責一番,冷他幾天,再告訴他我的心意,讓他好好表現挽回我的。
可他將姿態放的這般低,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
他不惜裝做那東西回來了,也不想我同他解除夫妻關系,雖然法子有點狗,但已經證明他喜歡我了,我不論怎麼想的都該同他說清楚才對,實在不該讓他這般惶惶不安。
我默默朝他伸出手,話堵在喉頭轉了幾道彎,臉莫名有些燒的慌。
「祁鈺,你身不嬌體不弱,我,我也喜歡的。
我之前不想同你繼續做夫妻,不是因為知道你不是真的身嬌體弱,只是覺得你不是真的喜歡我,氣你另有目的對我被騙婚騙心。
你也不用學祁景,我只是拿他當朋友,從來也沒喜歡過他。
當然你若是能像以前一樣,偶爾對我撒個嬌,示個弱,我就更喜歡了,只是你下次宣誓主權的時候能別敗壞我的名聲嗎?」
雖然想哄他,但小嬌夫我也不想就此失去
祁鈺怔了一瞬,眼尾泛紅,我以為他會給我啥回應的時候。
他身體一軟,突然朝我壓了過來。
茶盞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二十九
我瞧著他虛白的面色,覺得實在有必要同他好好談談。
「你原來身體不好暈倒,都是完不成任務系統給的懲罰,怎麼如今同那東西解綁后,這身體還不如那東西在的時候呢。你這身體是真有什麼毛病,還是同那東西解綁后留下什麼后遺癥了?」
我同他表明完心意,人居然暈了。
大夫說是精神過度緊張,心緒起伏太大,一時激動,身體受不住。
他娘的身體到底是有多弱,才會這麼點刺激就能暈過去。
祁鈺祁鈺靠著被褥半躺在床上,似乎因為關鍵時刻暈過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聞言手指蜷了下。
「因為你喜歡。」
「嗯?」
什麼叫因為我喜歡,我怎麼聽不懂呢。
祁鈺靜默了半晌,垂著眼睫道
「我拿休書去找你那日,暈過去后,那東西其實回來過的,它隱匿功能不到位,讓你察覺到它存在,導致我被休,是它的失誤。為了彌補過錯,可以再幫我一次。
如果我想你繼續喜歡我,還有一個法子。
它說你喜歡身嬌體弱的小嬌夫,我若真的身嬌體弱,你便還會對我心軟,我努努力也還是有機會的。問我愿不愿意。」
結果顯而易見,他同意了
我莫名有些想發火,頭一次覺身嬌體弱的得小嬌夫一點也不香。
「你是傻子嗎,這種事也能同意。」
祁鈺眸中帶了些惱,抿了抿唇道
「那時你說你只對我被逼著做出來的那副身嬌體軟會撒嬌的小嬌夫感覺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