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學畢業。
我和相戀三年的男朋友分手了。
兩年后在家人的介紹和撮合下。
我相親找了一個老公。
陳穆昀。
比我大三歲。
斯文儒雅,清冷高貴。
年紀輕輕,還是個學術教授。
妥妥的高嶺之花。
付多多總說我走了運撞見如此絕品男人。
就連我的家人,都對他十分滿意。
我?
我當然也滿意。
結婚半年,我們相敬如賓,互不干涉。
除了會醬醬釀釀。
簡直比合租室友還合租室友。
我第一次見陳穆昀是在相親的咖啡廳。
他穿著干凈整潔的白色襯衫。
身形挺拔清秀。
整個人清澈得像是剛從校園里走出來。
實際上,他看了一眼手表。
對我說:「溫小姐,還有十分鐘我就要上課了,我們先加個微信,有空再聊。」
我當時對這場相親并不感興趣。
猜測對方也是。
要不然他不會說出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這種托詞。
果然,我掃了好友二維碼之后。
對方遲遲不通過。
這應該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沒想到晚上我剛回復完我媽詢問相親情況的消息。
我就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請已通過」。并且對方很快發了一條解釋的信息過來。
「抱歉,溫小姐,今天的課有點多。」
「沒關系。」
客套的說辭。
明白。
我還以為這段對話就要這樣結束了。
對方又冒了一條消息出來。
「溫小姐,你對我有什麼看法嗎?」
???
他是問我對他的印象嗎?
可我們見面才不過半小時。
加上這簡短的微信聊天,不超過二十句。
「沒有,挺好的。」
我禮貌回復。
緊接著對方又發:「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二、
!!!
我當場就震驚了。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對方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并且我在慌亂中按下了接聽鍵。
我:「……」
「喂,溫小姐。」
我:「……」
我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對方表示唐突的歉意之后,繼續詢問我剛才的問題。
「結婚?」
「嗯,我知道這有些唐突。」
他說了一大堆話。
我以為他會像其他相親對象一樣宣揚大男子主義的高高在上。
但實際上。
自始至終他的態度都很溫和與平等。
「抱歉,溫小姐,是我年紀到了,家里又催得緊,我覺得我們很合適,而且我的父母對你也十分喜歡……如果您不愿意也沒關系,確實我這個人比較不討喜。」
我:「……」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最后。
他的聲音還帶上了幾分低落和沮喪。
我當時心一軟。
壓根沒察覺出他當時說的話漏洞百出。
當然,對方也確實有幾句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
畢業兩年后我因為沒有找男朋友而被父母催促。
陳穆昀的出現相當于正瞌睡送來的枕頭。
我沉默了一會,說:「您讓我考慮一下。」
「好。」
于是,第二天在考慮清楚之后我給陳穆昀發了消息。
在后面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
我們跳過談戀愛,直接訂婚和結婚了。
連婚禮酒席都沒辦
付多多拿著我的小紅本。
「這麼著急結婚,對方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我愣了。
我沒想到這層啊。
付多多嘖了一聲。
「姐妹,這可不得不想啊,這男人好不好,可直接影響你下半輩子的。」
于是當天晚上。
我洗完澡躲在被窩里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
隨著咔噠一聲響。
浴室門口站了個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的大美男。
我生怕自己剛才偷聽被發現。
直接將被子拉高擋住了半張臉。
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陳穆昀。
陳穆昀擦頭發的動作一頓。
對我說:「我待會睡客房。」
睡客房?!
果然有問題。
我嘀咕,想起白天付多多的話。
「那個,陳老師……」
「嗯?」
「我們好像忘記做婚前體檢了……」
我的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一樣。
陳穆昀怔了半天。
立馬反應過來。
「你要是想檢查,今天也可以的。」
陳穆昀的聲音有些低,還有些啞。
反正就是該死的性感迷人。
那天之后,我就想跟付多多說。
「嗯,鑒定完畢,一切正常。」
三、
在外人看來。
我和陳穆昀恩愛和諧。
但實際上。
我們兩個有很多的不同之處。
因為是大學教授。
陳穆昀時常將自己裝的穩重老成,矜持高冷。
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在書房里看一天的《費曼物理學講義》。
如果他看得很起勁。
晚上睡覺前還會和我討論一下氣體分子動理論。
拜托!
誰要和他在床上討論物理題目啊!
他難道沒有注意到我今天新買的睡裙嗎?
這個男人,簡直無趣。
我倒頭就睡。
陳穆昀問我:「你困了嗎?」
「嗯。」
我沒好氣地回答。
他一臉不解:「為什麼我每次講物理你都會困?你不喜歡嗎?」
我:「……」
我轉過身。
陳穆昀清澈漆黑的眼睛眨巴了兩下。
柔和的床頭燈光下,他的顏簡直動人心魄。
「陳老師,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我勾住陳穆昀的脖子。
堵住他剩下的物理理論。
陳穆昀的呼吸漸重。
但是他很清醒克制。
他抓住我的手,眼底猩紅,氣息灼熱。
「別鬧,我明天還有課。」
看看,看看。
都這樣了,他居然還坐懷不亂!
而且他這話說的。
搞得我好像個老色批。
他清純得跟個良家婦女一樣。